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一帆一听梁公公的话,顿时愣在哪儿了。
梁公公知道他去哪儿很正常。
人家本来就是皇帝的心腹加暗探头子。
只有他不想知道的。
没有他不知道的。
而且有的时候,人想得到某些东西,自然会失去一些东西。
他想要权势,想得重振家声,并不介意自己被人跟踪。
相对的,万一真有了事,皇帝的跟踪者会是自己最好的人证。
别人信不信自己不重要。
重要的是皇帝信自己就行了。
现在皇帝正是多疑的时候,有的时候他出去,还生怕跟踪者跟丢呢,汗!
可现在,梁公公是个什么意思?
解语花?
不会说的是谢若宁吧?
谢若宁长得美,他承认,说她是朵花吧,他也能认可。
但解语花的意思应该是善解人意的美女吧?
善解人意怎么着应该是聪明可人,知书识礼的吧?
倘若说参照物的话,几十年前,纪谢氏能算得上是解语花。
倘若有谢若宁的年纪和美貌,有纪谢氏这样的水平,玲珑剔透的心思,自然是解语花。
可他认识谢若宁也好几个年头了。
只能看得出她美,没看得出她聪明可人,善解人意啊!!
只要她能做到不气自己,不怼自己,自己真的是谢天谢地了。
还解语,解手倒是有她份!!
最要紧的是,梁公公说的心上人,不会指的也是谢若宁吧?
“梁公公,你误会了,我和谢姑娘没任何的关系,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让谁误会,也不能让梁公公误会。
这个误会可大发了。
到时候,万一被皇帝知道,以为自己和他孙子抢女人。
那自己的爵位……
要知道,实权国公爵位,和空有其表的,那可是差很远的!!
年纪大了嘛无所谓,没实权就没实权好了。
可他才多大。
整个定国公府就他一根独苗苗了,他不上进,谁上进?
所以,这个误会必须解释清楚。
他这边正要开口,那边梁公公就笑眯眯的说道,
“小公爷,老奴懂,真的,虽然老奴没了某些……
但当年,也曾青春年少过,小公爷放心。
老奴不会笑话您,老奴只会祝福您。
这可是天赐良缘,天作之合啊!!”
梁公公一边拍着纪一帆的手,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而在说“天赐良缘”,“天作之合”的时候,着重点就放在了“天”字上。
纪一帆又不是蠢的,梁公公这么一说,他立即就明白了。
梁公公是在某人的授意之下来和自己说的。
他没那胆子,自作主张。
普天之下,能代表“天”的,除了天子,还能有谁?
能叫得动梁公公的,让梁公公p颠p颠的跑来和自己说的,还能有谁?
皇上!!
纪一帆突然有些明白,自己和谢若宁的“绯闻”是谁搞出来了的。
皇上!
皇上不想皇太孙多花心思在儿女私情上。
特别是这种会让皇太孙动真情的女人。
对于帝王,爱情这玩意,那是最最最不能需要的。
一旦帝王动了真情,对国家来说,未必是幸事。
你可以宠一个妃嫔。
但不能真正的爱上一个妃嫔。
在皇帝看来,谢若宁是那种会让皇太孙动真情的。
所以,只能让自己来接手谢若宁。
去除后患!!
“梁公公,我实话和你说,我和谢家姑娘,是真的清白。”
然后他又顿了顿,按下梁公公的手道,“您的意思我懂。
可是,会不会出现另一种情况。
那就是,得不动的永远是最好的。
然后永远的记挂在了心上,成了那白月光,成了那手中的朱砂痣?
或许原先皇太孙压根就没想过要收谢姑娘进宫呢?
这倘若我和谢姑娘有了啥。
到时候,太孙想岔了。
你说会不会做出一些不利国家的事情来?”
纪一帆说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梁公公懂。
但是什么叫“皇太孙压根没想过要收谢姑娘进宫”?
梁公公是个求知欲特别强烈的人,便询问道。
“这个要怎么说呢,我也解释不了。
谢姑娘的脾气我还是有些了解的。
就是……
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有些事,是我揣摩出来的,未必得真。
但我感觉,倘若谢姑娘不愿意,那么,皇太孙会尊重她。
可倘若,真把她逼到没有办法了。
那么,她说不定……”
纪一帆的意思,梁公公听明白了。
他是感觉,倘若是这个,那谢若宁更加必须得赶紧嫁出去啊!!
你想,她不愿意,皇太孙居然不会去逼迫她?
这是要爱到哪种程度,才舍得不去逼她啊!
喜欢不是应该都要拥有吗?
梁公公突然觉得,要么是现在后生们的爱情,他不懂。
要不就是皇太孙的爱情太高高在上了。
“小公爷,你说的她被逼到没办法的意思是?
可否讲明?”
梁公公觉得,有些事儿最好是问问清楚。
纪一帆觉得,好像和梁公公还有得商量。
于是,拿出从谢若宁哪儿学到的忽悠本事来,开始讲道。
“你知道谢姑娘有做生意的,这方面,不得不说,是很佩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