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把玉佩还回去的洛瓷:“……”
默默收回了手。
其实她倒没什么想法,本来也不是她的玉佩。
但曦狸不这么想,姐姐戴了这么多年的玉佩怎么能随便给其他人呢。
*
尘埃落定。
曦狸也过了特殊期,于是两人关系定了下来。
是时候把碎片带回家见父母了。
洛父洛母听到大女儿交了男朋友,还要带回来看看,公司事务直接搁下了,家里佣人忙前忙后的,准备捣鼓一大桌菜。
他们女儿也才二十二岁不到,也没想过催结婚和相亲那方面的事,就算是之前言家来试探,也都是表明自家女儿暂不考虑嫁人的事。
但没想到这么快就交了男朋友了,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的,甚至急忙忙地把洛茵喊了回来,一起把把关。
对女儿童年的缺失,让他们格外小心翼翼,反而比当事人曦狸还要紧张。
洛父洛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僵硬,一旁的洛茵忍不住捂着脸。
您二老身为集团总裁的气势哪里去了?
可……总裁也是为人父母啊。
还是自觉对女儿有所亏欠的父母。
洛茵因为早就知道,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她没有在当时就告诉父母姐姐已经有男朋友的事,这种事当然是要姐姐自己说,不然显得她好像在告状一样。
何况,年轻人要有年轻人的秘密,怎么能外泄呢。
门铃响了。
以前洛瓷都是直接开门进来,现在按门铃是为了给父母打声招呼。
洛母坐不住了,起身开门,先是望到了自家女儿,她视线往后瞟,看见了容貌精致的曦狸,看起来很年轻,浅眸有些干净澄澈,可能还比女儿小?
“快进来快进来。”
洛父微板着一张脸,视线唰地望了过去,面不改色地又收回了目光,但也没有表示出排斥情绪。
曦狸将带来的礼物递了过去,十分礼貌道,“伯父伯母好,我叫曦狸。”
洛父淡声应了下,一般来说都会问对方经济情况的,这点自然也没落下,自家能养得起女儿是一回事,对方也不能太没出息了。
曦狸一一回答,被问及工作时,他简言概括了一下,“我在特殊部门工作,待遇还可以,也没什么危险。”
洛父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小子也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洛茵就不一样了,听到曦狸说的特殊部门,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东西,而且他还特意跑到姐姐花店来帮忙,好叭,她认可了。
虽然她认不认可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洛母想得比较远,自家女儿带男朋友回来肯定是要结婚的,当即都是问起了婚房的事。
“曦狸啊,你和瓷瓷结婚后如果没买房子,也可以住在洛宅的。”这样和女儿相处的时间也会长些。
谁知道曦狸直接报出了自己的住宅区,洛母有些失望,算盘落空了,不过对方明显不是看上了洛家的钱,人品也不错,感情又很不错,他们能放心了。
这个位面没过太久就结婚了,婚后生活没有什么大风大浪,洛瓷依旧经营着花店,曦狸偶尔去处理应急事件,平淡而温馨。
当然最关键的是有熊猫rua。
一日,曦狸不在,花店只有洛瓷一人看着。
门口风铃声响,她下意识地道,“欢迎光临。”
来者是言骅,他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不是很精神。
他温文尔雅地笑道,“方便帮我包扎一束花吗?”
洛瓷轻轻点头,挑选出了一些花枝,慢慢处理着。
言骅忽然开口道,“可以帮我放一束白色风信子吗?”
“可以。”
她手指灵活,没多时就包装好了,言骅付了钱接过,脸上挂着柔和的淡笑,声音是由内而外散发的谦和,“谢谢。”
他来时出人意料,走时悄无声息。
洛瓷对除了碎片和亲人外,对其他人并不关心,所以也没怎么去想这些。
即使对方很无辜,可也无需她去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她不是没看出来。
所以不想给任何能触及对方心底的希望。
……
言骅在路边慢慢走着,怀里抱着花束,很珍惜似的。
他没有开车,只想在附近随意走走。
白皙的脸上带着些微病态的苍白,忽地猛咳了几声,手指抵住唇微微掩住,他轻轻擦拭了一番,微白的唇色沾染了一点殷红血迹,晕染开来。
却丝毫不在意似的,反而是有些紧张地望着怀里的花,生怕弄脏了。
从口袋摸出纸巾擦去血迹,唇角弯起的弧度没有在店里那般和煦,反而是带着淡淡的苦涩。
白皙手指在阳光下有些莫名的透明感,轻轻扶向花束中的白色风信子,小心翼翼的。
……
他一直笼罩在那只狐狸魂体的阴影下,从八岁开始。
从小体弱多病,父母更多的是用不争气的目光看着他,不断地找医生来治病,每每都用失望的眼神对着他。
就好像……他是一个废物。
拖累了他们事业的废物。
父母甚至一度想放弃他,生第二个孩子。
对比较传统古板的他们来说,更想让儿子继承公司,但已经到了哪怕是女儿都比他这个病秧子好的地步。
后来看到了那枚玉佩,他鬼使神差地捡起来戴在脖子上,身体慢慢好了起来,他能健康地成长。
父母只是高兴了一段时间,很快就给他安排了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