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漪见甄宓似是字字经斟酌而出,便知道她的心里,藏着的是件奇大的事情。
“容漪今生无求,只愿为少夫人分担困扰。”
甄宓思索了许久,才顺好了这句话:“其实四公子曹植,一直关心我。”
关心……细细思索,便知这当中是多少意思。
容漪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如果四公子心里有少夫人——那丕公子他——”
“我也是前些日得知,子桓都知道了。”甄宓苦笑一声,茶入喉中,竟不如这个笑容来的苦涩。
“植公子不是有了成姿?府上的人都说两人甚为恩爱。这样的话,少夫人也好从他心中淡去。”
“曹植并非没有分寸,这件事,我和他心照不宣了许多年,一直未有大事发生。 ”这大概是甄宓第一次向别人提起曹植,忐忑之余,心却是放松了许多。倾诉,总是给人解脱。
“怪不得那日植公子将少夫人送回来后,单单找了郑显过来,大概是植公子将郑郎中当做了我们的人,免得叫别人知道传出去落人闲话。府里不比从前,现在人多嘴杂,还有好些不想看着少夫人好的。那潘月是一个,恐怕将来郭照也是一个。”容漪的心沉重了起来。
“我身子不舒服,容漪你去帮我跟子桓说声,午后的宴会我是去不上了。”甄宓起身,又坐回了床上。一条薄被搭在腿上,她拿起了一旁还未完成的绣工。
自打上次晕倒,她就受了风寒,浑身乏力。今儿也借着生病的关系,可以逃开宴会,这病也算没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