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野子接连发问,梁仕铭信心十足地道:“我已然托付赵凡山,让他替我去求掌教了。”
陆野子听罢一怔,紧竖起大指赞叹道:“秒啊!到底是读书人,心眼儿就是比我这出家人多!你说得对,还是找赵凡山稳妥一些,他毕竟是掌教亲传弟子,无论如何也比古法仙士更近一些。况且,如今我二人已然与尤劲松翻了面皮,若他在古法仙士耳边败坏你我即便古法仙士贤德高尚,却也难免被爱徒所蒙骗,倘若一些风言风语被传到掌教的耳朵里,莫说回生之术求不得,说不定还会将你我驱逐下山!”
见陆野子听了自己的安排后十分认同,梁仕铭即也感觉宽心不少。
此时,陆野子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紧一脸好奇地盯着梁仕铭,问道:“对了!那羊头虎妖,是为何对你言听计从的?”
终于,梁仕铭见陆野子还是问起了此事,紧觉得一阵烦躁。
他不想被最信任的人问及此事,只因他知道自己的回答,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令对方信服的。一如之前与赵凡山所问所答相仿,最终什么也问不到,徒增烦恼,仅此而已。
梁仕铭不耐烦地摇头道:“这,这我真的不知道!”
梁仕铭虽然强忍心绪,却还是露出了焦躁之意。
陆野子看到梁仕铭这副模样,便也没有再去追问,紧撇了撇嘴,道:“好好,不知就不知呗,怎的又冲我发火?”
梁仕铭满眼疲惫地看着陆野子道:“道长,我我真的不知。自从来到青城,我便感觉处处蹊跷,不只羊头虎妖那一事被我驱动的七彩晶石笔,你还记得吗?”
陆野子不解地看着梁仕铭,紧点了点头。
“就在尤劲松持剑刺我之前,七彩晶石笔已然不听使唤了,若非那时我屏吸凝神,提前看透他的身法躲了过去,如今我已然”
陆野子听后大吃一惊,紧问道:“什么!?失,失灵了!?”
梁仕铭无奈地点了点头。
此刻闻听梁仕铭如此说道,陆野子神情一紧,似是后怕的缘由,不禁倒吸一口气,紧又怜惜道:“唉!梁公子,你也是受苦了!谁能想到,这受人顶礼膜拜、遥不可及的青城仙山,竟是比外面更要凶险啊!”
梁仕铭当即摇了摇头,深施一礼,道:“没事的道长,还得多谢道长舍命陪我才是!”
陆野子赶忙拦下,道:“哎呦!你这哪里话来,你我生死之交,用不得如此客套!”
此时,梁仕铭向窗外看去,见天色将近傍晚,陆野子也看了看,道:“眼下青城换了新掌教,恐怕已然无暇顾及你我,就别再等他们送饭了。我是太累了,得赶紧睡一觉,你也别再瞎想,早早睡下,明日早早求来救父之法,我们赶紧离开!要知道,你我已然出来十几日了!”陆野子说罢,见梁仕铭欲言又止,紧又道,“哦,对了,至于马凌云之事,总有机会去问”
此刻梁仕铭未及点头回答,便见陆野子已然翻身上床,倒头睡去。
梁仕铭走到床前坐下,此时刚要躺下,马凌云被尤劲松羞辱的一幕,又不经意浮现眼前。
此事他没法对陆野子言讲,只能深藏心中,他感觉除了咬牙切齿、暗自发狠以外,便再也无能无力。
终于,梁仕铭还是躺了下来,但却依然无法入睡,只因此刻又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人道护法。
梁仕铭想了半天也没能想通,人道护法究竟为何打落尤劲松的宝剑,从而救下自己的性命。
难道,他不是为了救我?
我知道了!他是为了救马凌云!
此刻梁仕铭忽然想到一件事,早在青石广场众人与人道护法对峙之时,便看到人道护法一直在盯着马凌云。
莫非他对马凌云有何非分之想?
不会!
作为恶贯满盈的邪道,又怎能如此矜持良善?绝不会!
可那又是为何?
终于,在纠结与不解之中,梁仕铭渐渐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