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安想起林眠,即便知晓杜若公主之身份也依旧如此待她,想必是这公主并不讨皇上喜爱,反而是身处风口浪尖之上。再加上一直未曾告诉所有人她的身份,也是为了躲避一些东西,更能了然说明她危险身份。
“要是你需要,我可以将她推上去。”琳岚似笑非笑说着,转眼瞥向沈十安看他动静,结果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不免觉得有些无趣。
“别添乱,让她自己去。对了,还有件事要做。”沈十安转头,脸上带着邪笑,放荡不羁。
“切,纨绔子弟。”琳岚白眼。现在不在西北,总算是将他纨绔之性给炸出来了。
“说吧,何事。”琳岚问道。
沈十安仰头望天。
自然是做些,纨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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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会试开始,四方来客。东南各处有人家前来观战,等着自家国土之人得了荣誉而归。西北也是有人出没,不过只是来这台前凑个热闹罢了。
会试台四周有茶楼密布,这时也是挤满了来自东南之人。
“来来来赌一把赌一把!你们赌东南还有西北哪个会赢?”有人穿着麻布,一身鲁莽地说道。茶楼里边人听见声响也都转过了头看过来,满脸笑嘻嘻。
“我赌东南!”有人应道。
“我也赌东南!咱们西辞国必胜!”有人拿起茶杯就甩在地上,酒杯击碎之声那种澎湃。惹得这些东南之人那是一个激动,那是一个心潮澎湃!
“我也是我也是!东南必胜!西辞必胜!”
“东南必胜!西辞必胜!”茶楼里边人喊起来,全是回荡着大国之声。
那位莽撞之人听见也是豪情大笑着,听见自家国土百姓如此支持,如此坚信,一时也笑弯了腰。可过了一会儿,一直没能听见有人喊西北,这莽撞人终于来了疑惑,不免道:“西北人呢!?别当缩头乌龟啊,是男人就站出来!”
可是过了许久任是没能听见有人应答,那人顿时来了疑惑,半信半疑问:“这该不会没有西北的人吧?”
“没有。“
“没有。”茶楼里面人回应着,之后便是一阵唏嘘。
角落里边有人拿起袖子躲了躲,满嘴心虚道:“没有没有……”
那莽撞人眯眼看着这角落里躲避的人,立马走去揪住那人衣领,那人立刻就胆颤起来。这人看着如此强壮,一只手就可以将人拎起来更是力大如牛,他们可打不过!
“你们是不是西北之人啊!?”莽撞人问。
被揪起来的人立刻摇头,眼睛却是不敢直视旁人眼睛。
那莽撞人冷哼一声松手,那西北之人立刻落荒而逃,连滚带爬走出了茶楼。
“真是无趣。”莽撞人道。
“罢了罢了,这西北看起里也不怎么样,想必马上也就要被我西辞给灭了。”有人出声道。听这话,周围人也是毫不避讳点头应着。
“对了,这位侠士叫何名讳啊?”有人问。
侠士?
听人说他侠士,莽撞人立刻便憨厚笑起来,右手显得有些无措地挠着脑袋:“哪里哪里,侠士还是不敢当,不敢当。大家便叫我刘耳吧,哈哈哈!”
“刘耳侠士,以后说不定还能再见呢!”
“江湖再见,江湖再见,哈哈哈!”
“这下没有西北人在场,也没办法下赌注了,真是无趣。”有人说着。
一边角落里还有一位绝色女子正仰头喝着小酒,那正是杜若。
杜若没有跟其他人一起,而是以买东西为借口逃离了队伍来了这茶楼。结果来了之后才知道这茶楼还真是无趣。而且那两个西北之人还真是装的太不像了,这西北破败之象竟是如此显露出来。
“大王子你来啦!”看见西北大王子前来,小二立马上前招呼着,要领他去楼上雅间。而那大王子却正好碰见跑下去那二人,顿时皱了眉头。
杜若听见大王子这称呼,随着茶楼里所有人一起转头望去。
“我和你们赌。”大王子说着。他双手背于身后,一身盔甲在身,想必是刚从军营里面训兵归来。
刘耳仔细打量着他,毫不给面子道:“哟,这西北竟是落魄到这个样子,居然要自家王子去训兵吗?”
茶楼里面一阵冷笑,都是在跟着嘲讽西北。
大王子也笑了:“这西辞无善武皇子,不能训兵,可不意味着我西北不行。”
“这……你放肆!”刘耳大吼出声。
这东南皇子个个都直通礼乐,对法术修行一窍不通,百姓还有朝廷都为此甚是苦恼。如今这事被他国王子给说出来,茶楼里面立刻就有人面露不悦,随即都在小声嘀咕着。全是对这位王子的不满。
杜若毫不吝啬自己目光打量着他。这王子,倒是有几分样子。她面前是白酒,一口入肚,是火辣辣的热浪。
“说吧,赌多少。”大王子不改自己面容道。
还没等刘耳说话,立刻便有人走进来,也是一身盔甲,与大王子金身盔甲不同,而是银身。他手上捧着一身衣装走到大王子面前道:“大王子,衣服已然备好了。”
大王子点点头,瞥向那刘耳,刘耳立马说:“这般好了,若是东南赢了,大王子将这金身盔甲送出来如何!”
“放肆!”那侍卫脱口而出,“这金身盔甲乃是王上送与王子之物,岂能将它送还与你?”
那大王子听这也皱了眉。但刘耳对这十分满意,更加坚定要得到这金身盔甲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