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香扛着谢若婉回西府的事,很快便传到了袁老太耳中。
特别是当润香把谢若婉扛进袁老太的屋子。
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还把谢若婉塞给她的镯子也交了出来,袁老太的脸色便更加阴沉了下来。
自己的孙女过去,她是知道的。
她原以为,孙女和那小王爷有啥。
怎么着,孙女也在镇南王府这么多年,说不定能攀上交情呢。
倘若能攀上交情,那么……
在她看来,会不会是人家小王爷其实是来找自己孙女的。
只不过,借口先去东府。
毕竟,谢若宁在哪儿治病。
人家要过来,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可哪里知道……
太丢脸了。
最要紧的还是在妯娌哪儿丢了自己的老脸。
袁老太心里暗暗责怪那润香。
那镯子你就收下好了,拿出来干嘛?
显摆你的高风亮节吗?
显摆你东府不缺银子吗?
当她西府不要脸么?
嫡出小姐向西府的奴才行贿,人家不接受……
看着那润香,再看自己的孙女,袁老太都有种自己冲上前去,把那润香掐死的yù_wàng。
谢若宁以为齐妈妈她们会把自己扛或者抬回落霞小筑。
哪里知道,会和那小王爷一起搬回松鹤堂的。
谢若宁被抬回松鹤堂的时候,谢若敏已经在了。
她听说有所谓的小王爷过来,她就急了。
自己妹妹自己知道。
以前呢,确实是妹妹爱招惹权贵。
谁叫他们三房老被人欺负和打压呢?
妹妹想出人头地,为三房争光,她虽然不认同妹妹的作法。
可也能理解。
现在妹妹没这想法了。
可问题是妹妹的那张脸,就注定是被权贵招惹的脸。
所以,那时候妹妹去镇南王府,说要戴面纱头纱的,自己也很认同。
能少招惹,还是少招惹吧。
哪里想到,上次那齐妈妈会跟着去的。
难道是齐妈妈去了,不许妹妹戴面纱?
现在妹妹也是待嫁之年了,倘若有啥被小王爷看中这类的名声传出去。
到时候,怎么相看订亲啊。
谢若敏那是真的焦急。
自己反正是年纪大了,也就这么着吧,可妹妹……
哎,娘亲,你在天上看见了么,我们姐妹俩好命苦啊。
别人一看见小王爷被扶了进来,都围上了小王爷。
只有谢若敏,一见谢若宁被搀扶了进来,便立即上前帮着把谢若宁扶到了软榻之上。
谢若宁生怕谢若敏太过担心,趁别人走开了,扯了扯她袖子。
“你没事吧?怎么晕倒了?”
谢若敏看着自家妹妹的装扮有些惊讶。
一身的华服和华贵头面,但浑身上下有好多草,乱七八糟的,脸上也脏乱得很,很是不协调,不搭。
难道……
难道是那个小王爷看妹妹太过美艳,欺负她不会说话,想乱来?
妹妹强行反抗,然后被强压在了地上?
要不然怎么会搞成这样?
毕竟,听说是祖母让妹妹带着人家去赏花的。
人家纨绔子弟见你们自己把孙女送上门来,有便宜不沾那才奇怪呢。
无论发生啥事,男人又不吃亏的。
“姐姐放心,我没吃亏,我是那种会吃亏的人么?”
谢若宁换了个舒服的睡姿,继续睡在软榻上。
不得不说谢老太还是很会享受的。
她这儿的软榻就是比自己哪儿的舒服。
也是,人家是当家老太太,最好的,肯定是先供应她这儿的。
“你要不回自个儿院子?”
谢若敏觉得,还是让妹妹回去好,万一穿帮呢?
而且妹妹在这儿,她就怕万一祖母她……
妹妹的名声可不能毁了。
“现在,她们不会让我走的。
松鹤院这么多人呢,谅他们也做不出某些事来。
希我歇歇,今儿个真有些累了。
姐,刚才那谢若婉撞我,挺疼的。
待会儿,你叫春雨去哥哪儿,拿跌打酒,我得揉揉。”
谢若宁一边注视着外边,一边悄声和谢若敏说道。
刚才是没觉得,现在感觉浑知上下有些酸疼,难受。
本来想扭伤撞伤啥的,前二十四小时,要用冰敷,过了二十四小时用热敷。
可这年头,冰块不像现代,所以,先拿跌打酒顶着吧。
那跌打酒还是自己从京城的各大药店搜罗的呢。
谢若慎老喜欢和人比试。
前段时间不是和纪一帆比,就是和皇太孙比。
他虽说好勇,可怎么和人家两个科班出身的比。
皇太孙虽说儿童时期娇贵,生长在皇宫。
身边的人不可能让他有啥伤害。
可现在落难了,人家的侍卫也知道,皇太孙必须得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对皇太孙武力上的栽培,那是极度上心的。
哪怕是皇太孙自己,也是很用功。
有最好的武学师傅,再加上本人用功,皇太孙的武功自然是不差的。
至于纪一帆更加不用说,人家祖上就是好武的,遗传因子在哪儿。
再加上和皇太孙共用一个师父,也就比皇太孙差一丢丢。
谢若慎就不同了。
他一直是半调子。
他一直觉得自己打遍谢府无敌手。
可真实的原因则是家丁让着他。
至于别的堂兄弟,人家都是从文的。
武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