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是整日派人前来虎牢关劝降,可谓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而整个虎牢关内的将士们,此时也是人心浮动。
虎牢关内,军营当中。
徐荣正一脸阴沉的站在哪里,他的身旁围着大大小小十几名副将,偏将。
“徐将军,咱们可不能在继续和李榷一条路走到黑了。李榷这是自寻死路,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什么内战。现在好了,鸡飞蛋打了不少。”
“徐将军,您得趁着还有虎牢关在手,好好的谋划一二,早日为自己谋一个出路才是。李榷找死,咱们可不能给他陪葬。”
“徐将军,曹公已经在城下几日了,依着我看,不如降了曹公算了。”
......
......
徐荣的这十余名副将,偏将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总而言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劝徐荣早早的投靠曹操。
徐荣此时心中多少也有些为难,李榷,郭汜这两支西凉军最大的残余力量的内战。这意味着西凉军彻底的退出了大汉这个乱世的主舞台,从今天开始西凉军再也不是大汉这个乱世的主角了。
在和李榷一起混下去,到最后必然是要落到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早早的找一个下家,对于徐荣来说也确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如今的徐荣有虎牢关在手,确实是有待价而沽的资本。
这些日子,曹操整日在虎牢关下劝降,这价钱已经开的不低了。若是在僵持下去就不是抬价了,而是不识抬举了。
想到这里,徐荣不由的也有些动摇了。他和李榷的关系是不错不假,但是却也没有好到和李榷一起去死的地步。
“报.......”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外面传来一道拉长的报声响起,一个传令兵急匆匆的跑来。
“禀报将军,营外有故人来访。”传令兵单膝跪地,拱手禀报道。
“从哪个方向来的?”徐荣询问道。
这个时候,虎牢关紧闭,这故人自然不可能是从虎牢关外来的,所以这故人想必必然是从虎牢关里面的方向来的。
“禀报将军,是洛阳方向。”传令兵赶忙回禀道。
“洛阳方向来的故人,莫非是李榷的人?”徐荣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李榷的人,来的正好。将军,咱们将此人抓了,献给曹公,岂不是一个现成的投名状。”这时,一个偏将说道。
“放屁,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我徐荣就是投靠曹操,也不能干这种无耻的勾当。”徐荣大声的呵斥道。
徐荣此人,算是西凉军中少有的名将。此人不是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勇武之将,而且还很有韬略,这也是为何西凉军中是他在守卫虎牢关的原因。
徐荣这样自视甚高的大将之才,哪里能够干出绑了使者,献给曹操的肮脏勾当。
看到周遭的副将,偏将还想说话,徐荣打断众人说道:“投不投降曹操暂且不说,且先看看来人是谁,为何事而来在说罢。”
“便是要投降,也要看准形势在做决定。”
徐荣说罢,对一旁候着的传令兵说道:“去,将营外的人带进来。”
这里可是徐荣的大营,虎牢关外又有曹操的大军阵列。所以,若是没有徐荣的命令,不管是哪里的来使都只能在大门外候着。
传令兵领了徐荣的令,出了中军大帐。没多时,便听到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想来是传令兵领着使者前来了。
中军大帐的门帘被拉开,人还未至,只听声音先到了。
“好你个徐荣,好大的架子,居然让我在你这营外等了许久。”
来人一边数落着徐荣,一边走进中军大帐当中。
中军大帐当中,徐荣的这些个副将,偏将定睛一看,眼前这男子约莫四五十岁,身材虽然挺拔,但是却已经是满头的白发,看起来要比真实的年龄大的多。
一众的偏将,副将看着来人,都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但是却又想不起是谁。心道,莫非这是徐将军的朋友。
徐荣此时已经惊呆了,他张着大嘴,一副吃惊的样子。
良久之后,徐荣这才试探的问道:“军师?你是军师?”
徐荣是董卓麾下的人,能够被徐荣称之为军师的只有李儒。即便是贾诩,徐荣也不会称呼他为军师。贾诩前是牛辅的军师,后是李榷的军师。即便是看到贾诩,徐荣也不过是称呼一声贾先生而已。
在徐州这般董卓的旧部眼中,军师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儒。
李儒笑了笑,这才说道:“不错,正是我。”
“军师,你......你不是死了吗?”徐荣好奇的问道。
李儒当年的死讯可是传遍了西凉军中,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李榷,郭汜挑起了西凉军的大梁。
李儒笑了笑说道:“假死,脱身而已。”
周围一众的副将,偏将听着两人的交谈,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的这位,假死西凉军中大名鼎鼎的军师李儒。也难过他们看着李儒面熟,却不敢认。
毕竟他们只是徐荣的部下,和李儒的身份差距甚大。即便是见过李儒,也只是在军中远远的看过。而且,由于这些年的遭遇,李儒显得格外的苍老。若不是极为熟悉的人,即便是看到他都不怎么敢相认。
“军师,你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有你在,俺老徐也算有了主心骨了。”徐荣真切的说道,言语当中一副要奉李儒为主的意思。
董卓虽然残暴,但是这些西凉军的旧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