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羲和和两只金乌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都收住了泪水,然后却分别由帝俊和羲和一人带着一个来到了女娲和后土面前,给金乌介绍了一下之后就让两只可怜兮兮的金乌大礼参拜。
女娲和后土虽然都是女子,可是胸怀却是了得,却也没拿这两只金乌当犯人一般,反而先是一通柔声安慰,接着才循循善诱的让金乌把怎么会下了扶桑树,怎么偷袭巫族,偷袭不成之后太一又是怎么带着他们当着漫天妖怪的面博取同情等等事情都说了出来。
金乌是一边说也是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女娲和后土,而他们最在意的还是后土的脸色,毕竟现在在晓得了这位的身份之后却是比刚才还要害怕,更要命的却是当初自己第一个袭击的还刚好就是后土娘娘的部落。
可是金乌却万没想到,等他们七七八八的花了一个多钟头才把事情给一说完,后土却对他们笑了。金乌被后土这一笑是吓得毛骨悚然,两人偷偷的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位不会是怒极攻心,要变身成了传说中的笑面虎吧?
“你们两个小东西却是在想什么呢?”后土却好似看出了这二人的想法,更是哭笑的不的一人给了他们一个响头:“这事看似由你们引起,其实你们自己都不晓得已经被人家算计了。哎,以前我听大哥说人傻就总喜欢提‘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本来一直不信,没想到今天却一下居然见到了两个!”
两只金乌闻言顿时就楞了,他们倒不是在意后土说他们傻,其实要是现在成了脑残就不用负责,这两位怕是恨不得立刻就将自己敲成了白痴,而是他们从后土的话音里明显的听出了饶过他们的意思,这却让他们一时之间仿佛从十八层地狱一下飞上了三十三天一样,脑子哪里能够反映过来?
帝俊和羲和也是大喜。两人同声就问后土道:“娘娘,我们这两个不成器的孽子是不是没事了?是不是不用死了?”
后土和女娲笑着对视了一眼,都没想到帝俊和羲和此刻居然会如此失态,更是体味到了做父母的艰难,然后才看着这两人心有感怀的点了点头,就算答应了下来。
可是还没等帝俊和羲和来得及庆祝呢,云中子却硬着头皮走了上前,只见他犹豫了半天,才假作没有看见帝俊和羲和的讶异,却是一边心中暗暗叫苦。一边无可奈何的对女娲和后土道:“两位师叔,金乌之事好像还不那么,恩……,那么容易结束啊!”
女娲。后土和帝俊夫妻是同时就吃了一惊,女娲是半天方皱眉问他道:“为何?”
云中子先是瞄了羲和一眼,见她已经是紧张异常,倒是有些不忍,可是他又晓得金乌本来就是要承受妖族的业力,除了一个陆压有大福气。大机缘之外其余九个在天机显示之下断无一丝生理。
而且陆压这个仅存的硕果却是深合了“天道之下总有一线生机”之意思,这其实也就是天道的底线了。更何况这还是洪荒第二次大劫,妖族已然注定要和当年的龙凤一样退出洪荒,而一个时代结束最要紧的就是断根不是。不然可不就成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了么?就好像龙族和凤族当年最老的一辈,也是血脉最纯的一辈,现如今不也就只剩下了一个祖龙?
所以云中子越是清楚也就越是不知道怎样开口,可是云中子更知道此次大劫之后却是人族注定兴起,而人族却是老师的血脉,怎么也不能为了自己此刻的不忍而让人族以后有什么麻烦吧?
一想到这里,云中子却是狠了狠心。暗道:罢!罢!罢!这个恶人就让我云中子做好了!羲和和帝俊要是想找人报仇那就找我好了!
想罢。云中子却是再也不敢看羲和那几乎是胆战心惊的无助和娇弱,只是盯着女娲斩钉截铁的道:“回禀师叔,天道有旨:除陆压之外。其他金乌虽然无知,但一来擅离职守,致使洪荒数月之间阴阳失衡,罪一也;二来,却是不辨是非,擅自攻伐巫族,挑起事端,其罪二也;三者,却是后羿三人和老师有师徒之实,金乌却是以下犯上,天道不容,故要杀一儆百,以做效尤!”
云中子将天道这么一搬出来女娲和后土就彻底傻了眼,她们虽然是被天道制定主持这次公审的主管,可是五云却是和监察一般也有不小的权利,本来还以为五云不说话也就是一个摆设,金乌之事更可以看在情分之上可以轻轻放过,却不想天道居然会突然插了这么一杠子!
羲和却是母子连心,闻言一下就昏了过去,却让帝俊和蚊道人同时是手忙脚乱的上前搀扶。而两只金乌却是连高兴一下都没来得及就一下被云中子的一番话吓的是面无人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女娲和后土却不管下面的一团混乱,都几步走到了云中子的身边,见没人顾得上她们就小声和云中子商议道:“云中子,难道当真不能法外开恩么?你也知道金乌要是没有太一挑拨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
云中子却是苦笑了一下,也就和女娲,后土实话实说道:“两位师叔,不是弟子不想,而是当真做不到啊!金乌不死,妖族气运不绝,而妖族气运不绝,大劫过后的洪荒主角人族以后怕是会有天大的麻烦——这才是天道的本意啊!”
女娲和后土一听了这样的因果也是彻底傻眼了,人族对于他们玉京山一脉的意义那简直是无人不知,而对于张野而言更是放在心尖上的,怕是只有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