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侯夫人中毒的事情和长觉长公主有什么关系?”吴氏站在一旁,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察觉到了长觉言语之中的奇怪之处。
而在贞纱的提醒之下,长觉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失言,狡辩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王太医刚才还说我和侯夫人所中之毒是同一种,既然如此,那定然是她府中的人所为,不是处心积虑是什么?”
“笑话,就算这件事情是我许诚侯府内的人做的,你又能就此认定是我夫人所为?你别忘了我夫人才是第一个身中此毒的人!”许彦昌从刚刚明琼、吴氏他们帮着林郁说话的时候,就懊悔没能抓住机会英雄救美,展现自己的男子气概,现在终于逮到机会,赶忙表态。
“哼!如何不能?毕竟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对阿昌你的情意,万一她害怕你会钟情于我,才使出苦肉计,先自己中毒撇清关系,再趁我入府做客的时候对我下死手呢?”
“长公主您这个思路还真是挺清奇的……”林郁听了长觉的话,真的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首先,如果要对付您,我不会想出如此低级的方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其次,我家侯爷对您真是一丁点意思都没有,所以您对我完全够不成任何威胁。”
“你!”说真的,林郁这话说的,别说长觉听着觉得刺耳,就连上首坐着的云昭帝都觉得有些难听了。但他们就算心疼长觉,心里又不得不承认林郁这话说的吧……确实是事实。
“咳咳,长觉你先坐下,这案件才刚刚要开始审理,咱们先听听看现场的调查。”在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云昭帝无意让长觉的私事在这里被继续诟病,于是赶忙出来将话题截断。
“就是就是,长公主你才刚刚醒过来,先坐下好好休息才是真的。许爱卿,咱们还是赶快开始调查吧。”皇后南织端庄大方的笑着对许惟奕说到,示意后者尽快开始审理案件。
“微臣领命。”许惟奕对两人行了礼,然后转身面对下首跪着的人:“刚才我已经派了人去厨房搜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而且在现场所有人的酸梅汤中,只有长觉长公主的这一碗有问题,所以才买和烹饪环节中出现问题的可能性比较小。”
“如此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你们两位负责给长觉长公主传菜的侍女了。”明琼站在许惟奕的身旁,轻声补充,示意两个婆子上前,准备对他们两个搜身。
可没等到婆子近身,青翠一个脚软没跪住,直接坐到了地上,这反应让落在现场众人的眼中,就是典型的心虚。不过她立刻爬了起来,重新跪倒在地,浑身上下透露出害怕的样子,抖个不停。
“青翠?你这是怎么了?”明琼的眼神一厉,语气也硬了许多。
“圣上……圣上饶命啊,长觉长公主的毒,是……是奴婢下的!”仿佛被这巨大的压力打垮,青翠跪在当下不住地冲着云昭帝的方向磕头,突然哭喊到。
“贱人!说!是不是你主子指使你对我下毒的!”长觉看到有人认账了,气得又要从椅子上爬起来,被身后的贞怀和贞纱死死的压住。
“大胆!我素日里带你不薄!你为何敢在我府中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林郁听了青翠的表态,做出一副十分震惊与痛心的样子,若不是身旁的蒋梓兰扶了一下,险些就摔倒了。
“老夫人!老夫人我对不起你啊,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您上次中毒也是我做的,我……我家人都捏在长觉长公主的手上,我实在是身不由己啊!求圣上明断啊!”青翠一边朝着林郁的方向跪爬,一边大声哭喊。
“大胆!你们许诚侯府居然安排人陷害我!贱人!”这下子,长觉真的慌了。她一个箭步上前,冲着青翠的脸就是一个巴掌,直打得青翠嘴角出血,狠狠的摔在地上。
长觉看着眼前的侍女,气得胸口伴随着喘气起起伏伏。八成此人就是福鑫安排在许诚侯府中的内应了!看来自己是被林郁摆了一道!
“放肆!”云昭帝看着长觉如此沉不住气,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这侍女所说的事情,十有**是真的了。就在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想办法为长觉脱身的时候,许彦昌却借着这个当口跪了下来。
“圣上!我许彦昌自问对您忠心耿耿,从未有二心,我的夫人、我的子女全部都对皇室毕恭毕敬,从未有所僭越。确不想长觉长公主却将我夫人是为眼中钉,处处为难不说,今日还招来杀身之祸!微臣在这里,就算舍了我这许诚侯的爵位,也要请您给我和我夫人做主!”
“爱卿这是哪里的话!若事实如此,朕必定不会偏私,许惟奕!赶快先扶着你父亲起来!”云昭帝话里带着关怀,却忍不住狠狠瞪了长觉长公主一眼。
要不是她刚才硬是说许诚侯夫人和自己有仇,现在自己还能想想办法,现在许诚侯这样说,当下又有如此多的官员内眷在场,自己要是不给许诚侯府一个交代,怕是没办法收场了。
“侍女青翠!朕命令你现在讲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讲清楚,若有一句不实,朕就要了你全家的命!”
“皇弟!”长觉见云昭帝似乎是要当场彻查此事,试图出言劝阻,确不想反被骂了一句。
“你闭嘴!”云昭帝看都不看长觉一眼,只死死盯着青翠。
青翠似乎被刚才的话吓到了,稳了稳心神,这才将自己怎么被威胁入府,又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