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虎却一脸的兴奋:“怎么不公平,可以让婷婷选嘛,你也可以去守擂,她不中意的我们就不给对方赢,我们不放水谁能打得过?”
李小环想想还真有几分道理,便也没再坚持。
师爷又捧臭脚了:“老爷做事够果断,古语有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嫁出去就是别家的人了,也管不到爹娘,唯有招婿这一次可以照顾到方方面面。”
雷老虎给了师爷当胸一拳,没用力:“祝你全家富贵,你说的就是我想的。”
师爷功力够,一个大拇指就竖了起来:“英明,老爷英明啊!”
雷老虎哈哈大笑,大手一挥:“就这么决定了,你们赶紧去准备,比武招亲。”
此时,被雷老虎怀疑的方世玉跟两个小伙伴正从杭州府衙走出来,重见天日。
捕头压根就没有为难他们,只是走个过场给别人看,对方方面面有个交待罢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知府都能跟雷老虎串通一气大捞特捞,下面的小鱼虾米哪里肯认真办事。
更何况这几家捕头是谁也得罪不起,开边眼闭边眼呗。
瘦猴和小肥仔还担心呢,出来后拉着方世玉诉苦:“玉官,我们的名字留在了刑捕房就相当于留了案底,这要传出去就死定了,也不能考科举了。”
小肥仔也附和:“是啊,要是被我老爹知道了一定骂死我。”
捕头暗示他说不会写字,方世玉没这么弄,三个人的名字都签上了。
方世玉拍拍小肥仔的肩膀:“放心,我写的都是假名,你叫元奎,你叫刘镇伟,我嘛,我叫黄晶。”
方世玉指点完小肥仔和瘦猴,做了个黄飞鸿的起手势,这招他熟。
瘦猴和小肥仔听了放下心来,方世玉趁机告辞:“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妈又要追打我一条街了,改天再一起玩吧。”
这么说瘦猴和小肥仔就驻足了,苗翠花揍方世玉的样,至少半个杭州府的人见识过。
不过这点对于现在的方世玉来说不再恐怖了,而是变得亲切,打是亲骂是爱嘛。
何况苗翠花自己也就是个“孩子”,她十六岁嫁给了方德做填房,次年便有了方世玉。
现在方世玉十五岁,苗翠花也才三十二岁,搁后世,苗翠花处在鲜花盛放的尾声,正是浓艳芬芳的时节。
因为练金刚不坏体的缘故,苗翠花得天天“抽”儿子一顿,人生阅历少,苗翠花玩性未脱耐心不够,当然没轻没重。
所以方世玉小时候是东躲西藏,将苗翠花当成个大魔头一般,追打就是这么来的。
可随着他越来越大,懂事了之后方世玉也能跟苗翠花玩到一块,一个是年少,一个是心性未脱,方世玉和苗翠花像朋友多过像母子。
而随着魏溯难的代入,他感到了苗翠花的不易。
方德忙着做生意常年不着家,苗翠花以自己还需要人照顾的年纪拉扯着方世玉长大,还没长歪,想想就觉得心里暖。
就是身高有些遗憾,方世玉的外公苗显心心念念金刚不坏体的缘故,苗翠花咬着牙逼着方世玉练习,现在好了,没法长高了。
回到了家里的绸缎庄,方世玉看到一个高鼻蓝眼的洋鬼子正在往身上卷绸布,而苗翠花则戴着个墨镜当瞎子。
不用说,又是老妈学人家没学到家,闹笑话了,那个老外正趁机偷绸布呢。
他忙上前提醒:“哎哎哎,你个鬼子,搞什么?”
苗翠花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拐尺,抡圆了就打,反正儿子皮实,打不坏。
方世玉忙把头缩到了桌子底下,这才听到苗翠花笑骂:“鬼你个头!”
哦,原来是以为方世玉说她呢。
结果苗翠花的拐尺打到了那个老外身上,让他嗷嗷直叫唤。
方世玉赶紧解释:“老妈,我说的不是你,说的是旁边这个鬼子。”
苗翠花又是一尺子甩过来,方世玉又躲开了,那个老外跳脚了:“噢,你打得我好痛啊!”。
这下方世玉知道了:“老妈,戴着眼镜很漂亮!”
苗翠花终于正常了:“少跟我贫嘴,去拿秤来。”
方世玉走开了,老外以为有机可趁:“我买的布多少钱?”
苗翠花揪住了老外身上披的布:“要过秤才知道。”
老外被戳破了,嘴里叨叨:“你不是瞎子吗?”
苗翠花摘下涂了墨水的眼镜:“你才是瞎子呢。”
老外一打苗翠花的手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你打了我,这匹布就算赔偿。”
想走?苗翠花抄起拐尺就砸了过去,正中老外的后脑勺。
老外停步摸头,苗翠花接过了弹回来的拐尺一抖,折叠起来的拐尺打开了,她就把拐尺当三截棍用,左一下抽,右一下甩,回身再打,还青龙出海捅在了老外的肚皮上。
方世玉出来得迟,看到了倚在门扇上张大嘴嗷嗷叫唤的老外,嫌他难听,就将手里的苹果扔了过去,正好堵住了老外的嘴,这下清净了。
可苗翠花不解气,把拐尺末端裁布的裁刀给掰了出来,捋直了拐尺就像投标枪一样投了过去。
裁刀扎穿了苹果,卡在了上面,还不断地颤动,发出嗒嗒嗒的响声。
老外晕了过去,魂魄都吓散了,还在不断地筛糠。
方世玉以一惯的戏谑口吻凑到苗翠花那:“哦,老妈,闹出人命喽,你麻烦了。”
苗翠花淡定得很:“放心,还差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