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梦兰和寇峻城跑到花婶的院子,并没有看到花婶,隐隐的听到哀嚎声,很小很小。
屋里屋外,房前屋后都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花婶,希梦兰看着寇峻城,脸色有些着急。
“嘘……”
寇峻城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仔细的听了听,声音是从菜园子里面传来的。
寇峻城指了指菜窖,朝着希梦兰招招手。
希梦兰没多耽搁,放轻了脚步,小跑过来,跟着寇峻城进了菜园子,走到菜窖口一看,花婶正坐在地上痛苦的揉着腿。
希梦兰四下看了一眼,这菜窖口方方正正的,能有两米深,墙壁的两排对称凹洞是方便踩踏,有梯子的效果。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
寇峻城看着希梦兰,说了一句,两手搭在菜窖口的边上,踩着凹洞就慢慢的下去。
“花婶,你怎么样,腿还能不能动?”
寇峻城下到底下,第一时间询问着花婶的情况,当他抬头的那一刻,他的动作静止了,十几秒之后看了眼上面的希梦兰,似乎有话要说。
“峻城,花婶怎么样?”
希梦兰看着寇峻城的脸色怪怪的,知道他没说出来可能是碍于花婶在场,所以就没多问,先问花婶的情况,剩下的等他上来再说。
“伤了腿,我得背花婶上去,你给我找个绳子。”
希梦兰听着刚要起身,就被花婶拦住,看着希梦兰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那边有台阶,这么背你是背不上去的。”
看着花婶指着菜窖里面,希梦兰在上面也顺势看一眼,菜园子就这么大,没看见哪里还有别的入口呀。
寇峻城抱着花婶朝着里面有些,过了两分钟,寇峻城从屋门口走出来,叫着希梦兰。
希梦兰先是一愣,随后就赶紧朝着寇峻城走过去。
“怎么回事,你怎么从屋里出来了?”
寇峻城拉着希梦兰就往屋里走,并没有进大屋,而是进了小屋,屋地赫然是一个台阶的出口,从出口往下面看,还有光亮,点着煤油灯。
“这……”
希梦兰的疑惑暂且放到一边,看着花婶询问着她的情况。
花婶疼得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珠,可还是看着希梦兰摆手说没事。
“我去找大夫给你看看。”
“不用!不用!不用!”
花婶紧紧的抓着希梦兰的胳膊,拼命地摇头,力度大的,希梦兰觉得自己的手都快断了。
“你这摔伤了不看大夫怎么行,我俩也不会治,这要是伤筋动骨了怎么办?”
希梦兰看着花婶依旧那么执拗,手上的力度并没有减少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拿不定主意,看着旁边的寇峻城。
寇峻城也没什么好办法,蹲下来指了指花婶的腿。
“花婶,你动一动你的腿,看看是不是断了?”
听着寇峻城的话,花婶抬了抬腿,还算自如。
“没断,就是疼。”
花婶看着寇峻城说着,还又动了两下。
“既然花婶不愿意看大夫,那就抓点药给她吃吧。”
寇峻城说完,花婶这才松开希梦兰的胳膊,满脸放心的松了口气。
希梦兰一被松开,就被寇峻城拉了出去,走出屋子,寇峻城满脸紧张的看着希梦兰。
“菜窖里还有一个人。”
希梦兰眉毛一挑,想着刚才寇峻城静止的十几秒,就知道肯定有事。
“是一个女人,像是昏迷不醒,如果是在睡觉,肯定会被我们吵醒的。”
寇峻城想着刚才在菜窖里面看到的那个女人,眉头略微的皱了皱。
“我去看看。”
希梦兰说着就要往菜园子走,却被寇峻城拉住,指了指小屋。
“走台阶。”
希梦兰都被急糊涂了,忘了有这么个台阶的事情了。
说着台阶往下走,两边挂着煤油灯,玻璃灯罩上一尘不染,看样子花婶是天天来这里擦拭。
希梦兰仔细的数了数,一共是二十六个台阶,等到了底下的时候,正好看着一个床铺,上面真真的躺着一个女人。
回过身看了一眼寇峻城,希梦兰有些紧张,好在菜窖里面有六七盏煤油灯,还算通亮,走到床铺旁边看着床上的人,希梦兰整个人都愣住了。
床上的女人身穿蓝色碎花的衣服,头上梳着两股麻花辫,又粗又长,面色红润,要不是叫了两声没有叫醒,真觉得这是个睡着的人。
“兰兰,我怎么看着,这个女人像你呢?”
寇峻城站在旁边,刚才他着急带着花婶出去,并没有仔细看这个女人,现在这么一看,倒是跟希梦兰有几分相像。
“像我什么……你可别胡说!”
希梦兰赶紧就打断寇峻城的话,看着那个女人心里不舒服的很,跟活死人相像,总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怪异的很。
虽然嘴上这么说,仔细的打量一番,倒真是有那么几分相像的感觉。
“我也觉得有点像。”
这希梦兰不得不承认,眉眼鼻子和那个鼻梁确实挺像,这啪啪打脸的感觉可一点都不好。
“这人是谁啊,怎么会在这菜窖里啊?”
希梦兰满脑子疑惑,这个时候听到拖沓的脚步声,花婶站在台阶上面,扶着墙正直勾勾的看着希梦兰和寇峻城两个人。
“花……花婶……”
希梦兰看着花婶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朝着寇峻城那边靠了靠。
“花婶,我们只是看到这个人,比较好奇,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