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凡山的疑问,梁仕铭一怔,顿时纠结不已。
梁仕铭想要不假思索地告诉赵凡山,他不知道,但同时却也能预感,即便赵凡山听后不信也不会再度追问。
梁仕铭不想这样,他不想让赵凡山感觉自己有所隐瞒,并不是因为他正打算让赵凡山代为引荐,找当今掌教鼎海仙长求来‘回生之术’救活父亲,而是如今他心中早已将赵凡山看作与陆野子一样,是除了家人之外最值得信任的朋友!
梁仕铭不想再去纠结,干脆地道“我不知道。”
即便梁仕铭早有预料,但此刻在看到赵凡山满眼异样地看着自己时,心中还是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委屈与难受。
他并不怪赵凡山,因为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这回答,简直就是在搪塞。
“凡山,请你一定相信我,我当真不知它为何听懂了我的请求,放了你门中弟子”梁仕铭焦急地解释道,即便不知赵凡山能否相信,但他还是想要竭尽所能地争取一番。
见此时梁仕铭慌张的样子,赵凡山微微一笑,抢说道“梁公子,我信你!”转而他又思索片刻,道,“依我来看,也许灵兽便是上一仙士派来的,也不一定。”
“什么!?”梁仕铭听罢大吃一惊,此刻见赵凡山一副自若之态,心中猜想莫非他知晓隐情,于是紧又问道,“凡山,你怎么知道?”
见梁仕铭一副吃惊的模样,赵凡山笑道“当然是猜的。我猜上一仙士定是算出国师‘致一邪道’今日会派门下袭我青城,而他却另有要事无暇顾及,由此才差遣灵兽助我青城一臂之力。”
“会是这样吗?”梁仕铭喃喃地道。而当他想到在山脚竹寨中,曾看到羊头虎妖与上一仙士势如水火的场面时,便认为并非如此,但与此同时,他却忽然发现,此刻赵凡山不但已然相信了自己,还帮着一起探究原因。
看着眼前面带和善的赵凡山,梁仕铭不禁感到心中一暖。
“哎呀,不管了!”赵凡山猛一甩手,笑道,“在我青城仙派,就连牲畜也能修炼得道,即便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太懂,又何况是梁公子你呢?至于那灵兽因何听懂你的请求,暂且不去管它,只要我门人无恙,你与陆道长无恙便好。”
听了赵凡山一番宽慰之词,梁仕铭的心中纠结,也顿时释然,紧感激地点了点头。
赵凡山又问道“梁公子,方才你说马脸道人要用一件密事换他活命,莫非这密事便是‘上一仙士不在守宫岭’吗?”
梁仕铭紧摇头道“当然不是。他说国师‘致一邪道’今日派来五路大军,要来剿灭青城!”
梁仕铭说罢,见赵凡山猛然一怔,但从他脸上表情却看不到丝毫惊慌,而是莫名其妙、大感意外的神色。
“剿灭,青城?”赵凡山大为不解地喃喃道,转而紧又疑惑地问道,“梁公子,他所说是哪五路?”
梁仕铭当即道“第一路,便是人道护法、马脸道人,以及惨死广场上的三个邪道。”
赵凡山听罢微微点头,凝神地注视着梁仕铭。
“第二路,便是青城后山的山妖精怪。”
梁仕铭说罢见赵凡山猛然一惊,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惊问道“什么!?你说今日围我山门的精怪,竟是被邪道所驱使?”
梁仕铭慌忙点头道“是,是马脸道人对我如此言讲。”
赵凡山倒吸一口冷气,沉思片刻,满面忧虑地道“后山精怪与我仙派共享青城仙山已久,如今它们又怎能”
此刻,见赵凡山似是预感不妙,眉头紧皱,哀叹一声,道“唉,倘若真是如此,掌教定然不会饶过这些精怪!恐怕山妖精怪与我青城仙派相安无事、各修其道的日子,也要到头了!”
梁仕铭见此刻赵凡山一副惋惜不已的表情,似是已然预见山妖精怪将要大难临头,而与此同时,他也不禁又想到了精怪之中对自己有恩的‘大山猫’来。此时,他又感觉十分的不解,想这些山妖精怪能在青城修行得道,本是一件幸事,却又为何与邪道为伍,做出此等自绝后路的傻事呢?
思索片刻,梁仕铭自认无法理解,遂也不再去想,此刻又听赵凡山问道“梁公子,还有剩下三路呢?”
片刻回想,梁仕铭紧又道“第三路,便是国师门下三道护法中的另一个,‘地道护法’,以及‘六路劫家’中的几个。”
梁仕铭说罢,见赵凡山没有说话,面上表情也十分平淡,只微点了点头,不似在听到‘后山精怪为邪道所用’后那么的惊慌。
此时,见赵凡山依旧两眼擎神,等待自己继续说下去,梁仕铭紧又道“第四路,便是朝堂之上的四品太常寺少卿‘薛大人’!他乃国师致一邪道得意门徒,也是‘正一道宗’的少门主。据说,他将统领州府兵军,一同讨伐青城。而第五路”
说到此处,梁仕铭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只因接下来将要提及的第五路,乃是青城仙派中的邪道内应。而他十分清楚‘内应’二字事关重大,但此刻话已至此,却是不得不说了。
赵凡山见梁仕铭似有顾忌,于是轻松一笑,道“梁公子,虽然你我相识不久,但我却将你当作挚友看待,想必你也如此待我,如今有话无须遮掩,但说无妨!”
梁仕铭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深呼一口气,低声道“第五路,便是青城仙派中的,邪派内应”
“你说什么!?”赵凡山蓦然大惊,声音也不由得颤抖起来,他当即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