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菱巧粉面娇羞,腼腆地抿嘴笑:“娘,您别推女儿啊……”
夜昊林也是理了理衣衫,大步走上前去迎接。却见帝褚玦直接绕过客厅,径直往夜府大门而去。
众人虽疑惑不解,但也很久反应过来,齐刷刷跟过去。
劲风席卷,吹得花轿晃动。
夜九啃苹果的动作微顿,大美人儿该不会抢人新娘吧?
万大富又惊又喜,那是九殿下?九殿下向他的方向来了,是特意来找他的吗?
帝褚玦稳健落地,翻手收起破晓,举目向花轿看去,微微眯起。
夜家居然在办喜事,那女人会不会混入花轿了?
“草民参见九殿下!”
赶上来的夜家人和万大富齐齐跪地行礼。
帝褚玦抬手示意,目光仍不在这些人身上,凉凉地看着花轿。不等其他人说话,他率先问道:“轿中是新娘?”
夜昊林的神色变换,九殿下问这个做什么?花轿中除了新娘难道还有新郎不成?
夜菱巧不高兴地撇撇嘴,小声嘀咕:“不仅有新娘,还有个丑鬼呢。”
她站在这儿九殿下不闻不问,居然去问一个丑得吓人的草包。
“对对,正是草民的新娘。”万大富笑得谄媚,“她啊是个傻子,不能出来给殿下行礼了,还请殿下见谅。”
傻子?
帝褚玦狭眸幽深,宛若刀刃般凌冽的目光,几乎要射穿花轿。
坐在房檐上的楚山晚若有所思。
夜九紧张地吞下嘴里的苹果,祈祷这家伙不要冲进来。
寂静了少顷。
帝褚玦还是决定不惊扰别人的婚礼,只是启唇道:“你,进去看看。”
万大富愣了愣,连连应声:“好……好嘞……”
庆艳与夜昊林对视一眼,眸中皆是了然之色。
九殿下定是来找人的,那人怕是跑入了夜家,有可能坐花轿混出去,所以九殿下才让万大富进去确认。
夜昊林立刻吩咐下人去清查可疑之人。
只要帮九殿下找到那个人,九殿下可就欠夜家一个人情了!
万大富掀开花轿红帘,正在啃苹果的夜九映入眼帘,她冷淡抬眼,把苹果核丢到他脸上!
“嘶!”
他惊得一个激灵,嫌弃地抹了把脸,恶狠狠瞪着夜九,“你给我等着!”
“慢走不送。”夜九换了个姿势半躺下,慵懒地翘起二郎腿。
看来混出去的计划已通,刚才跑那么久累死她了,也该好好歇歇恢复精力了。
万大富一放下帘子就换了张脸,笑开了花,眼睛都快被肥肉挤没了:“九殿下,没错没错,里面正是草民的傻娘子!”
“嗯,去吧。”
帝褚玦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没有一丝怀疑。
那个女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易容,更不会在出嫁这天跑出去契约神兽,应该在其他地方藏着呢。
从他手上三番五次逃走,真是不简单啊……
他不捉到她是不会走的。
房檐上的楚山晚摇摇头,低声喃喃:“怕是找不到了……”
那丫头跟泥鳅一样滑,又会绘稀奇古怪的魂符,一旦跟丢,再找到的可能就很渺茫了。
万大富还想与帝褚玦搭话,夜昊林便先一步上前,十分客气地问:“不知九殿下想找什么人,夜家或许可以为您尽绵薄之力。”
“一个女人。”
帝褚玦冷唇微启,言简意赅。
女人?
短短两个字,便让所有人心头一惊,又惊讶又疑惑。
夜菱巧皱了皱眉头,眸中溢满嫉妒之色。
要知道九殿下身边从来没有女人,古璃国人都认为没有任何女人可以配得上他。
如今居然有女人让九殿下感兴趣了?凭什么?
夜昊林略作思索,试探着又细问:“不知……是什么样的女人?”
“哼。”
一提到这个,帝褚玦便眸色凉凉,唇角弧度似笑非笑,“一个像老鼠一样会打洞的女人。”
“嗯?!”
是不是玩不起?
抓不到她开始人身攻击了是吧?
夜九强忍着怒意,在心里给帝褚玦的祖宗十八代都进行了一遍祖安的亲切问候。
“这……”夜昊林问了半天也没有解惑,九殿下说得究竟是什么人?
还是说……九殿下追击的那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密?
夜菱巧瞬间高兴了,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原来不是九殿下的心上人啊,得罪了九殿下,那个女人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咯!
万大富看了看门外的花轿,既想攀附九殿下,又不想开罪夜家,最后还是决定回家快速拜堂成亲,再到夜家来。
他快速吩咐手下机灵点,九殿下有任何吩咐都尽量满足。
然后就翻身上马,队伍一路敲锣打鼓走向万家。
虽然只是娶个傻子,但万家的暴发户气息还是浓郁至极。迎亲队伍几乎占了半个街道,花轿上挂满金银玉饰,熠熠生辉,非常夺目。
不仅如此,家丁还向围观百姓撒铜币,引得百姓们哄抢,声势浩大。
“撒钱啦!撒钱啦!”
“万公子大气,万公子早得贵子!”
万大富骑在万金一匹的疾风马上,笑得自大又得意,头上的灵鸟羽翎晃得像个花孔雀。
夜九太累了,直接倒头就睡。
“啧啧啧。”小汤圆咂咂嘴,“这都能睡着,真是个狼人。”
它用小短手顺了顺自己的肚子,还好一进夜家它就消化了火灵莓,否则非得闹出大乱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