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宁一听不乐意了,“谁说我要花银子买他们当奴才啊?
我是要他们花银子把自己赎回去。”
劫匪:这也行?
纪一帆:头一次听说向劫匪要银子的?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纪一帆打算不说话,任事情发展,他倒要看看某人有多无耻。
到时候,他好和皇太孙说道说道。
真的,别被某人的一张脸给骗了!!
瞧瞧,那嘴皮子多利索,明显是常干这活计的!!
这时候夏露下来了,“六小姐,我家小姐让你利索点,别耽误事儿,咱还得回府呢。”
谢若敏的原话就是,让自家妹妹别瞎胡闹了,赶紧上马车回府才是正经事儿……
谢若宁一听夏露的话,便冲着冬雪道,“说你呢,赶紧的,搜他们身,看看他们身上有多少银子,全部搜刮出来。”
冬雪一听,不乐意了,她可是黄花大闺女来着,怎么能随便搜男人的身呢?
当然了,倘若是隔壁纪小哥哥这样的,咳咳,她是不介意遵从主人之令的啦!!
阿呸呸,想啥呢!
冬雪立即推车夫老胡给推了出来搜身。
“鞋底鞋底……那腰带哪儿呢……都搜刮干净了,老胡啊,待会儿搜出来的十分之一归你啊。
你可千万别客气啊!!
多劳多得有木有,如果是你,你会藏哪些地方!!”
谢若宁和冬雪背过身,一边瞧着自己的手指甲一边指挥道。
“小姐,才四两多……”
搜刮了老半天,差不多把那几个劫匪全部tuō_guāng撸了一翻,才搜刮出四两银子……
“才这么点?老胡啊,那你拿直接拿五百个铜板买酒喝,就当辛苦费了。”
然后又转头对冬雪道,“把银子收起来,然后让老胡把这几个人捆好,让马车慢慢走,带着他们几个一起回。”
“小姐,这是干嘛?”
冬雪有点不明白了,他们那几人也就这么点银子,你再搜刮也搜刮不了啊。
小姐不会想绑票,然后向人家家里人要赎金吧?
这应该是犯法的吧吧吧???
“你们说,是把你们送官府呢?还是你们给我干活赎罪呢?
我这人还是特别好商量的,让你们自己选择。”
谢若宁拿着匕首在那些人的脸附近划来划去的。
“不去官府,不去官府!”
那几个劫匪哭丧着脸说。
官府哪里是他们这种人能去的。
以前还下地干活的时候,都不敢去。
更何况现在落草为寇了!!
“很好,那么,我们达成共识了!!
冬雪,叫人准备笔墨!!”
接下去的进展就极为顺利,谢若宁起草了一份简单的雇工协议,便让几人按了手印,然后把几人放了回去。
临走时告诉他们了何二在城里的住址,让他们安顿好家里,就去找何二。
“你就不怕他们不去何二哪儿?或者对何二不利?”
谢若敏一直冷眼旁观,但有些想不通,马车行驶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问道。
“去不去,对我来说,都没损失。
至于对何二不利,那不可能。
他们手上的茧你看过,就知道,人家是干惯农活,而不是拿惯刀枪的。
想来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落草的。
更何况,你别把何二想得太简单。
他那住处,我之前是特别挑过的,四通八达。
除非是地头蛇或者官府布下天罗地网。
再说了,他们就几个农民,找何二麻烦。
就何二两口子的嘴皮子,在那宅子里大喊一声,多的是邻居来帮手。”
“那你……”
谢若敏有些不明白了。
“怎么说呢?倘若他们来,我也能赏他们口饭吃,以后这条道上,也清静点。
我们不是有了庄子嘛,原先大伯母或者祖母的人,不能用,总得雇人吧。
那几人,再加上他们的家人,是现成的。
我们有人帮手,他们有口饭吃,刀切豆腐,两面光,多好。”
谢若宁继续笑着向谢若敏解释。
“我更愿意相信,他们是失了地的佃户,是本份人。
虽然真有在抢劫,可更多的,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活下去。
看看他们的穿衣打扮,还是看得出一二的。”
“你就不怕他们是刁民?到时候坑你一把?”
谢若敏虽说觉得妹妹说得有理,不过,她还是偏向从家生子里挑人的。
知根知底的,能拿捏得住。
马车外的纪一帆听了谢若敏的话,很是无语。
帮忙,就那几个农民还刁民?
有你隔壁的那丫头刁?
瞧瞧人家偷蒙拐骗很是顺手的,连劫匪都要反打劫的。
能干出如此厚颜无耻,用句古诗形容,那就是人面不知何处去的。
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她这一人会干这种事了吧?
回了府之后,冬雪和春雨率先各自去打听,两姐妹则去了松鹤院给老太太请安。
还没到门口就被齐妈妈带人拦了下来。
用齐妈妈的话来说,不是她要拦,是老太太吩咐的。
包括大伯母在内的所有人,没她命令都不准进入松鹤院方圆二十米范围内。
而且接下去的几天,倘若没有老太太传召,就自己待自己院吧,别东奔西跑的窜门子。
这条禁令是针对所有人,到时候会有专门的婆子送饭菜上门。
也会有专门浆洗处的人,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