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无意间境界飞升之后,眼也不花了,耳也不聋了,人似乎焕了第二春,连带着对天机,因果都看透彻了,所以先前还对鹏有些微微的歉意,这会却是完也都没了
反过来,鸿钧笑眯眯的看了看神情沮丧的鹏,却出人意料的问他道:“你也当盘古当年不公么?需知,即便是天道不管,至道却容不得呢!”
见鲲鹏,三清以及后土,祝融都甚是讶异的看着自己,似乎不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鸿钧也就有些学着“呕像”的模样,作了小人得意的架势,奸笑一下,继续道:“道有四劫,是为哀、乐’。天有四季,是为秋、冬’。而盘古当年虽然化身洪荒,然其终究是在天道之下遑论还在至道之中了!如此,盘古之血脉却是抵不过至道血脉,也是享受不得这洪荒这片天地。”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鸿钧又继续道:“盘古死后,生灵具现,如同春之万物勃;到了龙凤初劫的时候,却是生灵盛也,犹如夏季;而夏后则秋,当此之时,亦是盘古血脉顶峰之时,可凡事过犹不及刑官也,过则当杀——所以,物盛则衰,日中则,天道之至理,岂容更改?而盘古尚且在至道之下,为之宾属,他之后裔又岂可久占洪荒,成为天地主角?”
鸿钧说到这里却是停了下来,不再多言,任由这些人自己去想。而他自己这会却又有些郁闷了:看来至道果然是公平,可这公平对我而言却又有些不够意思了。搞了半天,自己的后代子孙终究不得长远。就好像主人不在家的时候倒还可是主人一回来自己就得非让出地方来不可啊!
后土本就是冰雪聪明,这些年在张野身边更是不知道听了多少的至道之言,所以要说对至道地了解绝对是在众人之上,即便是三清和鸿钧也比她不上。因此,后土只是稍微低头一想,却就明白了过来,但更是惊道:“道祖,莫非您是说帝客太一看似得了盘古大神的庇佑,成为天帝,其实只是充当了召集之人,等着刑官所杀么?”
鸿钧看了看后土,当真是越看就越是满意,越看也越是喜欢。但唯一可惜的却是这位现在被张野这个至道直接托管了,连自己想要将她搂在怀里疼爱一番也是不可能地别说现在自己还是这样的面孔。
无奈之下,鸿钧偷偷悻悻地瞪了张野一眼,然后才溺爱的看着后土,和声细语的笑着对她点了点头,道:“不错!天下之事其实都难逃公平。早先,天庭为凤族所占,凤属坤,坤属阴,而孤阴不长,所以作为日后天地主角理事之处地天庭其实也只得了一半的阴气镇压。而帝客太一则是出身于太阳星,为至阳,此劫之后,天庭亦要归位,自然非帝客太一不可居了!”
鹏这个时候也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感情自己以为的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其实是个吃人地玩意啊?早知道如此,自己还争个屁啊?甚至巴不得自己没了那个荣幸,只让想坐的人去做呢!
鹏自知现在已经和半截身子如土的人没了多少的分别,自然也就不会关心秋天过了之后的事情——你们或还能在冬天里熬一熬呢,可我明天的太阳都不见得能见得到了,费那个心思做什么?
而三清也没想地太多。\毕竟。这三人都是圣人。而哪怕是洪荒都没了。自己哥们三个不还是能移民到混沌中么?
至于祝融那就更别提了。这位本就脑子简单。大概也就能算清个一加一地问题。而只要稍稍加码。问他一加二地事情。这位绝对就不知道了。因此。自打刚才开始。祝融就是被什么“喜怒哀乐”。“春夏秋冬”给弄地是晕晕乎乎。
甚至于这位都眨巴眨巴大眼珠子。掐着手指头都在算了:现在明明才是春末夏初啊。怎么一下子就到了秋天呢?难道是道祖在紫霄宫里呆地长了。搞得自己都已经“反季节”了么?而且秋天有什么不好。不正好吃肥肉。补秋膘么?
唯有一个事事关心地后土却是急了。在听完鸿钧地解说之后。更是迫不及待地又问道:“道祖。您刚才说我等盘古后裔已经由夏及秋。然秋后为冬。冬则万物消散——这岂不是说洪荒众人即将有陨落之危?”
鸿钧一听后土地分析就更是不由得感叹后土地好心。因为要是一般人在问这话地时候多半都会本能地先想到自己。只有后土却是时时刻刻地都在惦记着“洪荒众生”。只凭着她这样地一副悲天悯人地慈悲心肠却是就没几个能胜过地了。
于是后土就见鸿钧叹了口气。这才面带安慰地对她道:“你却是多想了!说其根本。却是至道血脉已出。天地主角已定。因此你等盘古后裔却不得不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这也就是洪荒第二大劫地来由。然。天道之下总有一线生机。至道更是慈悲不过。只要你等心性足够。顶多也就是有少许艰难。却不会有陨落之危……”
见后土终于放下了心来,鸿钧更是怕这位等会继续纠缠,而就这会的功夫自己已经泄露了不少天地的间的机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说了。他倒是不怕三清和后土知道,却是生怕一旁和祝融一样的无忧道人见怪啊!
于是,鸿钧连忙又把矛头对准了几乎被大伙都快忘记的鲲鹏,沉下了脸来,道:“鲲鹏,此时你还知不知罪?”
鹏也是郁闷到了极点,先是自己的理想被人直接打击了个稀里哗啦。就仿佛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把自己住子才给装修然后房东就突然找上门说要收回一样。可接下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