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卸任冀州牧后原本想将自己的府邸让出给新任冀州牧袁绍,可是袁绍毕竟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若是抢占了韩馥的府邸,事情做得就有些太绝了,所以他还是住在了州府衙门后衙之中。
掌控一个州的感觉,已经让袁绍有些痴迷了,每日不断的公文和逐渐壮大的军队都让他开心不已。
他今日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个功臣,将韩馥一次打醒的人——鞠义。
袁绍看的出来,此人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功利之人,对于这种人来说,功名利禄才是第一位,什么忠心不忠心的……
呵……
袁绍接见完鞠义,冷笑一声,伸了个懒腰,朝旁边一个文士笑道:“依公与所见,此人如何啊?”
那文士莫约四十岁不到,身穿一声玄色儒衫,头戴一字巾,虽然看其来有些显老,可是一双眸子却是亮的惊人。
文士微微抚须,摇头道:“回主公,此人野心太大,恐难驾驭。”
袁绍看向坐在旁边喝茶的许攸,许攸见袁绍看来,放下茶杯,笑道:“不过本初非常人,驾驭不难。”
文士闻言颔首不语。
此人便是之前的冀州别架沮授,乃整个河北都闻名的大才,当初韩馥犹豫是否让出冀州的时候,沮授就劝导韩馥可据冀州丰资被拒公孙,南抗袁绍,可惜韩馥没有听。
袁绍达到邺城之后,也曾杀鸡儆猴的杀了几个坚决反抗的韩馥手下,虽然沮授也曾谏言韩馥不让冀州,可是沮授毕竟名声太大,这种被世人看做“张良重生,陈平在世”的大才,袁绍杀了才是傻瓜。
在袁绍的感佩下,沮授也投了袁绍,一番问策之后,袁绍直接绶沮授为冀州从事,表奋威将军,监军冀州,风头一时无两。
看着这个陈平在世,袁绍又想到正在赶来冀州的另一个大才,不禁志得意满。
不过,若是没有公孙瓒持续的在幽冀边界小动作不断,那就更好了。
“子远,君瑜应该已经解了北海之患,怎的还不回归冀州?”
此时,袁绍不禁想到了自家侄儿手下那只战无不胜的军队,若是有袁珣去为他镇守幽冀边界,即使是公孙瓒,只怕也讨不到好处吧?
可惜袁珣在赶来邺城的路上居然莫名其妙接到了孔融的求援,转头向东就去帮孔融解围。
袁绍不是没有怀疑过袁珣想自立门户,但是孔融被十多万黄巾贼兵围死在营陵这件事情乃千真万确,别说是袁珣,就连远在兖州的刘岱和刚到邺城的自己后来都收到孔融的求援信,这事情他做不了假。
刘岱出不出兵袁绍不知道,关键是他袁绍不能不出兵,虽然孔融在洛阳时对袁绍少年行为也没少说不好听的话,可是孔融毕竟是世家大儒,也是当朝老臣,更和袁隗袁逢乃至他大哥袁基关系都不错。
于公于私,袁绍都该去救孔融一救,现在袁珣去了,也道是合情合理。
“报!公子求见!”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通报。
“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只见郭图捧着一张书信,带着一个华服少年走了进来。
“图,见过主公!”
“谭儿见过父亲大人!”
开口的少年长得倒也清秀,只是没袁珣那种阴柔如同女子的美貌,但是他个子很高,估计比袁珣还要高出半个头,不过脸上全没有袁珣那种沉稳老练,而是带着一股来自骨子里的傲气和稚嫩。
这便是被洛阳百姓称为“路中恶鬼二世”的袁谭。
袁绍对袁谭一向严苛,看着袁谭在自己处理公文期间来书房,有些不愉,是故也没理会袁谭,转头问郭图道:“公则此来何事?”
郭图将那黄麻纸书信捧了上来,恭敬道:“回禀主公,冠军侯有书信前来。”
袁绍点了点头,接过书信拆开看了一遍,越看面容越阴沉。
“本初,冠军侯那边出乱子了么?”许攸看袁绍面色不对,开口问道。
袁绍看了袁谭一眼,沉吟一下,开口问道:“显思找为父何事?”
袁谭闻言噗通一声单膝跪下,叉手道:“求父亲让孩儿领兵去青州!”
袁绍闻言愣了一下,听闻是青州的事情,面容更是有些阴沉,训斥道:“胡闹!青州现在遍地黄巾贼兵,你去送死焉?”
袁谭不服气的说道:“袁君瑜也在青州,孩儿也想为父亲建功立业!”
嘭!
袁绍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瞪眼骂道:“袁显思!君瑜是你大兄!平日教你知礼教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居然直呼你大兄名讳?传出去人家是骂我养儿不教是么!”
袁谭被袁绍突然一拍桌子,吓了一哆嗦,可还是倔强道:“大兄去的,我何以去不得?我也不比大兄差!”
袁绍冷笑骂道:“君瑜14岁在颍川建立冠军县,附税乃颍川之首,整个商行生意遍布豫、兖,司隶,荆襄!你十四岁在干什么?在洛阳欺男霸女,胡作非为!君瑜十五岁率军入洛反董,救得袁氏族人三百多口,你在干什么?你在汝南闯祸!君瑜十六岁讨董首功,打的董卓不敢正面接敌,你又在干什么?你拿什么和君瑜比?!”
袁谭闻言红着眼道:“大兄不过比我幸运些,被祖父赏识,若不是如此,他怎可能有机会前往颍川游学?况且商贾之事乃小道尔,孩儿才不屑弄那些歪门邪道!”
“小道?!”袁绍被袁谭的话气笑了,一指门外道,“你可知君瑜手下不事农产,为何还能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