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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那个缀着漫山遍野粉紫花儿的小山坡,只不过,纤漠却没了欣赏的心境。这里,是和惭洛有美好回忆的地方,对惭洛,她到底是陷了下去,所以,即使漫无目的如游魂一般,她也还记得这里。

风,吹得很大。纤漠仰着头,闭上眼,让每一个毛孔透心的凉。

只一步,她便可以走上后宫的最高点,可是……

纤漠怒了,睁开眼,抬起手,指着天,声嘶力竭的吼:“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可是除了呼啸的风声,整个世界,再也没了别的声响。手麻木了,纤漠才放下,只是放下的时候,心里的某些东西,却变了。

如果,已经被上天抛弃了,那她纤漠,也抛弃一切吧。不管是善,是恶,只要能报仇就够了!

纤漠走下小山坡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她匆匆的回到晏日园,却没有从正门进,而是溜进了后门,从屋子里拿了两样东西便走。一是,进宫以后的所有积蓄,二是,从皇陵出来以后,惭洛还给她的匕首“月”。

将要成为皇后的妃子不能生育,这件事干系重大,如果纤漠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消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只要知道的人少,便是还有机会。

太医院的门口,高挂的两个宫灯将门前照亮,纤漠停下步子,紧紧的按住了胸口,这里放着的是她入宫以来全部的积蓄。惭洛对她到底还是不错的,值钱的好玩的,从来不会少给。只是对这些,纤漠向来生不出兴趣,没想到,现在却能派上了用场。

这些积蓄足够花几辈子的了,如果,用这些来换刘太医的保密,他会答应的吧。纤漠这样想着,将袖中的匕首“月”往里推了一些,希望,这匕首“月”是用不上的。

正要抬起手敲门,一声宫女的尖叫从太医院里传了出来,纤漠一惊,已经顾不上礼数,直接推开门便往里走。院子里的草药仍然弥漫着苦味,纤漠捂住鼻,循着人群嘈杂的地方走。

只不过纤漠没想到,那尖叫声是从刘太医的房里传出来的。刘太医的门口,现在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将门口赌了个严实,纤漠往里探了探,只能听见一个宫女殷殷戚戚的哭泣声,却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纤漠一开口,门口的众人回过头来,见是纤漠,赶紧让出一条道路跪下行礼。纤漠拧紧了眉,心中着实疑惑,没多说什么便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景象让纤漠震惊了,刘太医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手按住了腹部的伤口,从指缝间不断往外涌着的鲜血,是刺眼的红色。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见纤漠走了进来,眼中的颜色挣扎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是身子一阵抽搐后,他终于咽下了一口气。

一个宫女瑟缩在墙角哭泣着,手中拿着的是一把匕首,那匕首闪着寒光,上面残留的鲜血一点点的往下掉,在那宫女的脚下留下一片红色的印迹。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扑过来的……”那宫女似乎有些疯了,口齿不清的一直重复着这两句话,眸子里早已经没了光亮,如死水一般,没有丝毫的生气。

突然发生的这一切,超出了纤漠的意料,她本是来贿赂刘太医的,虽然也想过要是贿赂不成,便杀人灭口,可是……现在真的看见他倒在血泊里,再也说不出话来,心,却狠狠的颤动着。

刘太医的眼,没有闭上,就看着纤漠的方向。纤漠恐惧了,有些狼狈的转身跑了出去。

那一夜,纤漠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刘太医的死,在皇宫里传开了,都说刘太医为人廉洁,是个好人,却没想到到了晚年还会闹出了这种笑话,竟然会染指宫女,且死在宫女的反抗下。

众人都这么说着,只有纤漠,心中隐隐的透着不安,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是刘太医却不像那种贪恋女色的人,而且一个在皇宫里有些名望的太医,又怎么会图一时的痛快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件事,着实透着一股子的蹊跷。

刘太医死后的第三天,一名性陈的太医来了晏日园,说是刘太医没来得及交代些什么,所以为纤漠诊脉的结果也还来不及说,现在人死了,只有重新为纤漠诊脉。陈太医连连赔不是,说是让纤漠麻烦了,所以才亲自过来。

陈太医年纪不大,可是目光却颇为精明,脸上也是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他替纤漠诊脉,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过丝毫。纤漠越发的紧张了,额头上的汗水一颗颗往外挤,难道,她真的躲不过这一坎了么?

“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底子有些薄,微臣给娘娘开些补体健脾的药,娘娘按时吃,绝没有坏处。”陈太医诊完脉,这样对纤漠说,纤漠猛的一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太医说的话和刘太医截然不同,这里面究竟藏着的是些什么。纤漠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周围一瞬间变得陌生一般。第一百四十四章曲姓婆婆

纤漠心中不安,可是小胡子却乐得开怀,连生性冷淡的柳子莲这几日的笑容也多了许多。

纤漠依旧喜欢站在院子里仰望着天边,只是现在,在遥望天边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望向门口的方向,直到空荡荡的门将心里的某个角落刺痛,才匆匆收回视线。

昨天听小胡子说边境离音国的滋扰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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