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得意洋洋的回到江神府,大咧咧的把赶山鞭和飞来头往自己老爹面前一放,看着他爹惊愕的神情,江郎觉得自己牛掰大发了。
“赶山鞭?!”江神有些难以置信的惊呼一声。
飞来头是什么东西,江神并不认识,可是对于赶山鞭,他还是识货的。
江神跟南岳神君早就相识,毕竟地缘上很近。
他偶尔也带着江郎、白神、汉神跟洞庭湖神、南岳神君组个局约个酒,大神们无聊之余都会拿出自己的宝贝进行攀比,这赶山鞭是南岳神君的大杀器,厉害无比,神界几乎共知。
三十年前,衡岳七十二峰之中有个山神做大,神道修为远超同辈,渐渐开始不服南岳神君的管辖,南岳神君便派遣手下的神将前往征剿,却全部败阵,南岳神君一怒之下,提着赶山鞭亲自去了,一鞭子抽下,硬是把那座山头给劈成了两半,那山神也被打的当场神魂俱灭……
赶山鞭有劈山之力,厉害程度与江神府的翻江宝扇几乎不分上下,对于有便宜就占的江神来说,早已垂涎多时,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宝贝有一天会落入儿子手中!
“好儿子啊,快跟爹说说,你是从哪里弄来这宝贝的?”江神兴奋的像是只偷了鸡的老狐狸,一时间也不管儿子那一张烂脸是被谁给抓伤的。
江郎晃着二郎腿:“爹,甭管是哪儿弄来的,你就是儿子厉不厉害吧!”
江神不吝赞赏:“厉害,厉害!很有为父当年的风范。但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你不是去见陈义山了吗?总不至于绕道衡岳,潜入神崖,从南岳神君的神殿里偷出来的吧?”
江郎脸上的笑意凝固,恨恨说道:“父亲可别再提那个陈义山了,说起来能生生恶心死人!”
江神一愣:“唔?怎么了?”
江郎冷笑道:“父亲你只知道老颍神是被陈义山给杀掉的,却不知道新颍神,就是那个老鳖也是陈义山荐举给黄河老龟的吧?”
“啊?!”江神确然不知,吃惊道:“是他举荐的?你确定?”
“我在颍川郡见到那老鳖了,他跟陈义山是朋友。呵!”江郎阴测测的一撇嘴,道:“当然,儿子不但见到了老鳖,还见了另外一个大神,父亲你猜都猜不到是谁!”
“谁啊?黄河老龟?”
“那倒不是,是父亲从前一直惦记的那位。”
江神目光一闪:“是洛神?”
“不错。”江郎的神情有些幸灾乐祸,道:“父亲当年追慕洛神,却死活得不到手,因爱生恨,还让儿子去她府上偷情,死活都要把咱们鼍龙一族的血脉跟蛟龙一族搅浑——”
“你说这些事情干什么?”江神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当即打断了儿子的话头,愠怒道:“什么追慕洛神?那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老子后来跟你母亲成婚,又生了你,一切俱成过往,更何况她屡屡与江神府作对,誓死追随黄河老龟,我与她势如水火!你没来由提这些干什么?”
江郎得意忘形,说话欠考虑,见触了霉头,便连忙赔笑道:“父亲不必动怒,儿子想说的是,洛神是有心上人了。”
江神哼了一声,道:“她有没有心上人与我何干?!”顿了片刻,又问道:“谁?!”
“就是那个陈义山。”
“他?!”
“是啊。”江郎嘿然道:“父亲你能想象么?洛神那样骄傲的女人,竟然会亲自上门给人拜年!虽然一口一个弟弟的叫着那陈义山,可男盗女娼这种事情,谁还能比咱们父子俩更熟悉?从一个眼神,儿子就能看出她的心思!高贵的洛神,也思春啦!”
“嘶~~”江神倒抽冷气,捂着嘴说牙疼。
江郎心说:你是牙酸吧。
捂了半天嘴,江神越想越不是滋味,忿忿说道:“没想到这陈义山跟咱们水神界搅和的这么深!他跟洛神关系亲密,跟老鳖又是朋友,推想起来,跟黄河老龟的关系大概也不差,这样倒正好解释了,为什么老金鱼被他诛灭,黄河老龟置之不理的怪事!这个人啊,我们结交不上了。”
“结交还是结交得上,只不过交的不是朋友,是仇恨!”江郎狞笑着说道:“父亲不知道,儿子上门腆着脸去送礼,陈义山那厮非但不领情,还联合洛神毒打了儿子一顿,更险些抢走了翻江宝扇!若不是儿子拼死一搏,这会儿怕是连人带宝贝都没了,还见不到父亲呢!儿子送他的妖中三美,生生被他毁了容!”
“岂有此理?!”江神闻言勃然大怒,又是心疼三妖,又是懊悔不该给陈义山送礼,拍案而起骂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纵然是他陈义山瞧不上我们江神府,也不该这般无礼!简直混账!”骂完,又问道:“他的仙法如何?”
“实话实话,那厮的仙法极其广大!”江郎心有余悸道:“连移空仙术他都会!父亲,儿子觉得他的修为很可能不在你之下啊。”
“嗯~”江神点了点头,道:“要不然,他如何能够轻而易举的杀老金鱼全家?你还不知道,老金鱼的侍妾,就是那个你觊觎多时的水蛇精是怎么死的吧?”
江郎心说:明明是你更觊觎!每次河江会晤,水系正神开会,你都问人家老金鱼弟妹可好……
只听江神道:“为父也是才听洞庭湖神说起的,是陈义山用飞剑仙术,疾行千里,当着竟陵郡、长沙郡数百神祇的面,一剑割了水蛇精的脑袋,还用天罡雷炸了洞庭湖神近侍碧娥的云袖。”
江郎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