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厅。
只剩下陈昆陈彪,刘江蟑头。以及凌杰唐蜀清段虎威苏紫烟七个人。
苏紫烟此刻喝多了,双手掩面,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显然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
双方对垒,气氛宁静的可怕。
夜深起鸦鸣,蛙声合水来。
轻风越过池塘,拂动凌杰的衣袖。
“刚刚你说我空有其表,花拳绣腿?”凌杰吐气开声,打破宁静。
刘江本来就被凌杰的身手给震慑住了,此刻又有唐蜀清为凌杰站台,心态都崩了,哪里还敢继续装比,当下抱拳道:“对不起,这件事是我错了。”
凌杰目光一寒:“你。确定要站着我说话?”
阴森的目光如同一把狙击枪顶着他的脑袋,寒意席卷全身,刘江见直接“啪嗒”一声跪在地上,大声求饶:“对不起,之前是我有眼无珠。猪油蒙了心。我千不该万不该打你老婆的主意。请你饶恕我,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任何代价?”
凌杰缓缓拿起架子上的一个青花瓷品,随后一指敲击。
“哐啷。”
青花瓷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然后碎成一地渣子。
“把这些瓷片渣子,全部吃下去。今天的事,就算过了。”凌杰背负双手,一字一句道。
刘江望着一地的碎片,大小不一,大的有半个巴掌大,小的如同粉末。林林总总有千片之多。
这怎么吃的下去?
吃下去食道和胃肠也要废掉了,这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不,我不要。请先生看在家师陈元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也愿意散尽千金。只求先生给我一条活路啊。”刘江这才感觉到眼前这人的恐怖,猛的匍匐到凌杰脚下,抱紧凌杰的大腿抽泣哭喊。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敢动我的女人,这是你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如果你不走这条路,也可以。”凌杰面若寒霜,字字如刀:“那么,我亲自送你下黄泉。”
“不!”
刘江真的感到惊慌了,连忙磕头,见凌杰不回应,又来到唐蜀清身前磕头:“唐小姐,我知道你和先生有交情,请你看在我师父的份上,帮我说两句好话吧。”
唐蜀清声音冷淡:“凌先生是我爷爷的贵客,爷爷有过交代。在中海市内,我唐家但凡遇到凌先生,都要给凌先生让路。你的忙,我帮不了。”
“不,我不想死啊……”
刘江一个人伏在地上,绝望的痛哭流涕,然后拿起地上的碎渣,一片片的放在嘴里吃下去,吃多了吐出来,继续吃。
唐蜀清皱眉:“吃的太慢了,虎威,你去喂他。”
“是。”
段虎威蹲下身,直接捏蛤蟆一般捏住刘江的脖子。抓起一大把的碎片直接往他嘴里硬塞。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动全场。
一旁的陈彪和陈昆两个人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太恐怖了啊!
他们虽然是混道上的,也曾见过风风雨雨,但是像凌杰如此凶狠果决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陈昆现在万分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太过得罪凌杰。
绕是如此,想到之前自己用两百万压迫凌杰离开苏紫烟的场景,仍旧感到一阵后怕。生怕凌杰一会找上自己。
凌杰来到苏紫烟身前,爱惜的将她横抱在怀中:“老婆,我们回家。”
蜷缩在凌杰怀里,苏紫烟失去了知觉,迷迷糊糊的。
凌杰看的越发心疼。
楼中间,凌杰陡然停下,忘了地上的刘江一眼:“既然你搬出你师父来压我。那么我就给你师父上一课。我要问问他,他是怎么把自己的徒弟教成一个qín_shòu的。今晚子时,我在白翠湖,等着你师父来。”
凌杰扔下一句话,缓步走出了阁楼大门。
里面还传来刘江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我不要吃……我吃下去会死的。虎威师傅,求求你不要强行喂我吃了。”
段虎威不为所动,继续喂蛤蟆一般,把瓷片碎渣,大把大把的塞进他的喉咙……
“唐小姐去,求您了。不要再强迫我吃了……呜呜呜。”
刘江渐渐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喉咙被割破,声带也被割破,虽然大张着嘴巴想说话,但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唐蜀清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阁楼。
阁楼外面是个很长的水上走廊。
她双手扶着走廊。整理两鬓的碎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池塘水,感受着清风徐来的微凉之感。
陈彪和陈昆两个人就这么跪在唐蜀清脚下,大气都不敢喘。
“今晚的月亮,又圆了。爷爷说的没错,他是个真正的大师。值得我们唐家上下以礼相待。如果你能够治好我爷爷的急症,我唐蜀清,会用一辈子来报答你。”唐蜀清凝望着那个离开寒鸦厅的男子,喃喃自语。
……
张璐和贺春利两个人在得月楼大门外等了很长时间,都有些不耐烦了。
张璐十分担心苏紫烟的安危。也想过找人来帮忙。
但是她也很清楚,凭借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找到人来抗衡刘江这样的存在。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凌杰了。
终于,她困倦的时候,看到凌杰抱着苏紫烟走出大门口。
张璐连忙迎了上去:“紫烟……没事吧?”
往常张璐面对凌杰的时候,张口闭口就是废物渣男,但是现在张璐不敢这么说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