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冰与腿影中,十招转瞬即逝,平手,双方不加分也不减分!
席欢颜的手指划过册子上对冬涉的记录,蚂蚁?
观战者也都炸开了锅,“冬涉没有用蚁群,那些蚂蚁是不是怕冷啊?”
“之前火都不怕,居然是怕冷?寄书运道也太好了,这就给克住了?”
“其实也是被规则限制了吧,从这场来看,冬涉本身的战力也很强,仅仅用腿就挡住了寄书所有的攻击,要不是寄书的攻击太密集,一下凑足了十招,胜负未可知。”
不管怎样议论,寄书与冬涉承认了这个结果。
“第三场,曲傅骄、青木,第四场,昌燎、冬涉,准备!”
席欢颜只觉眼前的比试像是被施了加速符,曲傅骄一笑,青木就败退了,而昌燎一见冬涉,凝重地选择了放弃。
黄粱不太痛快,“连打都不打,宁愿扣去一分,保留两分?”
还不如他上场跟冬涉死磕,怕什么蚂蚁!
“不是不能理解。”玉铉捋着山羊须,笑眯眯,“之前大家又不是没看到,冬涉的蚁群眨眼就能将一件兵器啃得渣都不剩,真要咬到人身上,哪还看得见骨头,与其跟他死战,不如留着力气在其他人身上拿分。”
一旁的风雅却轻嗤,他清楚昌燎大气爽朗的外表下,掩饰着怎样的骄傲与自大,这种人接受鲜血淋漓的失败,却绝不接受自己当一个还没上场就退缩的胆小鬼。
俗话说,计算胜利的是谋士,勇闯难关的是战士,他临阵认输,不惜违背自身在人前树立的勇猛可靠的形象,说明他另有目的。
“会是为了什么呢?”风雅搔了搔自己的络腮胡,目光从寄书身上掠过,想来标榜出身地位的大将之子,有了新的批斗目标,终于不围着他们这些平民叫嚣了。
“第五场,曲傅骄、寄书,第六场,青木、冬涉!”
寄书上场前回头扫视,没看见自家东君,先触到了昌燎的目光,他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野心,心中愈加确定,他会选择跟冬涉认输,是为了保留实力对付自己。
这和名次无关,跟名望休戚相关。
东君,象征未来,说句实在话,作为未来军人的青锋兵,理该拥护年轻的东君,但他怎会眼睁睁看着身边那群拥趸离去。
这些拥趸,可是他进入军队、立足军队的资本。
所以东君,是一个挥金如土、沉迷玩乐的病秧子就好了......寄书推测到他的想法,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那日,惊鸿楼里的尴尬情节也有了解释。
他不是带着连昆去跟东君道歉的,他当众拉出曲下他的戏楼,让他给东君唱戏,看似豪爽无心机,实则是在编造东君的“纨绔”行径。
但他那会儿,清楚曲傅骄的实力吗?
他又是怎么认出卸下戏妆后的曲傅骄的,是他早有预谋,还是他们原就熟识?
“要认真呐。”曲傅骄微微一笑,无意间朝他抛去魅力十足的一眼,引得战圈外的看客激动干嚎。
寄书思转千回,认真道,“我喜欢你的戏很久了。”
“嗯?”
“如果我输了,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当做补偿吗?”
“.....”曲傅骄大度点头,“可以。”
“好。”寄书拳抵胸口,一派文质彬彬,“我已经被您的才情俘获,我认输了。”
两人在起哄声中出了战圈,寄书引手将曲傅骄带向静僻处,活似风月老手。
小树林里微风习习,曲傅骄压下被吹起来的一缕鬓发,笑说,“我跟冬涉的实力相差不大,你能斗冬涉,怎不再试试我?”
寄书为示坦诚,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他黑袍下那些喜欢吃糖的蚂蚁,还没强到可以克制住在零下低温中冬眠的本能,因此他唯有亲自跟我打,我只要出招够快就能保十招内不败,可你不一样,目前我还没找到抵御你的神念系源术的方法,左右都是败。”
曲傅骄眸光深许,“你想问什么。”
“你跟昌燎熟吗?”
“就这个?”曲傅骄还以为他会问某些有价值的事。
“就这个。”
“不认识。”
寄书这回笑得真心实意,“那你,曲老板,还记得他将你拉到众人面前,叫你独为一人唱戏的难堪吗?”
“筹谋者所行之事,能叫卑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