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魔类的下场还是凄惨的,颤修被石玄和浑善轮番毒打,顷刻间便折磨的形销骨立,连吞入腹中的照妖镜和鉴魔镜都吐了了出来。
石玄像个屠夫一样,用劈山斧把颤修的十根指头都一节节砍断了……浑善更过分,拿着凿山锥,认真的像个木匠,把颤修的脚趾头一根根都钉在地上。
被乌月钵“打劫”了所有钱财之后,颤修的“千金之躯”也变得孱弱不堪,根本无力防御石玄和浑善这两位大山神的大杀器。
那场面血腥残忍,就连陈义山这种,打小跟各种野兽、小妖孽、江洋大盗厮杀中长大的强人都无法直视!
中岳神君还跟他谈笑风生。
除此之外,石玄在颤修的肚子上压了一块小石头,上面写着“峻极峰”,浑善也不甘示弱,往颤修的头上放了另外一块小石头,上面写着“连天峰”。
那两块写了峰名的小石头都只有拳头大小,看的陈义山莫名其妙,他还以为是石玄和浑善在搞什么恶趣味,结果慧眼凝视之下,他才发现,那俩不起眼的石头竟然是实打实的真正山头——
是石玄和浑善用搬山大法把太室、少室最重最高的山峰给搬运来了,用以折磨颤修!
天啊,太残暴了!
陈义山不由得暗暗感慨:这些大神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真的会玩!跟他们的老子干爹一样,说到做到,自夸心狠手辣,就真的心狠手辣!
颤修连声哀嚎,呻吟不已,叫唤的如同伤重待毙的野兽,却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饶是如此,他自始至终仍旧是没有提及自己到底是如何从西陲荒原潜入中土世界的,更没有出卖同类。
是真的硬气!
不过,颤修倒是吐露了自己充当蠕蠕国国师以及掳掠怀阳公主并参与国武大比的计划,目的确实如袁贞所推测的一样,在于挑起两国的战争,好使得天下兵连祸结,造乱人间,大增怨戾之气……
陈义山本来瞧着石玄和浑善的手段残忍至极,令人发指,还挺怜悯颤修的,一听他的阴谋,便啐了一口:“你也是活该!”
陈义山既不愿意生灵遭受涂炭,也不愿意看到宋庭受到威胁,毕竟,他父亲还是位大宋的封疆大吏,他陈家也做了好几代的大宋子民,家国情怀总还是有的。
更何况,蠕蠕国到底是属于外族——外族入侵,戕害同类,无论如何都算是性质很严重,后果很可怕的事情。
陈义山决定快些回去京师,把颤修的阴谋告诉袁贞,让袁贞上报朝廷,早做打算,免得两国真闹出并兵戎相见的祸事来……
中岳神君对于大宋朝廷的安危反倒是看的不怎么重,大宋立国的时间远远不及他称神的历史久远,在他看来,无论换成是谁做皇帝,或者无论换成是哪个朝代,他仍旧是雷打不动的中岳神君,照样还是有无数的信民来供奉香火,更不缺帝王来封禅,官员来朝圣。
只是,中岳神君也不愿意看见国与国之间爆发大规模的战争,毕竟死人太多会影响到他的香火数量与质量,更会增添这天地间的怨戾之气,给魔类以可乘之机。
所以,当陈义山说要走时,中岳神君也没有再强行留客,只亲热的说着:“下次再来啊,孩儿他叔。”
陈义山笑道:“这照妖镜和鉴魔镜让小弟带走吧,去还给京师首座大城隍。”
中岳神君道:“拿走拿走,这东西我们也用不着。首座那个家伙,神通一般,脾气倒是不小,性格还刚烈,这次吃了大亏,不定怎么闹情绪呢。你把镜子还给他,肯定能落个极大的人情。”
“多谢老哥哥了!”
“谢什么?本来这泼魔就是你抓住的,老哥哥还要谢你呢。”
“老哥哥,话不多说,小弟告辞了!”
“老弟慢走!”
“老哥留步!”
“陈叔一路顺风啊~~~”
在俩侄儿的殷切相拜中,陈义山飘然而去。
“爹爹,陈叔这样厉害的大仙,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头?”石玄依依不舍的望着陈义山消失在空中的背影,留恋似的问道。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你们陈叔算是深得其中真谛的高人啊!”
中岳神君沉吟着叹息道:“这世上多的是大言欺人、夸夸其谈、沽名钓誉之徒,像你们陈叔这样谦逊的人,可并不多见啊。”
“嗯嗯嗯~~~越是有名气的,越不见得厉害!”浑善连连点头附和。
中岳神君扭头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傻儿子,你爹我的名气大吗?”
浑善不假思索道:“当然大啊!爹爹可是神界的老大!”
中岳神君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哦~那你爹爹我厉害吗?”
浑善陡觉后背一凉,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爹爹,老浑是个浑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不会说话!”石玄赶紧给兄弟解围,傻笑道:“爹爹是名气既大,又厉害的特例!”
“呵,还是你会说话。”
“嘿嘿~~都是爹爹教的好。”
“那你还这么无用么?!”中岳神君突然发飙道:“折磨了那泼魔半天,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问出来!你们知道老夫这次欠了你们陈叔多大的人情债吗?!就因为上次老夫提了一嘴,你们陈叔就把这泼魔截住了,还让老夫带来神域随便盘问,结果,你们什么都没问出来,这让老夫怎么还?!”
“是,是儿子无能。”石玄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呐呐的说道:“爹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