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贞元过来拉我的手。
我一把将他的手甩开了,毫不留情。
贞元又爬过来,将小脑袋送到我面前,道:“你别这样,你要不高兴了,就打我骂我。”
“起开,你好烦!”我直接把贞元推倒了。
贞元倒下后,又爬起来,要凑过来。
我指着他:“别过来了!”
贞元眨着萌萌的大眼睛,受伤的看着我:“我只希望,你还能像以前一样有活力,有精神,”
我何尝不希望自己还能像以前一样,有活力,有精神呢。
可是,有活力、有精神的基础,是师父他们还在啊。
我还有人疼,有人爱,有地方可去啊。
不像现在,没人疼,没人爱,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没有一个能称之为“家”的固定地方。
这些,贞元他都不懂,我也不想跟他说。
“你别难过了,好吗?”
贞元终究还是爬过来了,拉着我的袖子轻轻的摇,“你师父他肯定也不希望,你总是难过。要是他看到你现在这样,他肯定会伤心难过的。”
贞元最后一句话,一下惊醒了我。
师父他看到我……
师父他昨晚来了。
他昨晚来看我,是不是因为不放心我?
我真是不孝啊!
师父在时,我调皮捣蛋,惹他生气,不让他省心。
他走了,我还不让他放心。
我得振作起来了,不能让师父看到,我这么难过的样子。
虽然我很想他来看我,也很想看到他,但是我不希望他因为我,而不能安息。
而且难过伤心也没用,得想办法报仇才是。
我捧着钵盂,对钵盂说道:“师父,我会振作起来,会尽快给你们报仇的!”
“你师父会听到的。”贞元凑过来说道。
我瞥了他一眼,见他跪坐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手里的钵盂,也有一副虔诚的样子,感觉他还挺乖。
但想到他刚才那钵盂磕墙,我又一阵生气,点着他的脑袋,警告他道。
“我看在你点醒我的份儿上,这次你拿钵盂磕墙的事就算了。但是再有下次,我必不饶你!”
“不磕了,不磕了。”贞元连忙摇头。
我推开他,把钵盂装回包袱里。
系好包袱,我把包袱放到床里,又把贞元拽过来道:“过来,我教你驱邪咒。”
“我不想学。”贞元抗拒道。
我瞪着他:“你不想学?你是我徒弟,你必须得学。”
“你不是已经把我逐出师门了吗?”贞元反问。
我一愣,想起自己的确把他逐出师门了,就道:“你现在又是我徒弟了。你要是不愿意,门在那儿,你可以走。”
“女人真是善变!”贞元嘟着小嘴,抱怨道。
听到女人那两个字,我的心跟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样,不疼,但是很不舒服。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贞元连忙摆手,“你不是要教我驱邪咒吗?快点教我吧,我迫不及待了。”
“哼!”我轻哼一声。
心里虽然还不舒服,但是我也没在这上面,做太多的计较,开始教他驱邪咒。
贞元还算聪明,我一教,他就会,学的有模有样的,让我很是欣慰。
但是他念完驱邪咒,手指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怎么没有金光?”
我把贞元的手势检查一遍,见他手势并没有出错,奇怪道:“怎么回事?我们念一样的咒语,为什么我的手指有金光,你的手指没有?”
“可能只有你能学吧。”贞元松开小手,“那本书,我就打不开,你却打开了。”
听到这话,我想起那天贞元跟我说书打不开,问他:“你连第一页都打不开吗?”
“嗯,打不开。”
贞元点点头,“估计你师父也打不开,不然那书早就被打开了。”
“我师父也打不开吗?”我震惊了。
我把包袱拽过来,将《通天命书》拿出来看了看,“难道真的只有我能学?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我能学呢?
这时,我想到我刚念驱邪咒的时候,莫名感到一种熟悉,念一遍就记住了,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我以前学过?
不,这根本不可能!
我以前从未见过《通天命书》,更没学过什么驱邪咒。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通天命书》是谁写的呢?
师父又是怎么得到《通天命书》的呢?
我发现,《通天命书》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也不知道,只能问你师父了。”贞元说道。
《通天命书》是师父的,问他,他肯定知道,可是他不在了。
想到师父不在了,我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贞元叹气郁闷道:“唉,你师父也真是的。有这么好的宝贝,为什么不早点拿给你看呢?”
“你说什么?你责怪我师父?”我立刻瞪贞元。
贞元撇着小嘴:“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你也不能说。”
我在贞元的小脑袋上敲一下,道:“我师父就是你师公,你敢说我师父,小心我揍你!”
我捏着拳头。
贞元终是在我的拳头下,屈服了,“好,我不说,我错了。”
“哼,这还差不多。”
我收回拳头,抱着《通天命书》,道:“管它为什么呢,我能学《通天命书》,总比不能学的好吧。我要好好学,学成《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