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毕业也有一年了,平日里同学们都很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说了,大家走一个。”
这一次聚会的发起人是刘波,自当由他领头。
林云涛跟着相应:“对,走一个,谁也不准找借口。”
“干杯,必须见底!”
“......”
好嘛,小二两的酒一口闷,酒量差一点的一杯就能放倒。
酒是好酒,习酒虽然比不上茅台、五粮液,也不是八大名酒,至少也是二类酒。
干掉杯中酒,大家赶紧吃菜压压酒。
“第二杯酒,祝贺同学们事业有成,老规矩,一口闷。”
刘波还想继续闷酒,杜磊不愿意了。
“这不公平,老子酒量小,再喝一杯非钻桌子地不可,减半,必须减半。”
林云涛也有点草鸡,说:“刘波,我看还是减半吧,三杯酒之后倒下一半,连话都没有人聊,你说是吧。”
沈度感觉一下,第一杯酒下肚,似乎没有多大问题,所以也就没有吭声。
“好吧,这杯酒分两次喝,不许耍赖哈。”
刘波酒量不错,可也要考虑大多数人的酒量,只好随了他们的意。
酒过三巡,酒精开始燃烧,直冲脑门子。
接下来话就多了,尤其是关注沈度的事情。
林云涛问:“沈度,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你结婚登记没多久,怎么就离婚了呢?”
事情既然已经散开,沈度也没有必要隐瞒。
“怎么说呢,我家那个工厂大家都知道,当时股市比较热,也是脑子一热,把厂子里流动资金以及一些材料费应付款项给挪用了。哪里想到刚买入股票,竟然套住了。这才有了后面那些事情。”
沈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介绍一番。
“家道败了,身上欠了几十万元债务,对方一看不妙,逼着我赶紧离婚。现在老子跟你们一样,也成了单身汉。”
“听说张家还要你家的工厂,这事儿怎么处理的?”
刘波只听说分家产这件事,最后结果并不清楚。
“是有这回事,但是,无论是工厂还是我家的房子,都在我父亲名下,他们张家根本没有继承权,也就没有财产分割的法律依据。yù_wàng是个好东西,能不能实现又是另一回事。如果连工厂、住房也瓜分掉,再加上五十多万债务,不如直接杀了我。”
沈度亲口证实这件事,让在座的同学面面相观。
喔靠,还真有狠人,胃口也太大了。
沈度身背五十多万元债务已经够惨的了,张家还想瓜分不动产。
见过狠人,没有见过如此凶残的人家。
还好沈度能守住底线,否则,将来的日子没法过了。
即便是这样,五十多万债务也够他吃一壶的。
刘波想起了另一件事:“传言你被人谋杀一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情?我家亲戚那边都在传说,是张家想图财害命,你应该知道谁是凶手。”
大概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
作为当事人,沈度应该清楚谁是凶手。
问题是,沈度确实不知道。
“其实,那天我喝醉了,而且喝断片了,根本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是我那发小第一个到我家,才发现情况不妙,吓得他赶紧叫救护车抢救,并且惊动了片上的老刘。老刘发现我脖子上有被绳子勒痕,料定这是一场凶杀案。所以,你让我说谁是杀我的凶手,还真的不知道。”
“玛德,真是太凶险了,差一点见不到沈度。”
林云涛说这话,做了个抹脖子动作。
张子仪接口道:“这世上还真有穷凶极恶之徒,为了财富竟然敢登门杀人,玛德,这种人不被抓则罢,抓住了一定要判死刑。”
大概情况说的差不多了,众人无不愤慨。
“沈度,我们几个商量过了,今天找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看看能帮上你什么。目前看,你的情况很糟糕,五十多万债务数目不小。当然,我们参加工作也不过半年时间,财力上也有限,除此之外,其他方面总可以做点什么。都是同学,你看看我们能做点什么?”
不错,作为刚参加工作的他们,想要在财力上帮助沈度,几乎不可能。
沈度知道同学们是好意。
“首先,我要感谢你们。虽说债务数目很大,至于相帮的事情就不必了,因为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沈度斟酌着语句,只能含糊过去。
“那可是五十多万的债务啊,你用什么办法摆平?”
“其实很简单,拖字诀。当初我把工厂的资金,包括应付账款,挪用去炒股,一下子套住了,这才有了后续这些事情。现在割肉所产生的损失将既成事实,只要不卖股票也就没有所谓的损失,早晚还会回来的。我的方法是,将工厂租赁出去,回来的租金用意偿还债务。”
沈度没有完全说实话,有一部分是真实的,有一部分没有说。
如果不细究,他的这种说法,也能应付过去。
听了沈度的解释,刘波问:“你那个工厂租赁几年?”
“六年吧,这也是双方谈妥的事情。”
“六年啊,少挣好多钱。”
张子仪叹道:“当年沈度也算班里最有钱的人,现在好了,把工厂租赁出去,你手里也就没有收益,将来的日子恐怕非常艰难。”
不错,在上学期间沈度出手阔绰,他的家境也确实令同学们羡慕。
突然间,沈家败落了,而且速度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