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承担”并不是睿智,明知不可违便不为;也不是“鲁莽”,一百斤的担子挑不动却非要捡二百斤的。“承担”其实却是一种本心:那便是不计生死,不计代价后果也要完成自己使命的勇气
而刚才化身至道的张野说月姥“不敢承担”却正是因为月姥一想到“还不起”就主动放弃了——这不仅仅说明月姥缺少“承担”的勇气,更是月姥心中埋伏的魔障。
若不是张野大急之下化身至道,当橙破,一旦魔障发作,后果却是当真不堪设想
经过如此这般的一通折腾,时间早就悄然过去了许久。等到月姥也终于从入定中醒来的时候门外刚好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而张野更是早已恢复了原来的自己,于是人还是那些人,地方也还是原来的地方,一切都仿佛是什么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们说,我老人家化身至道的时候帅么?”张野正歪在自己的宝座上,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似地和众人打听道。
他老人家毕竟也是头一次完全化身至道,虽然前前后后所有的经过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可那感觉就好似他老人家第一次打一般,多少还是有些惶恐。
或者明白了点说,他老人家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那样肃穆稳重的一面。
“帅怎么不帅?”冥河这个张野收下头号“走狗”连忙谄媚的站了起来捧场:“老爷,若是用您以前说的那些话来形容,那昨晚您老人家的模样简直真是帅得掉渣了”
张野闻言,顿时便把惶恐抛在了脑后,止不住的就眉开眼笑起了,接着却又装作不信的继续问了其余的人道:“冥河说的果然是真的么?老爷我真的有那么帅?我却是有些不信。”
“当真绝对当真”禄玄也是一副奴才状的道。
云中子却是有些苦恼了,他可是老实人,又已经成就了天道圣人,好歹得主意点风度啊?
所以,轮到张野的目光瞄到了自己的时候,威武不屈的云中子依旧严肃之极的摇了摇头,沉声否决了道:“恩师,你老人家化身至道的时候一点也不帅……”
眼瞅着张野脸色顿时一变,冥河等人更是吃了一惊,云中子这才一面竖起了自家的大拇指,一面感慨万分的摇了摇头,似乎做梦一般,嘴里更是作无可奈何的叹息了道:“恩师,您是不知道,在我心中您老人家昨晚的言行举止又岂能用区区一个‘帅’字便形容过来呢?”
众人闻言那个汗啊,心中一面吐,一边不由的就腹诽了云中子道:怪不得老爷(恩师)让你做了他老人家的大弟论起这拍马的功夫,你云中子你真可谓是厚颜无耻,登峰造极了可怜我们这些笨嘴拙腮的人即便想学也学不来啊
有了云中子的珠玉在前,剩下的人即便绞尽了脑汁也实在玩不出什么花样了,因此除了三霄,李梓嫣以及小罗刹四个女子外,其他人马匹拍完了还得吃了张野不少的冷眼加白眼。
就在众人很是愤愤不平的时候,作为唯一的一个“外人”,月姥却是开口了,众人就见着月姥笑眯眯的一边连连点头,一边也学着众人一般佩服了道:“帅我也觉得帅,简直比蟋蟀还帅”
蟋蟀?
闻听月姥的话后正在陶醉的张野猛的一愣,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两个身影:一个是昨晚的那个“玉树临风”的自个,另一个却是一只大眼长须的蟋蟀。
只不过张野很是花了点心思,耐心的比较了半晌,却依旧没发觉有什么共通的地方……
眼瞅着张野还在那里一本正经琢磨,女娲,后土和冥河等人差点没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一向最是维护张野的碧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更是红了小脸,先凶巴巴的瞪了一眼依旧在那里瞧着张野嬉笑的月姥,接着微微犹豫了一下,终于站了起来挺身而出,上前几步,却是气呼呼的怒其不争的提醒了自家老师道:“师父,她那是在骂您呢”
就这样,张野才终于反应了过来,恼羞成怒之下却是深怪众人提醒的晚了,反而有心思先狠狠的瞪了一眼众人,然后又给了率先出头的碧霄一个意味深长,秋后算账的“青眼”。
气得受了这般天大委屈的碧霄是咬牙切齿,同时更是泪眼汪汪的便在心中赌咒发誓:我怎么就这样傻呢?把师父的毛病都给忘了?往后却是再也不做这般的事了
恨完了众人,怒火中烧的张野这才指着还在那里发笑的月姥,结结巴巴的责了她道:“你……,你……,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月姥却是不买账,香肩一耸,玉手一摊,道:“你与我有何恩德?昨晚你骂我骂得好生痛快啊?”
张野闻言又是一愣,迷迷糊糊的心道:是啊,昨晚我可是痛痛快快骂了人家一顿懊像,没听说过挨骂的反倒要向骂人的报恩啊?
这会连坐在张野身边的女娲和后土都看不下去,两双杏眼一翻,四只白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张野而去,同时更异口同声的对张野吼了道:“你那是帮她呢”
张野顿时恍然,一拍大腿,对着月姥喜道:“是啊我骂你可是为了替你打破迷障,如何不是恩德?”
月姥却是恨恨的瞪了女娲和后土一眼,先对两女嗔道:“多管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