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橙禾先前还勉强维持的那些淡定,这会儿彻底化为了灰烬,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道:“说……说什么呢?谁、谁报复你这个了!我才不会做这种讨厌的事情!”
语气里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撒娇意味。
傅铭谌把林橙禾重新拉到自己身旁,免得她又找机会逃跑,不过语气倒是稍微正经了一点。
毕竟……在他看来,小丫头其实还是青涩,需要更多浇灌,不着急,慢慢来……
“你知道人去了哪里,但不会干涉。”
“我当然不会干涉。这是新风农业自己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不是吗?”
做出那些投资的人,他们需要担心的永远是新风农业,需要对他们负责的同样是新风农业。
林橙禾作为这个旁观者,没有任何义务去为他们做些什么事情。
虽说他知道的事情确实不少,而且足够可以挽回颓势,但她可没有那么博爱光辉的心灵。
“傅候晋这次亏定了。”
林橙禾在傅铭谌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把红酒杯放到了茶几上,她再次举起来递给他。
“庆祝庆祝?”
男人凑过来在林橙禾身上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果香。
绝佳年份的红葡萄酒,雨露均匀,光照充足,来自最好的产区,意味着一口下去,会品尝到如天鹅绒般丝滑细腻,优雅又醇厚的滋味。
“我把你的酒柜给打开了,你不会舍不得你珍藏的美酒吧?”
傅铭谌指腹在林橙禾下巴上轻轻蹭了一下:“别说酒柜打开,我在勃艮第的酒庄你如果喜欢,就是你的了。”
他并不是很爱波尔多的红酒,勃艮第产区的显然更符合他的口味喜好。
林橙禾有点诧异:“你什么时候还在那里搞了个酒庄?”
“几年前,为了方便。”
为了方便……还真是大佬能做出来的事情。
林橙禾笑了下:“傅教授可真大方,连酒庄都舍得给我。”
傅铭谌不和那些从小到大就生活在江城的上流圈子里那帮少爷小姐们一样,出生那天开始就会享尽一切荣华富贵。
更没有来自家族的庇荫,他如今所得到的全靠他自己挣来,哪怕他如今头上还顶着个傅家后代的名头,但这名号对他而言反倒是荆棘和囚笼。
也正因如此,傅铭谌在给自己的所有物上划归了边界线之后,便不会容忍任何人轻易踏进他的领地。
唯有林橙禾可以打破这一切既定的原则。
别说是一个酒庄又或者他所拥有的其他东西,林橙禾只要需要,他甚至可以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她。
“岂止是酒庄……”
傅铭谌声音沉哑:“其他的你也可以试着要过去。”
林橙禾仿佛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可以侵袭她理智的幽光,她倒是没有躲开,心跳却明显加速了。
“你还喝不喝了?”
她作势要把酒杯放到一旁去,被男人夺了过去。
“喝,为什么不喝?”
味蕾间蔓延的口感的确顺滑。
但傅铭谌已经尝到过更美味的东西。
林橙禾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从沙发上跳下来:“我得去看看今天股票的收盘价都怎么样……”
回了客房之后,心跳速度才逐渐平复,林橙禾不由得想,这男人也太可怕了一点,用一个眼神都能让她紧张到难以自控。
这样下去……她岂不是彻彻底底被他给套牢了?
也许并非什么坏事。
林橙禾咂摸咂摸嘴,有点遗憾刚才没把那剩下的红酒给拿进来。
……
虽然已经有过了最为亲密的接触,但林橙禾并没有想过就这么和傅铭谌彻底住在一起,即便现在距离隔得也不远,客房和主卧之间也就是个走廊的边界而已。
她甚至觉得自己之后应该自己住,毕竟身边有过无数的例子,情侣之间太早的同居,离得彼此过于近了,反倒对感情发展不是什么好事。
保持一定的距离和新鲜感也许是对待感情最好的方式,也能够让这段关系变得更加长久。
林橙禾决定和傅铭谌在一起之后,就是奔着……
虽然现在说这个词还有些为时过早,甚至显得有些冲动,可当她确定自己喜欢傅铭谌之后,平生头一回有了关于“永远”的想法。
一辈子什么的,好像是太过遥远了,随意说出来倒是容易,可若要做出真正的承诺,便是沉甸甸的东西。
林橙禾并非会随意作出承诺的人,傅铭谌更不是,哪怕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去考虑未来,可林橙禾还是想要更认真地对待。
只是……
在这件事的考虑上,她和某人很明显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林橙禾还在房间里做资料总结,傅铭谌站在客房外面敲了敲门。
他一出现存在感就变得极强,林橙禾想忽略都没办法。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满脸理所当然地问。
“啊?”林橙禾表情呆呆的,并没有反应过来。
傅铭谌轻轻抿了抿唇,略微有些不高兴:“从现在开始你难道不应该住到主卧去?你不是这里的客人,所以客房不该属于你。”
林橙禾听懂他的话中含义后,有点手足无措:“可……可是……我觉得现在还太早了一点。”
“早吗?”傅铭谌大步走进客房,随着身影的靠近,侵略性逐渐增强。
他这种自带千军万马的气势还真没几个人能够抵抗得住。
林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