“红衣教圣诏门慕容夜明。”
攸宁听到夜明自报家门,面色一凝,在石桥上的身形不由得一顿。
“呵呵,攸兄可要小心了,跌下石桥可就万劫不复了。”
攸宁稳住心神,不再言语继续紧随在夜明身后。
慕容夜明见自己自报家门后,攸宁还是继续跟在身后,也未做多言,心中不免对攸宁的评价多了几分。
二人一路前行,所过之处见圣火令众皆放行,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一开阔处,此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摆放着许多陶罐,见此情形,二人心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夜明兄,贵教所作之事未免太伤天害理了一些。”
攸宁知晓,陶罐中必然是那些尸人,而这里是红衣教分坛,攸宁自然将这份罪孽归于红衣教了。
夜明面色不悦,但也未多说什么,面色阴沉,避开这些陶罐向着地窟更深处而去。
穿过密密麻麻的陶罐以后,展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宫殿,攸宁隐去身形,神识散开探查,发现殿外许多红衣教徒正在巡逻,而暗中更是隐藏着许多苗疆服饰的苗人。
“为何会有苗人在此?”
攸宁将神识探查到的消息告诉慕容夜明,慕容夜明听说暗中有苗人隐伏,心中一惊。
“你且看看,这些苗人服饰是何颜色。”
攸宁闻言,神识再次探查出去。
“黑色。”
“天一教。”
慕容夜明面色凝重。
“何为天一教”
攸宁询问。
“关于天一教,我也所知不多,大概是苗疆的分支。”
夜明没有多说,避开天一教暗哨,跃上了大殿屋顶。
攸宁跟上,利用风行术跟在夜明身旁,慕容夜明多看了攸宁一眼。
“你查看一下隆译在那儿。”
“左手,第一间。”
二人悄声前行,来到隆译房顶之上,攸宁抬手,玄磁石落地,隐去他们二人的身影。
攸宁层出不穷的手段,让一旁的慕容夜明暗暗心惊。
二人收敛心神,听着房间内的动静。
此时大殿内,灯火通明,红衣教徒手持弯月刃站在右手方,一行黑衣苗人手持骨笛站子左手方,为首的隆译居右,一个苗人头领居左。
“久仰仡濮首领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雄气概。”
隆译端起一杯酒,递给苗人头领,笑着说道。
“隆译坛主客气了,仡濮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想必你也清楚。”
仡濮接过隆译递过来的美酒一饮而尽。
“仡头领,我们教会发展的根基在于信徒,若发展成为我教信徒后,被你门转化为人不人鬼不鬼的尸人,那我们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隆译双目一凝,看向仡濮。
仡濮淡然,目不斜视,盯着前方。
“我教也不是要你们教徒全部,只需提供五层信徒给我教即可,不论男女老幼皆可。”
“仡首领,贵教未免狮子大开口了,五层可是好几万的信众,若是全部给贵教转化为尸人,那李渡城岂不是哀鸿遍野。”
“呵呵,隆坛主还在意李渡城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吗?”
仡濮看向隆译,面露讥讽。
隆译见仡濮针锋相对,面色不悦。
“这事,没得商量,一如既往,每月百人。”
仡濮见隆译如此,也不气恼。
“隆坛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不过我教要求隆坛主寻找的童男童女可曾找到。”
隆译见仡濮如此,心生警惕,但也猜不透仡濮到底在想什么。
“来人,将十对童男童女带来。”
隆译开口,手底下的红衣教徒鱼贯而出,紧接着十对哭哭啼啼的孩童被红衣教徒带进屋内。
“仡首领,这些都是信徒奉上的子女,你们拿来究竟要做何事。”
隆译并不是在意这些孩童的性命,而是怕信徒失去孩子,与红衣教决裂,从而影响到红衣教在李渡城传教。
“马上你便知道了。”
仡濮语落,一缕缕黑色气体从其体内钻出,仿若毒蛇一般,向着场中的十名孩童而去。
十名孩童哪见过如此诡异的画面,吓的哇哇大哭。
房顶上,攸宁在这十对孩童被带出的时候便发现其中有一孩童十分熟悉,神识仔细看去,赫然便是小邪子。
“怎么会有他。”
攸宁疑惑,也就在这是,那些似毒蛇一般的黑色雾气开始钻入十对孩童的口鼻,剧烈的痛处席卷孩童全身,从而传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黑衣苗人对此习以为常,面色未改,而红衣教徒哪儿见过这般画面,面色不忍,心有余悸。
隆译也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大声呵斥道“仡头领,你这是在干什么。”
“隆坛主,你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仡濮看了隆译一眼,目露寒光,显然不将隆译放在眼中。
而房顶上,攸宁在看见黑雾钻入孩童体内时,便克制不住,想要冲下去解救那些孩童,却被一旁的夜明死死拉着。
“夜明兄,事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便忍心看着这些孩童饱受痛苦吗?”
“攸兄,仡濮的修为我看不透,但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来看,想必比你强大不少,而这些黑色雾气似乎也不致命。”
夜明说完,松开钳住攸宁的手,意思是攸宁去留随意。
敖怡怡盘在攸宁的发髻上,大眼闪着泪花,见不得如此一幕,攸宁同样如此,所幸关闭五识不再感知殿内的情况。
夜明见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