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了!”
汉军中不知是谁第一个抬起了武器,随后八千汉军的欢呼声如惊雷一般响彻颍阳城外!没费一兵一卒,没有任何人死亡,唯一受伤的是一个抬霹雳车崴了脚的兵士!
一场声势浩大的黄巾之乱,几万黄巾在不到一个昼夜的时间被八千人击溃在颍阳城下!
袁珣一直严肃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笑容,然后如同脱力一般坐倒在地上,一直紧绷的心弦这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半响后,袁珣站起身,对着郭嘉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若非师兄辅佐,我们哪来如此大胜?请师兄受我一拜!”
郭嘉在寒风中摇着折扇笑道:“君瑜切莫妄自菲薄,此战得以不费一兵一卒大胜,全靠君瑜的新式战法,若非君瑜以三段射和这神火雷威慑黄巾贼兵,使其士气全无,哪有我釜底抽薪之计的成功?”
袁珣还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身体腾空而且,他大惊之下朝身下看去,只见周仓一把将他抬了起来,大笑着抛到了空中。
“是啊公子!你才是此战最大功臣,可不要小看自己啊!”
“君侯壮哉!”
“君侯壮哉!”
袁珣身体才落下去,又被陈到带着几个士兵抛向了空中,欢笑声和庆贺声交杂之中,袁珣终于大笑了起来。
黄巾军在汉军两千弓弩手的逼迫下丢了武器慢慢走出还在燃烧着熊熊大火的营地,短短时间内,四万黄巾军就在刚才死伤了将近五千。其实被神火雷烧死的黄巾军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死在了汉军轮番激射的弩箭下还有他们自己的踩踏之下。
数万黄巾军丢了武器,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浑然没有才到颍阳的嚣张气焰,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密密麻麻的跪在营前不远处。
这时候,人群分开了一条路,只见手执长矛孔秀带着十多个头戴黄巾的兵士押着被五花大绑的何曼走了出来,孔秀身后的士兵腰间还挂着何仪、刘辟、黄邵那死不瞑目的脑袋。
孔秀一把拉下裹头黄布随手一扔,兴奋的跑到郭嘉和袁珣身前,半跪在地上,用右拳狠狠锤了一下左胸,行了一个旧金标准的军礼,大声道:“君侯,先生,孔秀幸不辱命,携何曼和其余三名黄巾贼酋的首级前来!”
“伯俊快起来,此战你乃是首功,我一定上表朝廷,对你封赏,还有元福和叔至,一个校尉怎么都跑不了!”
袁珣大笑着扶起孔秀,然后转身上下看了看浑身是血,沉默不已的何曼,笑道:“这就是截天夜叉何曼啊?就是你先登襄城,擒拿襄城令王承的?”
“你这小子,使些阴谋诡计,老子不服!”一听袁珣的调笑,何曼挣扎着就要向袁珣冲去,却被身后的孔秀狠狠一脚踹倒在地,嘴中犹自大骂,“有种的放开老子,和老子打一场!”
“神经病!”
袁珣瘪嘴骂了一声,挥了挥手,转身朝着三万多黄巾败兵走去。他才懒得和这傻帽废话,浪费口舌。
孔秀冷笑一声,抬起长矛朝着何曼心口狠狠一插,何曼的叫骂声顿时堵在了喉咙里,痛苦的抽搐了几下断了气,孔秀拔出长矛,抽出环刀将何曼脑袋割了下来,随手往何曼首级往身后锦衣卫士兵手里一塞,跟着袁珣就朝着黄巾败兵走去。
三万多人恐惧的看着袁珣,他们都没想到袁珣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容貌俊美的少年居然如此杀伐果断,杀何曼就是挥挥手的事情,一时间对自己未知的命运都开始忐忑起来。
袁珣看着这些黄巾军也有些头疼,别看白日这些人都是眼冒寒光,杀人不眨眼的黄巾贼,可是此时,这些脸上全是恐惧之色的黄巾兵士们其实就是一群百姓。甚至袁珣从他们身上,看出了当初自己收拢那些流民的影子,他又想起了小丁奉的母亲,那个飞身为自己当下致命羽箭的袁三娘。
袁珣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所有人听着!被裹挟的襄城百姓往我左手边站!何仪的旧部往我右边站!”
“这……”
荀彧不明所以的转头看了一眼郭嘉,却见郭嘉摇着折扇微笑着点了点头。
“文若不必奇怪,我知道颍川世家中大多觉得旧金之事君瑜表面仁善,不过是趁机收拢民众壮大商行势力沽名钓誉,今日文若便可亲眼看看,赤子之心般到天真的仁德。”
“难道君侯要放了这些黄巾军?”
荀彧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些跪在地上的士兵是什么人?
这可是造反的黄巾军啊!不要说什么被胁迫,他们攻城的时候可是比谁都卖力!
而且造反就是造反,无论初衷是什么,都是抄家夷族的大罪!
四年前黄巾祸乱天下,人们只看到了卢植朱儁皇甫嵩如何辛苦平定了黄巾之乱,逼死张角三兄弟,可是谁注意到战后那些曾经成为黄巾士兵的百姓们被一批批秋后问责,一批批的处斩?
一日是黄巾,一辈子都是黄巾,要不然为何黄巾之乱平定后,周仓等人不放下兵器安心做一个百姓?虽然朝廷昏庸民不聊生是原因之一,可是一旦被发现追责身死才是最大的原因!
毕竟这些曾经的黄巾兵士那是一条条行走的功劳,地方官府乃至世家豪族们根本不可能放过这些战功!
说话间,黄巾士兵们动了起来,两万多人默默起身,走到了袁珣左手边再次跪下,而剩下的一万多人更加惶恐了。
“曾为舞阳百姓的也往我左边站!”
袁珣大手一挥,剩下一万多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