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上,曹仁一句礌石滚木给我砸,只见城墙上的曹军立刻将准备好的礌石滚木抛了下去。
曹仁也是曹军当中有数的名将,他知道真定县只是一个小城,所以早早的在城墙上准备了足够的礌石滚木,用来协助防守。
当然,礌石滚木并不是曹仁的杀手锏,曹仁手里还有更加恶毒的东西。
此时,城墙之上臭气弥漫,这是一种煮屎煮尿的味道。城墙上散发着恶臭的,是大火上一口口的大锅。这些大锅当中全是沸腾的金汁。
金汁可以说是守城的利器了,就是用屎和尿混在一起,然后煮沸之后的液体。这玩意材料好找,容易准备不说,而且可以说是有奇效。
云梯上的士兵手中都拿着圆盾,这些圆盾可以挡住大部分的流箭,甚至能够挡的住礌石滚木,但是却当不知这金汁。
可以想象,正在攀爬城墙的士兵,被迎头浇上这滚烫的金汁,那是什么样的场面。被烫伤暂且不说,这些粪便当中可以有着很多的细菌。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大面积的细菌感染,便意味着死亡,而且是一种极其痛苦的死亡。
此时,云梯上的秦军士兵,正冒着巨木,碎石子下在艰难的爬着云梯。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攀爬上城墙之时。
只听到,城墙之上,曹仁的声音响起:“上金汁。”
这个时候,只见几名士兵抬着大锅,然后对着云梯狠狠的浇了上去。
“啊!啊!啊!”
被迎头浇了个正着的秦军士兵,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趁着这个时候,城墙上曹军又是几盆金汁浇了上去,算是止住了秦军第一波的攻击。
就在曹仁以为秦军还会猛烈进攻的时候,只听战场之上,传来了一阵“当!当!当!”的鸣金之声。
一阵鸣金声响起之后,只见攻城的秦军就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蜂拥而下。
陈庆之命令正在进攻的秦军撤退,这对于诸位将军来说还真是谜一样的行为。因为,此时秦军实际上在加把劲,只要在猛攻几轮,付出些许伤亡之后,应该就能够攀上城墙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陈庆之命令撤退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前面付出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庆之将军,为何命令大军撤退。”这时,裴元庆有些不解的问道。
陈庆之说道:“在打下去伤亡过大,而且我已经有了一轮破城的办法,暂且歇息,等到黑山军到了城对面,我们在行进攻。”
虽然想不明白,但是战场之上,军令如山倒,不管你想不想的明白,最后还都得执行命令。
秦军撤回来之后,便开始原地休息,似乎是在随时准备进行下一轮的进攻。
眼瞅着,太阳已经慢慢的往西边落下。
“嗖。”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西边的天空上出现了一枚响箭。
与此同时,真定城墙之上。
“报......”
“曹将军,北城发现黑山军的踪迹。”只见一名士兵开口说道。
黑山军来了,这对曹仁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黑山军也有五六万的兵马,虽然和曹安民的一战死伤了一些,但是此时能战的兵马绝对也有三四万,这三四万人也要牵制住他一部分的兵力。
不过,如今对曹仁来说,好消息就是黑山军是远道而来,而且拖家带口的,手中并没有趁手的攻城器械,至多也只能临时伐木制造出几架简易的云梯而已。
城墙之上,曹仁思量在三之后,还是决定分兵一万看住北面的城墙,以防止黑山军从另外一边突破了城墙。但是同样,一旦分兵之后,他正面的防守压力就更大了。
此刻,看着远处的夕阳,曹仁心中突然觉得,自己可能今日要守不住真定城了。
“咚!咚!咚!”
这个时候,曹仁最担心的事情来了,秦军开始展开了最后的总攻。
李辰出兵的目的便是为了黑山军三十万的军民,如今黑山军三十万军民已经到了真定城那面。如今双方之间就隔了一座真定城,李辰现在要做的,便是凿穿真定,将黑山军迎出来。
一阵激烈的鼓声响起,城墙上的曹仁看到了那擂鼓之人。擂鼓者穿着一身的蟒袍,曹仁定眼一看,赫然便是那大名鼎鼎的秦王李辰。
李辰亲自为进攻的士兵擂鼓,这让秦军将士的士气膨胀到了一个极其高的点。
真定城本来就是一座小城,城墙不高,又是黄土城墙。这样的城墙能够带给曹军的防守优势实际上并不大,而现在秦军一个个是士气膨胀,悍不畏死,此刻城墙上的曹军一个个不由的忧心忡忡。
又是和刚刚如出一辙的进攻方式,秦军先用远程火力,投石车和八牛弩对城墙上的曹军进行压制。在这般密集的远程火力之下,城墙上的曹军弓弩手是只能挨打,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就在这个时候,秦军士兵趁机将云梯搭在了城墙上,然后开始了又一轮的攀爬。好在城墙上曹仁准备了足够多的礌石滚木,还有金汁,尽管秦军悍不畏死的往上攀爬,可短时间内并没有爬上城墙。
曹仁对自己的防守很有信心,秦军想要攀爬上城墙,不丢在真定城下几千具尸体,是不可能拿下真定的。
然而,曹仁的对手是谁,他的对手是陈庆之。陈庆之最擅长的,便是用奇谋。陈庆之真的只会这样傻傻的,让秦军士兵用这般野蛮的方式攻城吗。
此时,就在攻城战最激烈的时候。陈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