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瞩目的,莫过于大皇子和七皇子。
很久很久以前,二人有“京城双壁”之称。后来不知为何,分道扬镳,人们皆为此感到惋惜。
“我记得上一届皇家猎会,还是七皇子夺冠了吧?”
“放屁!我明明记得是大皇子。”
两位皇子总是人群中讨论的焦点,只要一出场,必定会掀起一片风浪。而更多时候,还会附带某人……
“咳咳,据说二位皇子最近为苏安歌争得头破血流。”
“我真不明白那种女子有什么好喜欢的?论样貌才情,苏安歌都不是京城第一,值得在她身上下这么大功夫吗?”
“你不懂!等新鲜感一过了,看苏安歌还怎么趾高气昂,哼,看见她那副清高的样子就讨厌。”
苏安歌听得简直满头问号……
高婉晴盯着她问道:“你真是这种人啊?”
苏安歌笑了笑:“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公主觉得呢?”
估计是她说的有道理,高婉晴嘟哝几句后没了声音。
比赛开始之际,场上所有参赛者都准备妥当,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待太监手中令箭一发,顿时,现场扬起一阵激烈烟尘,与此同时伴随着各种叫好声!
首当其冲的,莫过于高玄昶的千里马;通体纯黑,骏马的鬃毛浓密有光泽,奔跑起来时四肢有力,配上高玄昶的风姿,整个画面让人移不开眼。
其他人被甩到后面,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苏安歌看得胆战心惊,马蹄每踏出一下,她的心跳声如战鼓那般砰砰作响。
所有人都在为大皇子的马术喝彩。
苏安歌的目光却锁定在另一个人身上。当苏安歌看见高玄烈骑着一匹白马,在后面慢悠悠的踏步时,嘴角忍不住抽搐。
在场的骏马多数是棕黄色,或者黑棕色。唯有高玄烈是一匹毛发通体雪白的马,看起来很悠闲,不像是在参加猎会,更像是在春游的。
高玄烈慢悠悠的渡步,还伸了个懒腰,一点都不着急。
众人见状,对大皇子夺冠的期待值更高。毕竟高玄烈那样不着边际的调调,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苏安歌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希望谁赢?”一边的高婉晴突然发问,还颇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苏安歌心中冒出来第一个人的名字,竟然是高玄烈。
“喂你不会看傻了吧?哼,我哥哥可是最厉害的。”看见高玄昶在靶场上风采一展无遗时,高婉晴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苏安歌笑了笑:“我当然是希望大皇子赢。”
“那还差不多!我跟你说,我哥哥是京城最厉害的男子,其他人都比不上他。”
苏安歌有点疑惑,这兄妹二人的关系,似乎跟传说中的有点出入。高婉晴视高玄昶为榜样。
“公主说得是。”苏安歌心口不一。
“七皇子,您怎么慢悠悠的啊?再不跑的话,大皇子可就要得第一了。”
高玄烈不疾不徐,还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手里衔着一把长功,腰间佩戴箭筒,蹬着黑皮长靴,小腿肌肉流畅优美,一袭劲黑马服,看起来养眼极了。
其他人忍不住往这边看过来。明眼人都知道,七皇子平时看起来颇为潇洒纨绔,可实际上,好胜心挺强。他们平时都不敢得罪高玄烈,因为都知道七皇子记仇啊。
万一被高玄烈记到小本本上,就别想在京城混下去了。
“射猎射猎,顾名思义是射猎物,又不是赛马大会,跑得快有什么用?”
众人突然反应过来:好像是这样……
“那大皇子跑那么快作甚?”
跟在高玄烈周围的人默不作声,纷纷用眼神谴责问这个问题的人。这还看不出来吗?今天苏安歌也来了,大皇子想在苏安歌面前表现一下。
高玄烈轻笑一声,眉眼间流露几分fēng_liú,眼神却是猎鹰盯紧猎物般的神采。
“该认真咯。”
之间高玄烈缓缓拔出腰间一支黑羽箭,架在弦上,姿势是那么优雅没关,漫不经心。
“嗖!”一声发出,众人一惊,这支箭犹如刺破空气一般朝猎物射去,更是直逼高玄昶最脆弱的后背!
一刹那,刚出洞的野兔被黑羽箭死死钉在地上,四肢不断抽搐,身子淌出一片血迹,染透了草根。
周围众人纷纷鼓掌!高玄烈眯了眯眼,轻轻“啧”了一声:“真可惜,射偏了。”
这句话不浓不淡,却足以让众人提心吊胆。
如果这一箭没射偏的话,岂不是正中大皇子的后背?!
众人不敢胡乱揣测,甚至是不敢出箭,一阵阵凉意爬上众人的背脊。
高玄昶毫不心慈手软,同样拔出一箭,上面系着明黄色的小布条。同样紧绷着弦,“嗖”一声发射出去,正中高玄烈附近的野兔。
这一箭像是在摊牌。
或者说,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早就决裂了,不过是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大皇子真是好箭,本七皇子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高玄昶愣了愣。往常,自从关系闹僵以后,高玄烈便很少跟他对话。
等会。
好箭?
高玄昶冷笑一声,果然是在笑里藏刀。
“七皇子的骑射术越来越差劲了,这些年没练吗?一下子退步这么多,怪叫本王失望啊。”
现场的气氛突然之间紧张起来。
贵宾席上却是另一番风景……
高婉晴人小鬼大,居然现场开了个赌局……一百吊钱一百吊钱的押注,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