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被昆吾那一通臭骂给弄的莫名其妙,暗自诧异道:“我什么时候勾结魔君了?我连见过那个白芷都没有,怎么会贪图她的皮囊?色中急鬼、淫仙、男盗女娼……啧啧~~这样的恶名也轮到我头上了?”
倒是大野忍不住开口,提醒了昆吾一句:“哎~~昆吾兄,白芷是自封的伪魔君,不是魔道真君,我们是不认的!切记,魔君只有一个,你可别说错了!”
昆吾不忿的“哼”了一声,言不由衷的说道:“多谢大野兄提醒啦,兄弟口误!”
“呵呵~~”
大野笑道:“除此之外,昆吾兄别的话说的都对!陈义山和白芷那伪君,堪称一对无耻小白脸,天造地设的狗男女!他们方才还搂搂抱抱着比翼飞去,现如今却形单影只,独独来了陈义山一个,嘿嘿~~依我看啊,他们怕是天雷勾地火,刚刚做了苟且的勾当!毕竟娇蕊不堪摧残,那白芷虽然厉害,也顶不住陈义山这等大能的仙具,于欢乐场中败了阵,残花败柳起不来啦,哈哈哈~~~”
这一番污言秽语,说的群魔无不浪笑。
唯独昆吾听得心里妒火高升,嘴里酸涩难忍,对大野的恨意,又加重了几分!
他暗暗发誓道:“独眼的杂碎,有朝一日杀你时,老子必定先割了你的舌头!”
陈义山却听的越发摸不着头脑,心中想道:“我什么时候跟白芷搂搂抱抱,还比翼而飞了?方才救我的明明是林香师姐,还说什么天雷勾地火,做什么苟且的勾当……简直是莫名其妙!”
但忽然间,陈义山又恍然大悟,忖道:“哦~~我明白了,他们两个泼魔是在胡言乱语,故意搅乱我的心神吧!来的时候,林香师姐便有特意的交待,说这两个魔头最是奸诈惫赖,惯会坑蒙拐骗,他们说的话千万不能相信……师姐真是有先见之明!”
于是,他便全然不在意,任凭大野取笑辱骂,自在地下隐匿行迹不动,心里只盼望着他林香师姐快点来。
只要她来,便有把握分开这群泼魔!
……
林香早已经到了城隍庙里。
神吏通报,说是陈仙长的师姐来访,那首座城隍爷哪敢怠慢,立刻便将她请入了神殿,嘴里笑道:“不曾想,陈仙长还有位师姐,竟没有听他提起过。”
林香道:“我们并非是同门,而是江湖相见,序齿排辈而论的师姐弟。”
首座这才恍然,仔细一看林香的面目,心道:“如此绝艳女子,定然与陈仙长关系不俗!”便殷勤吩咐神差道:“快看茶!昨日新供上来的春茶!”又对林香说道:“仙娥请上座。”
林香款款坐下,说道:“首座不必客气了,我来是受义山所托,有要紧的事情相告,说完便要走,不会多加停留的。”
首座肃容道:“仙娥请说!”
林香道:“陈留王今夜会起兵谋反,京师之中会有极大的动乱!义山让我来城隍庙,是想请你率领神官、神将、司公大神们,并会同宫里的各路神祇,共同出面阻拦。好了,话我已经带到,有劳了,告辞!”
说罢,林香便起身要走,真个是多一刻都不愿意停留。
首座“嘶”的一声,连忙招手喊道:“仙娥且慢!”
林香止住了步子,转过身来,犹疑道:“怎么?首座没听明白?”
“呵呵~~”
首座苦笑了两声,说道:“本座已经全听明白了。只是,这种事情,本座也无可阻拦,帮不上忙啊。”
林香顿时不悦了起来,冷声质问道:“你跟义山不是很好的朋友么,居然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他也不是为了自己好,不还是替你的信民着想么?难道你还乐于瞧着京师大乱、血流成河?”
首座摇头说道:“仙娥误会了。本座与陈仙长是再好不过的朋友了!自然不是本座不愿意帮陈仙长的忙,而是无法破了神道的规矩啊。”
“出面阻拦谋朝篡位的举动,制止杀戮,破了你们神道哪门子的规矩了?”
“仙娥须知,这天下有变,权臣或者是皇亲国戚谋朝篡位,又或者是百姓造反,外族入侵……无论死伤多少人,流多少血,那都是天下人自己的事情,与我们神道无涉。该参与其中的只能是圣道和人道。毕竟,人道成天下,圣道治天下!而神道,只是庇护信民而已。”
林香愣了片刻,狐疑道:“你是京师城隍庙的首座大城神,享受着朝廷的四时正祭,也享受着京师中百姓的供奉,难道现如今的皇帝不是你最大的信民?京师百姓不是你的信民?皇帝要被人篡位了,百姓要遭殃了,你却不庇护?”
首座笑道:“换一个皇帝,照样还是本座的信民,换一批京师百姓,仍旧要供奉本座的香火。从古至今,改朝换代多少次了,这京师的百姓有更易了多少波了?哪一个朝廷,哪一代百姓会断了这城神的香火?铁打的神庙,流水的人啊。他们随便去攻杀罢了,神道自岿然不动!不参与,不干涉人间杀伐,这便是我们神道的规矩,也是铁律!不然,神道岂不是成了朝廷的工具,成了皇帝的私佣,那我们与圣道臣子又有什么区别呢?望仙娥周知,且能告诉陈仙长,请他也体谅。”
林香怫然道:“这么说的话,即便是有魔类从中作乱,你们也把自己高高挂起在庙堂里,心安理得,置之不管了?”
首座一愣,惊声问道:“魔类?!”
林香冷笑道:“陈留王就是与魔类勾结,才敢起兵造反的。义山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