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冥河之力在她体内已经安分了下来,然而这股力量带给她的灼烧感寒冷都还不曾消退。
她的身子一会儿冷的如冰,一会儿热的似火。
那种冰与火的折磨让她生不如死,即便是在昏迷着,眉心也狠狠地蹙了起来。
烛抱着她,也能察觉到她身体里的变化,可这会子她身上冷的厉害,他正欲用自己的力量引导,可刹那间便已经进入了陆卿凌的身体里。
还来不及反应,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外力作用下,还从来没有谁可以强制性的让他陷入沉睡。
而失去了烛的怀抱,陆卿凌的身子在瞬间跌落,一双手飞快的扣住她的腰肢,带往自己的怀里。
那微微泛着银光的脸于薄雾中出现,她的身子又冷又热,一半冰霜,一半烈火。
面具之下的薄唇微微上扬,那香软落入怀中,是他许久都不曾触碰到的。
不过短短几日,他却如何都等不得。
温热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唇,指腹上裂出一条细长的血痕,那鲜血尽数抹在了她的唇上,为她添了几分血色。
不过片刻间,唇上的血的就已经被吸收干净。
“冷……”
她这会子倒只剩下冷了。
陆卿凌无意识的呢喃着,只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极其温暖的怀抱,便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着。
那白皙的小脸儿渐渐恢复了些血色。
那人抱着她,嘴角笑意不减,他微微低头,蜻蜓点水般,那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约莫是察觉到了一股更加强烈的气息,她体内躁动不安的冥河之力也缓缓安静了下来。
陆卿凌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她竟然梦到楚行烈了。
这里是冥川,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冥川。
不过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他肯定会很着急的吧,她向来是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这些年,除了身边的孩子,便没有其他百分百信任的人了。
一眼望不到天空的茂密树林,即便是在白天的时候,也很难看到树林外面的样子。
远传传来的密集脚步声让她如同梦中醒来一般,飞快的从地上起来。
她这时候才发现,那地面是潮湿的,可自己的身上却是干净的。
“都快些走,莫要耽搁了时辰!”
这声音很远,却很清晰的传入到她的耳朵里。
陆卿凌提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浑身通透了不少,闭眼细细探查了一番,昨夜吸收的冥河之力这会儿竟然在她身体里温顺乖巧。
她打的丹田气海中,金光大盛,压着那冥河之力不敢动弹半分。
那金光是她继承的即墨卿的力量,那力量藏在了殷雪的手镯之中,也许是那个时候即墨卿就已经知道了殷雪怀了他的骨肉。
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故而封印了力量在其中。
以为依着殷雪的性子,那手镯定然是会给她的,却不想被老太太拿去佩戴多年。
直到自己拿回来的时候,那手镯察觉到自己的气息,才认了主,即墨卿的力量也才从她身体里觉醒。
以前发生的种种,如今也终于能有个解释了。
陆卿凌纵身一跃,瞧瞧跟上那群人。
她如今气息隐匿的极好,身子有轻巧的厉害,轻轻一跃便能跃出林子之上。
身体里更是灵力充沛,那冥河之力,似乎能够源源不断的给她补充力量。
掌心摊开,金光包裹着黑色的冥河之力,强大的气息扑面而至,陆卿凌干净收了这股力量,生怕被人发现似得。
跟着那群人到了一个空旷荒凉的广场之上,正中间有个石台,石台之上是巨大的石柱。
那石柱之上铁链横生,诡异的符文刻在石柱之上,只是远远地看着,便能察觉到那一股阴冷邪恶的气息。
陆卿凌躲在暗处看着那诡异的石柱,总觉得那石柱上面的符文她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有些眼熟。
异族们五个一组上前,他们的掌心被割开,源源不断的鲜血注入石柱之中,一瞬间,石柱上开出无数的桔梗花来,它们贪婪的吸食异族的血液和灵力。
第一批异族撑不下去,倒在了地上,黑袍人面无表情的拖开,将奄奄一息的异族扔在了一旁。
有胆小的,已经小声的啜泣了起来,躲在人群之后,如论如何也逃脱不掉这个命运。
一批又一批的异族上去了,到最后留下来的异族,也不过是昨天的一半,这里似乎每天都有被淘汰的异族。
陆卿凌不知道那石柱是做什么用的,不敢轻举妄动,只祈祷着他们能够撑住,她一定会想办法带他们逃出冥川!
狐族妇人抱着怀里的孩子上去了,她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
“阿玲,莫要害怕,大不了一死!”
说话的许是她的丈夫,亲吻着她的额头宽慰,他们一同上去了。
唯有他们怀中尚未拥有人形的小狐狸被扔在了一旁,吱吱的叫着。
“狐族?”
一旁的黑袍人用手挑起那妇人的下巴,即便是身着狼狈了些,也不能掩盖狐族那天生的妖媚和绝色。
“生的可真是漂亮,只可惜是个畜牲变的。”黑袍人贪婪的看着这位狐族妇人。
“你们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们狐族绝不屈服!”
狐族男人一把护过自己的妻子,愤怒的说着。
“还挺硬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黑袍人一脚踹在狐族男人身上,他吐出一口鲜血,险些没能从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