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深夜。
苏姒在熬夜苦读后,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须臾,桌前的人影突然消失。
“唔......”
大抵是睡姿发生了改变,苏姒有些醒了,睁开眼就看见两只软萌软萌的兔耳朵。
“哪来的蠢兔子?”
一把扯住兔子的耳朵,苏姒就把抱枕扔下了床。
“!”
傅憬猛地惊醒,坐起了身,不敢置信地望着被窝里的另一人,深邃幽冷的桃花眸中难得浮现出迷茫之色。
许久,他张了张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扔我兔子干什么?”
想想不对,又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嗯?”
苏姒从被窝里钻出一个脑袋,隐约能看到他的身形轮廓,心想应该是个身材很棒的帅哥,她便拽住了傅憬的衣袖。
“你是不是要睡觉了?”
“......是。”
“不行!”
“?”
“你不睡我不睡,我们之间才有机会。”
他的视力极好,哪怕屋内黑暗一片,依旧能看到苏姒露出被窝的一节白生生的手臂,视线顺着手臂往上,是精巧的锁骨肩胛,以及......
视线变得幽沉,他垂眸压住心里的欲念,“你确定要和我一起睡?”
“不确定。”
“那快回去。”
傅憬轻喘了一声,呼吸微烫。
“我不要。”
见苏姒裹着他的被子,傅憬思虑片刻,起身准备去客房休息。
“你去干什么?”苏姒急声问道。
“去客房。”
虽然不知道苏姒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中,但傅憬知道她醉的厉害,醉鬼的行为不能以常理推断,怕是第二天醒来便要离他远远的。
“我看不起你,三厘米!”
“?”
傅憬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本打算捡起地上的兔子抱枕,现在兔子都不要了,折身躺回了被窝,轻压着她,“你说谁三厘米,嗯?”
身上的重量让苏姒猛然回神,黑暗中,他的视线侵略性极强,带着占据一切的疯狂,淡淡猩红在深处。
她心脏猛缩,紧张地咬着唇,“没...没说你。”
娇软的身躯动了动,他的呼吸重了一分,低头吻住了她。
隐约中,苏姒听到他轻喃,“你自己送上来的。”
她慌了神,想躲,却不找寸缕,无处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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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苏姒穿着傅憬的睡衣,在浴室洗漱,抬眼看向镜中,就看到了锁骨上若有若显的青紫痕迹。
昨晚的记忆清晰无比,他的轻语低喃唤起了她的所有前世记忆。
“姒姒,帮我一下好不好?”
“我很难受。”
他做了所有他想做的事情,却没有进行最后一步。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想起傅憬昨晚的话,苏姒面无表情地吐掉了漱口水,将牙刷放到洗漱杯中,随即,动了动很酸的手腕。
她有些忘了自己昨晚的反应,前世今生的记忆交织着,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让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身处何处。
拢了拢衣服,苏姒走出浴室。
傅憬刚醒,靠在床上,被子滑落了一半,露出了肌理分明的冷白皮肤,堪堪盖住腰窝。
苏姒想不明白,分明是个病重的人,为什么还会有八块腹肌?肌肉线条的力量感也丝毫不缺失。
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事情,苏姒脸颊微烫,连忙移开了视线。
“我走了。”她说。
浓黑纤长的眼睫微颤,他抬眸看了眼,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昨晚说的话还记得吗?”
“不记得。”
“......”
傅憬低咳了一声,拉好被子,躺了回去,心情不渝的样子。
“我昨晚为什么在你家里?”苏姒突然问。
“不知道。”
他闷闷的声音传来。
“你装什么装!我醉的再厉害,也不可能跑到别人家里去。我还以为你改了性子呢,狗东西!”
苏姒突然有些生气,她是对傅憬动了心,但不想再做金丝雀。
这不该是她的人生。
虽然没有进行最后一步,但其他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她和失身了有什么区别?!
脖子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遮都遮不住!
傅憬皱眉看向她,认真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而且没有穿衣服。”
“你当什么华斯总裁啊。”苏姒往床边走了几步,“你就该去演戏,奥斯卡小金人都是你的。我不穿衣服跑到你家?这种荒谬的说辞,你觉得我会信吗?”
“......”
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啊。
见苏姒咄咄逼人,并且一脸认定他把她拐回家,想要欲图不轨,傅憬的额角不由突了突。
虽然他做了不轨之事,但......
就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啊!
见苏姒指着他还想说点什么,傅憬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床上,翻身压住了她。
冰凉的手按在她的大腿上,狭长的桃花眸幽深晦涩,掠夺性质极强。
“不信是吗?那我们继续昨晚的事情。”
苏姒就套了一件傅憬的睡衣,里头什么都没穿,顿时慌得不行,结结巴巴地说,“信...信!你别动!放开......”
最后两个字,语气弱了下来,带了央求。
他轻嗤一声,松开了手,苏姒连忙爬了起来,迈着小碎步就往外跑。
打开公寓的门后,苏姒看了眼监控器的方向,裹紧了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