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立于车辇之上,手搭凉棚远眺战局,敏锐的发现了那从乱军之中杀出的一支西凉骑兵,为首者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方天画戟,浑身浴血,杀气凛然。
“那是吕布?”
孔秀骑马在他身边,闻言回到:“回禀盟主,那便是吕布,号称伪朝廷第一猛将,颇有些武力……”说着他瘪了瘪嘴,“不过他在龙门关被黄将军杀得丢盔弃甲。”
“伪朝第一猛将?”袁绍冷笑道:“也是我颜良文丑二将未在身边,要不然哪容他嚣张?诸君,此獠只怕朝着我们霹雳车而来,可有人去与我将他拦下?”
话音刚落,便听一人回道:“区区两面三刀之徒也敢号称第一,且看我武安国拿他!”
然后联军之中一个手持一柄长柄铁骨朵的大将冷笑带领麾下两千步骑冲出本阵,朝着吕布那支孤军便冲了过去!
吕布眼见敌军有人领军迎来,心傲气高的他居然没有带着骑兵绕开来敌,生生带着部下便朝着来敌赢了过去!
“吕奉先休要嚣张,看我杀你!”
武安国双腿一夹马腹,铁骨朵高高扬起,朝着吕布便劈头砸去。
当!
吕布冷笑一声,单手持戟一挡,双方武器在空中发出一声金铁交加的声音。
武安国只觉铁骨朵宛如砸到了一块大青石一般,震得他双手发麻,大吃一惊!
这吕布居然单手接下自己全力一击,而且稳如泰山一般,简直是邪了门了!
武安国不服气,胡须一颤,将铁骨朵当做马槊一般朝着吕布胸前就点了过去。
吕布在马上侧身让过武安国攻来的铁骨朵,方天戟闪电般横扫,戟尖划破空气拦腰劈砍武安国。
那速度之快让武安国吓了一跳,赶忙收回铁骨朵横在身前。
当!
吕布一戟之力之大,劈的武安国那精铁骨朵长柄都弯曲了,武安国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居然被吕布劈的踉跄朝着旁边退出几步!
武安国双手虎口崩裂,鲜血如注,冷汗直冒,心道这吕布武力之高,力道之大,简直闻所未闻,莫说是伪朝第一猛将,就算是称为天下第一猛将毫不为过!
他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再敢逞强和吕布战斗?只想打马就逃,保命要紧。
武安国瞥眼一看,又是魂飞魄散,只见自己和吕布缠斗这么一会儿时间,一个手持大戟的年轻将领带着几个大将如同狼入羊圈一般与那群如狼似虎的西凉骑兵大肆屠杀自己麾下士兵。
对,就是屠杀!
特别是那青年大将,一柄戈枪大戟在他手中如同灵蛇一般,每一次探出便会带走一个士兵的生命。
“哼……你倒有闲心还关心别人?”
就在此时,武安国耳边传来一声冷笑,随后只听破空之声传来,吕布画戟闪电一般刺出,朝着他咽喉刺来。
武安国根本来不及抵挡,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就在此时,一柄长矛伸了过来,将吕布画戟格开些许,那小刃擦着武安国脖子过去,划出一条血痕。
武安国死里逃生,急忙让开身子,打马来开距离。
吕布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长脸汉子吃力格开自己画戟,忌惮的看着自己说道:“武将军莫怕,穆顺与你合力战他!”
武安国有些恐惧的看着吕布说道:“穆将军小心了,这厮极难对付。”
“哈!”吕布哈哈一笑道:“阿猫阿狗成群结队,就以为能打得过我?也好,一起死吧!”
说着,吕布驭马欺身上前,画戟化作一道乌光,朝着二人便攻。
穆顺武安国不敢怠慢,但是始终与吕布差距太大,就算两个人合战吕布,还是被吕布打的左支右拙,忙于应对。
三五回合下,吕布一戟荡开穆顺长矛,高喝一声,画戟顺势劈向武安国,武安国应对不及匆匆横过铁骨朵来挡,谁知吕布画戟轻触骨朵便变了招,顺着他骨朵铁杆削来。
“啊!”
武安国躲闪不及,持着柄杆的一只右除了大拇指其余四个指头生生被吕布画戟削了下来。
好个吕布,砍了武安国手指并不急于杀武安国,而是虚晃一戟,趁着穆顺递矛来救之际,画戟横挑,戟尖如电一般挑过穆顺胸膛。
穆顺只觉胸腹剧痛,动作一滞,不可思议的看了吕布一眼,讷讷低头,这时才看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斜贯左胸右腹,腹中肠子瞬间流了出来挂在甲胄之上。
穆顺眼前一黑,软软掉下马匹,身死吕布戟下。
武安国捂着断了手指的右手,胯下一暖,竟然吓出尿来,呆愣愣吕布冷笑着一戟劈来。
“吕贼!休要伤人!”
武安国闻言心中大喜,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手舞两把长剑的战将拍马赶来。
“救……”
只听噗嗤一声,武安国话语梗在喉咙,吕布画戟将他头盔劈做两半,生生将他脑袋从中劈开!
“我……”
武安国喃喃说完最后一个字,脑袋垂了下来掉下战马,那天灵盖硕大的伤口中红白之物如同豆腐脑一般洒了满地。
那来将见没救下武安国,气得浑身颤抖,高喝着挥舞两把长剑便急攻向吕布。
那两把长剑很长,加上那人臂展也长,在他手上好似两柄斩马剑一般,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寒光四起,看其来极为吓人。
吕布却是看出,此人虽然有些武艺,但是还不如刚才的武安国和穆顺,翻个白眼顺手一拨一荡,便将那两柄长剑荡开。
“休伤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