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虚惊一场之后也都缓过了劲来,但让女娲三人有些却是,他们突然间居然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想过让张野改变改变,当真成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相比之下反而更能接受一个吝啬鬼一般的张野。
女娲三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都从彼此的眼神之中发觉了对方的心意,也就相视一笑的同时更是微微抱憾,只觉得自己竟然还有如此不厚道的一面,惭愧之余更是也就从张野身上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要是我们太厚道了,在这位身边岂非永远都活得是暗无天日么?生活,生活,最最要紧的还是“生”,还是要活下去啊!
这样一想,女娲和冥河心里也都平衡了,唯有新加入的英招却似乎是一时无法适应,皱起了眉头只在一边沉思。冥河却是不会管他,反正上了张野这条“贼船”绝对就没下去的可能。所以即便如今英招还能比自己显得高尚那么一点,但是他的堕落也是完全可以预期,自己只要等着看好了。
冥河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内心那是太黑了,宛如那些诱惑人类的恶魔一般,而他现在也没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是在调整好了心态之后就连忙追问了张野道:“老爷,既然不从来没打算把原来血海地下的洞府送人,那么你刚才说要给帝俊陛下的却是什么?”
张野瞧了冥河一眼,现在气都好像还未完全消退,只听这位大爷冷哼了一声,似乎是在抗议他们刚才居然冤枉了“好人”似地,然后才面无表情的道:“现在不着急了么?不替老爷我做主了么?也不想想你家老爷是什么智商,以后千万别妄想再用你那豆腐渣般的脑子来揣度我的心思,爷是个传说,不是你能比的!”
张野一通没头没脑地训斥完了,心里也就和大号憋急了之后终于释放了一样的舒服,更是看都没看冥河已经和猪肝一般地脸色,这才笑了对众人一起道:“你们是不知道,自从血海都被冥河炼化成了分身之后我原来的那处洞府就少了一个天然的遮挡,要不是我还有些本事,在洞府外边布置了些许阵法,说不定那个地方早就换了主人了!”
说着,张野又一挥手似乎在驱散苍蝇一般,神情间很是有些不耐烦:“所以我在匆忙之下只好使了个手段,却将原来已经干涸的血海拔高成了一座高山,想以此来代替血海。可血海不但是海,更是天下所有戾气汇集所成,最能污人元神,因此洪荒之中除了巫族就没有不怕的——而这新弄出来地山哪能有血海那样的凶险啊?因此不但没有赶走那些宵小,近些年反而引了无数的妖怪生灵前去安家。如此一来岂不是就等于把我以后进出地门户给挡住了么?”
张野越说就越恼火,古语曰了:自己睡觉的床前不能让别人打鼾呢,而自己的大门都被人堵上了却不是更糟?
按照张野的逻辑,其实古人说地情况到真是小事,而古人之所以那么讨厌打鼾的大概也是说这话的那哥们有些精神衰弱,反正只要是张野睡着了,一般是打雷都不会醒的,所以打鼾能算多大的事情?更何况以后要是女娲和后土都进了门,这两位愿意一起睡在自己的床边自己都还求之不得呢!
因此,禁止“床边打鼾”人在张野眼中不是有病就着实是心眼太小,岂能和自己这样胸怀天下地人物相提并论?
不过堵门却是不能和床边地事情同日而语地。这不但是让主人家进进出出地极不方便。最让张野不能容忍地却是这情况那是太恶劣了。
我一不欠你地钱。二来更和你们都不认识。三来这些不请自来地家伙顶多只能算个房租都不交地房客。怎么可以反客为主不说。更是得寸进尺地摆出一副如此嚣张地架势呢?
“因此。本老爷早就有心将那些讨厌地家伙给赶出去了。不过只是顾着自己地身份。不屑于和那些小东西一般见识这才迟迟没有动手。现在帝咳然主动要说归隐。那正好可以让他给我看大门去。
这样不但不会耽误他地修炼。而且山上地那些小妖也多是妖族地人物。让帝俊收拾却是名正言顺。也不会让我担了个不好地名声!”
说完。张野再回头盯紧了冥河。一字一顿地道:“现在。你明白了么?”
张野难得说地这样细致。冥河又哪里还不明白。而且不但是冥河明白了。就是女娲也明白了:感情这位是想做好人。却让帝俊又是给自己打杂。还又扮了黑脸替他老人家得罪人去啊?
不过此时女娲和冥河也是已经打定主意学了张野一样“黑心”了,再说帝俊也果然去的,甚至除了帝抗真没几个合适的,于是也就微微沉思了一下之后就同时点了点头。
张野眼见再也无人反对,更就显得小人得意,却是装模作样的板起了脸,有冲着冥河怒道:“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去追上帝俊?”
冥河闻言也就赔笑了打算拔腿就走,可女娲却伸手阻止道:“且慢!大哥,帝俊反正现在是要忙着给我修建娲皇宫,你还担心他跑了么?而且就算你现在就把那座山送了给他,难道他还有分身二用的本事,一边造新房,一边看山么?”
张野听得却是一愣,这才想起来帝俊已经被自己算是栓上了,此刻大概正在去巫族的路上,打算找帝江他们帮忙呢,于是也就笑了道:“不是妹子提醒我还差点真的忘记了呢!但就算不急着让他给我看守山门,却还有一件事情也少不了他。冥河也始终逃不了这件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