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兄。”
岑玉走过来:“按着胸口做什么?可是不舒服?”
文墨涵垂眸浅笑,从怀里拿出一物,那是文墨涵从岑玉这里拿走的萧曼的香囊。
“岑兄,我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又兴奋又快乐,那种感觉,我形容不出来,好似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我好想,好想……”
“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与她共赴巫山,翻云覆雨。”岑玉压低声音调侃道。
“休要胡言,我……我没有想那么龌龊的事情!”文墨涵难得的结巴,脸一直红到脖子,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男欢女爱,乃是伦常,怎么就龌龊了?”岑玉笑着说道,“若是你不想与她巫山云雨,只能说明,你不爱她。”
“我……”文墨涵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怎么会不想,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拥有她,却不得不克制自己,他是文人雅士,谦谦君子,是雅正的代表,岂能让人知道,他对萧曼时刻怀着那般心思,他更怕萧曼知道他的心思,而疏远他。
“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她,唯有她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太克制了。”岑玉叹了一口气,“萧曼到底有什么好?”
“说不上哪里好,可我就是喜欢。”文墨涵脸上的绯红褪去,“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我的心,岑兄,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确实病了,害了相思病,唯有一种药可解,那药叫萧曼。”岑玉磨牙道,“若是让人见到雅正的文大人,为了个女子,辗转反侧,患得患失,怕是要失望了。”
文墨涵微微一笑:“我只要她不对我失望就行了。”
“那你什么时候,告诉萧曼,你喜欢她?”岑玉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散了,仿佛他从未问过这句话。
“且等等,等她渡过眼前的难关。”文墨涵温声说道,“她最大的顾虑,不过是怕影响了我的前程。”
“她还算有良心,知道会影响你的前程。”岑玉冷嗤了一声,“所以,她拒绝了你的提议。”
岑玉的语气十分肯定,眼角的余光看向文墨涵,不由得有些心疼,你可知,她拒绝你,不只是因为怕影响你的前程?
“是啊,她拒绝了,她终究太善良。”文墨涵举起自己的双手,“她说,我这么好看的手,不该沾染血腥。”
说道这里,文墨涵神色一凝:“可若是为她,纵然染满鲜血,我也在所不惜。”
秦王带人封锁了狩猎场,搜寻隐藏在狩猎场的刺客,晚宴的时候,秦王依然没有回来,萧曼喝了两杯酒,有些微醺,便独自离席了。
晚上的月亮,像弯弯的眉毛,偷偷从云后露出一角,萧曼踩着月光走在小溪边,映雪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身后。
萧曼踢着地上的石子玩,突然听到一声闷哼,萧曼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过去,这才发现,小溪边坐着一个人,而她踢出去的石子,刚好砸到这人身上。
“什么人?”
那人连忙站起来:“在下金容,惊扰了小姐,还请见谅。”
“原来是金少主,该是我道歉才是,不小心砸到了你。”萧曼当即歉意道,“大家都在分享今日的狩猎成果,金少主怎么独自出来了?”
“喝多了酒,怕失态,出来醒醒酒。”金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圆润,如同珠落玉盘。
萧曼笑着点点头,抬腿离开,刚走两步就听得咕噜咕噜的声音,萧曼停住脚,看向金容,金容顿觉尴尬。
“喝了太多酒,却没怎么吃东西,胃里难受,见笑了。”金容的脸红了,好在天色黑,看不出来。
萧曼听了,目光看向跟在后面的映雪,映雪的手中提着个食盒,里面装的是吃食,映雪担心萧曼会饿,准备的糕点。
映雪几步上前,将手中的食盒递给金容,对着金容友好的笑。
“梨花糕,采用新鲜梨花制作的,映雪最是擅长做这一类的糕点,味道极好,金少主若是不嫌弃,尝尝我家映雪的手艺。”
“多谢两位小姐。”金容接过来,看着两人远去,这才打开食盒,里面放着一碟点心,跟一壶香茶,伸手碰了碰茶壶,还是热的,糕点散发出淡淡的梨花甜香,光是闻味道就觉得十分可口,让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伸手捻了一块,喂进嘴里,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口齿留香,金容赞叹道:“真是好手艺,怕是宫中的御厨也比不上。”
金容再次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犒劳自己虚弱的脾胃,突然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
“金容,你这贱种,躲在这里做什么?”一锦衣少年,出现在金容面前,目光落在金容身边的食盒上,不悦的蹙眉,“谁准你吃东西了?”
说着上前,一脚将地上的食盒踹进了溪水中,金容目光落在沉入溪水中的食盒,垂下了头,手指紧握成拳,一言不发。
锦衣少年乃是金家嫡长子,金钰。他本该是名副其实的金家少主,只是金家挑选少主十分特别,须得经过金家的重重考试,并且取得优异的成绩,才能成为金家少主。
金钰本来以为胜券在握,谁知此次少主擢考,这个只知道唯唯诺诺的,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还手的奴生子竟然成绩比他还好,从任人欺负的贱种,一跃成为金家的少主,他反而成了众人嘲讽的对象!
金钰上前,伸手拍着金容的脸:“你这手脚不干净的贱种,去哪里偷的吃食?”
“没有偷,是别人给的。”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