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容刚进入自己的营帐,就闻到一股香味,饭菜的香味,心中颇为疑惑,这个时候,人人都去关心大公子去了,怎么可能有人给他送饭?
目光不由得落在桌上的食盒上,打开食盒,里面是吃食,一道回锅肉,一道小炒,还有一盅汤。
金容回头看了看,营帐中,没有其他人,那食盒,莫名觉得有些眼熟,金容突然想起了什么,当即打开行李箱,里面躺着一个食盒,那是昨晚他从小溪里面摸上来的食盒,两个食盒无论款式还是用料,都是一样的。
“映雪姑娘!”金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名字,“就是不知道这映雪姑娘是谁家的姑娘。”
金容将食盒里面的吃食全部吃光,又将餐具洗干净,放回原处,他想着,那位姑娘应该会来拿走食盒吧,他只要守在营帐里,就能等到她。
然而等到拔营回京的消息,也不见有人来取食盒,金容有些失落,在外人面前,金家将他当成少主,私底下,却将他当成一个人人可欺的废物,终有一日,他会让这些人知道,他并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废物。
回城的路上,白嫣然进了萧曼的马车,见萧曼拿着一本书在看,凑过去瞧了两眼:“编年史,这是最新的编年史吧?”
“嗯,墨涵给我的。”萧曼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不愧是状元郎,经他手编撰的编年史,格外有味道,只是,尚未编撰完成,若是完成了,想必能流芳百世。”
“尚未编撰完,文大人就拿来给你看,可见对你当真偏爱。”白嫣然笑着说道,“对了,你听说围场上的事了吗?”
“乌兰娜公主的事情?”
“不是。”白嫣然凑近萧曼,“我听我娘说,在场的某位小姐被人羞辱了。”
萧曼抬眸:“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莫要乱传。”
“并不是乱传,有人在围场发现被撕烂的女子衣衫……”白嫣然说到这里,欲言又止,眼睛盯着萧曼看了又看,最后使劲的摇了摇头。
“你看着我摇头做什么?”
“私下里那些人都在传,被人……被人……”
“被人羞辱了的人,是我?”萧曼见白嫣然欲言又止,顿时明白了。
白嫣然点了点头:“不过我知道,肯定不是你,以你的身手,哪个人能制服你,更何况你还狩猎第二名,根本没那个时间。”
“为何会说是我?”
“你的披风被侍卫发现,遗落在现场。”
萧曼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不敢让白嫣然看出端倪来:“我的披风放在马上的,打猎的时候,马跑丢了,披风自然也不见了,兴许并没有你说的事,不过是他人臆测罢了,莫要传谣,免得外面那些人又拿武将做筏子。”
萧曼劝住了白嫣然,心里却有些不安,裴倩云那一日没有出现在围场上,她前去探望也不曾见过裴倩云,如今想来,确实有些不对劲。
回到将军府后,府中的事情有贺青衣处理,萧曼又向来不,贺青衣如今带着府中的小姐,学习庶务,算术,看账本,还时不时教她们一些基本伤口处理,以及辨认一些常见药材,倒是与府中的人相处融洽。
入夜,东方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萧曼面前:“陈国公府确实出事了。”
“可查清楚出什么事了?”
“裴倩云在围猎场被人羞辱了,我去的时候,陈国公夫人正逼问裴倩云,那男人是谁。”东方蔚对于萧曼派他去听墙角的事情,颇为不满,他堂堂武林盟的少主,如今沦落到听墙角了!
“那裴小姐说了吗?”
“没有,无论陈国公夫人怎么逼问,裴倩云死活不肯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东方蔚有些迟疑,不知道要不要将他的猜测告诉萧曼。
“以她的身份,若是出了这事,只要两家私底下商量好婚事即可,为何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呢?”萧曼心中不解,裴倩云的身份不低,陈国公的独女,陈国公又手握兵权,照理说,纵然是太子,裴倩云也是不惧的,是什么让她守口如瓶?
萧曼想了许久,想不出原因,见东方蔚还没有走:“还有事?”
“裴倩云应该是为了保护那个男人。”
萧曼听了,顿觉好笑:“东方蔚,一个女子,被人毁了清白,她为什么要保护那个坏了她清白的人?”
“那个男人是她喜欢的人,而她不想让他为难,或者说,这个男人威胁利诱她,不许说出这件事。”
萧曼仔细想了想,若是这般说,就说得通了:“裴小姐喜欢的人?她喜欢谁呢?墨涵?不可能,墨涵都没有进入狩猎场,更何况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想想她平日里接触比较多的人。”
“她平日里接触比较多的人?”萧曼蹙眉,她对裴倩云不了解,并不知道她平日接触多的人是谁。
“太子?”
“不是。”东方蔚咬了咬牙,“是秦王。”
萧曼的脑子懵了一下,脸上有着不知所措,也有着迷茫:“你说是谁?”
“裴倩云喜欢的人是秦王。”东方蔚看着萧曼那一瞬间的慌乱,不知为何,心底竟闪过幸灾乐祸的情绪,不过他忍住了,没有表露出来。
萧曼摆了摆手,示意东方蔚离开,东方蔚当即离去,然而萧曼的心情却没有因为东方蔚的离去而平静,她的心湖中,仿佛砸下一块巨石,波浪滔天。
萧曼按了按胸口,觉得有些难受,当即深呼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裴倩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