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八道,六妹妹说了,收咱800两,我叫素素去取银子了。
你消停点。”
皇太孙冲谢若宁笑了笑,“六妹妹,你知道你一帆表哥就是这臭脾气,其实人不坏的,就坏了那张嘴。”
皇太孙很是温和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示意纪一帆客气点。
纪一帆见了,心里不由得纳闷。
以前监视过谢若宁,这家伙可不是高风亮节的主儿。
该砍你一刀,敲你一笔竹杠的时候,人家那是绝对不留情的。
因此,便道,“是不是那铺子出过啥人命案子?或者惹上官非了?”
要不然,这家伙有这么好说话?
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人性啊!!
谢若宁听了纪一帆的话,很是无语。
这年头,当好人太难了,送个顺水人情更加难。
因此,便刷刷刷地在纸上写道,“你出多少?”
纪一帆一看,便道,“这不是我说出多少便是多少的缘故。
你老实和我说吧,那铺子到底有什么问题。”
是了,她今天出去过了。
肯定是有问题了,所以,才肯便宜,降价卖给他们。
要不然,昨天说两千两,今天就只要800两了?
大放送吗?
谢若宁想了想,便又写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卖吧。
省得你又误会我对你们有所不轨。
你说你人才不够出众,长相不够出挑,说话不够玲珑,要银子没银子,要功名没功名。
哪来的自信觉得别人要贪图你?
贪图你什么?
嫌命长吗?”
写完,一丢笔,也不管一切,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真的是受够了,自己招谁惹谁了,要来受这纪一帆的气?
行,老娘就和你杠上了,那铺子不让了!!
皇太孙和纪一帆的院子回落霞小筑,是要横穿谢府的花园。
也是谢若宁运气不好,居然在花园里碰见了大伯母和她的客人。
“宁丫头,来,过来给宣太太瞧瞧。”
大伯母周氏很是慈爱地看着谢若宁说道。
本来她只想请个安就离开的,哪里知道,还要细瞧?
不过,她现在也渐渐习惯间歇性地陪周氏“演戏”。
因此甚是乖巧地走了上前。
“这个就是你之前说的苦命的侄女吧?长得是真不错,可惜了……”
宣太太的话,谢若宁也早就习惯了。
因此,她继续低头装鹌鹑。
一般情况下,那些权贵太太也好,清流太太也好,都会递上荷包,以示自己特别关爱“老弱病残”。
那个宣太太也不例外,从手上褪下了那赤金手镯套进了谢若宁手里。
看着那只手镯,谢若宁有点惊讶。
这么贵重的见面礼?
一般就给个金戒指就很厚重了。
可现在……
看着大伯母周氏的脸,她顿时觉得,难道她们想利用她来干啥坏事?
或者是那宣太太想把自己许配给她们家的孩子?
一般情况下,也没哪个正常的太太会给自己的儿子或者侄儿娶哑巴吧?
难道人家的孩子也是残疾的?
所以……
谢若宁想拒绝,可人家哪里会给她拒绝的机会。
那宣太太还道,“我听说你和西府的那位婉姑娘玩得好,是吧?”
谢若婉?
一听到这名字,谢若宁心头的警铃转得更加响了。
她扯了个笑容,然后把目光转向大伯母周氏哪儿。
她觉得周氏是应该知道些什么的。
“你呀,就是太性急了,她现在长期在府里,也未必知道些什么。
两人玩得好,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现在人家攀上高枝了,她又是这种情况,你也看见的。
要么,去我院里坐坐?”
周氏笑着在一边说道。
周氏带着宣氏走在前,何嬷嬷便在谢若宁的身边说了一些事。
据说,现在宣氏的嫡次女和谢若婉现在是竞争关系。
竞争的是镇南王府女官的官职。
一般来说,王妃身边有四个女官。
女官和宫女丫头不一样,人家拿是朝廷的俸禄,最要紧的是还有级别的。
那是正五品的官职。
像皇后和贵妃,还有一般的妃嫔身边也有,除了皇后身边的女官是正二品,别的都是三品或者四品。
当了女官,将来嫁的男人自然不一样了。
虽说要当到二十才能嫁人。
可对男方来说,娶一个贵族小姐,和娶一个女官所带来的价值自然是女官更大。
更何况,一般能当上女官的,本身也是贵族出身。
再加上女官就跟着王妃出入宫廷,认识的人自然多了。
而且往往会和女官往来的人,层面不一样。
所以,一般王妃身边的女官,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上。
在前世,原主就没当上的。
本来嘛,人家镇南王妃说穿了,就是把原来的谢若宁当玩具在玩的。
怎么可能会把女官的位置给她的。
那么如今,谢若婉可以扭转乾坤么?
谢若宁看了看周氏的背影,有点想不通。
严格说来,倘若谢若婉真能当上女官吧,其实对谢府的姑娘来说,是件大喜事。
谢若婉出自西府,可对东府的姑娘同样有利,至少在婚嫁方面。
可周氏明显是不想看谢若婉当上女官,她就有些不懂了,为什么?
也幸好,现在她是哑巴,所以,她打定了主意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