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心中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但是嘴上依旧嘟嘟囔囔的说:“一定是你把毒蝎子倒在哪里去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收你的药材?”
看见里长依旧死鸭子嘴硬,阮星竹又从怀中掏出师臣给的那一包沉甸甸的钱袋子,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溅起些许细小的微尘。
“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就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看见那沉甸甸的银袋子,里长的心中暗道不妙,他不相信竟然还会有人在现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收阮星竹的药草,这不是故意要和药行联盟做对吗?
究竟是谁的胆子这么大!
当阮星竹把手中的钱袋子砸到了地上的时候,一旁嘟嘟囔囔让阮星竹搬出去的声音就突然戛然而止。
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那一段沉甸甸的银钱,十两银子对于一直耕作,打猎的村民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可是像这样一个天文数字,竟然被他们所有人都瞧不起的阮星竹赚了过来。
“我不相信!”安静的人群中突然爆出宋文庭的声音。
他怎么样都不相信,像那般丑陋的毒物竟然会被阮星竹卖出了这么高的一个天价。
“你信也无所谓,不信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把毒蝎子卖出去,你们也没有资格让我搬出村子。”
阮星竹早就对村子中的这些喜欢看热闹又喜欢说风凉话的村民们失了耐心。她心情舒畅地看着那些人,仿佛便秘一般的脸色,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好久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身体十分轻松,就连脚步都轻快不少,好像这几日的努力没有白费。
“我不信,一定是你偷来的!现在怎么还有人会收你的药草?”宋文庭从里长的叔叔的口中也得知了阮星竹被药行联盟打压的这件事。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算是这样阮星竹也能把自己的药材卖出去,甚至还卖出了这么高的一个价钱!
面对宋文庭的不死心,阮星竹挑了挑眉头,正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里长打断了话。
里长的脸色青紫又泛着一层猪肝一样的红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宛如大杂房的浣洗房一般看着分外可笑:“好了文庭,不要再说了。”
“可是叔叔他怎么可能?”
宋文庭不死心伸出手指指着阮星竹的鼻尖,不可置信地质问者自己的叔叔里长:“不是说现在镇子上已经没没有人收她的药草了吗?”
“不要说了!”李长简直被自己这个蠢笨的侄儿气的个半死。
他揪着宋文庭的耳朵,恶狠狠的在他的耳边大声的吼道:“你还没有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阮星竹却没有心情看他们狗咬狗的情况,一旁的村民们仿佛心有愧疚一般,在阮星竹的注目下,没一会儿,全都四散开来。
阮星竹脚步轻快,心情甚好的推开了门,和肖凌手拉的手一起还不忘重重的把门关上,有从里面锁了。
“娘亲,你回来了。”杏花小团子蹲在院子的角落不知道在干什么,阮星竹放下了手中的钱袋子和背篓心情十分好的应了一声。
并肩和小团子蹲了下来,声音温柔的问:“你们在干什么呢?”
杏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看了阮星竹一眼,解释道:“我们在家里也没有事儿,看见院子旁边杂草长的实在太高,就拉着小团子一起打扫打扫卫生。”
“是啊,是啊。”小团子的声音甜糯糯的仿佛要甜到人的心坎里去。
他手上脏兮兮的,还拽着几根杂草,一边把这些杂草扔在旁边,扬起了欢乐的笑容。
“杏花阿姨,拔草实在是太快了!一只手能握住好多好多呢!”
小团子的神情夸张,他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巴,几只手指,还在空中比划着,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那是因为你杏花阿姨,是大人,所以手比较大啊。”阮星竹索性蹲下来,在一旁也帮着他们收拾杂草。
她回头看了一眼肖凌,却发现他早就已经去了厨房,叮叮咣咣的开始做饭,索性便又转过头来继续和小团子一起拔着院子中的杂草,
夏日的风吹过,带来阵阵的凉意,屋后的池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阵阵蛙声。
阮星竹的家中灯火通明,其乐融融,可是反观宋文庭家黑洞洞的,没有点灯,和周围的邻里产生鲜明的对比。
等到宋文庭和里长在阮星竹门前吵完架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阮星竹早就已经进了屋子,周围的村民们也全都散了。
他们两个像是跳梁小丑一般在阮星竹的门前演戏演了这么久。
可是回到家中宋文庭依旧吵吵嚷嚷的,他根本不相信,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会有人敢收阮星竹的药草。
“里长叔叔,这事儿你一定得帮我。”宋文庭拉着里长的袖子近乎恳求的说,“现在这阮星竹实在是太过猖狂,我们一定要打压打压她的气焰。”
“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里长也心有不爽,但是他远比宋文庭要冷静的多。
细细的想了一会儿,他决定现在叫到镇子上去打听一番,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做就做,将还在恳求自己的宋文庭甩在了身后,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搭理这个侄子。
里长迅速的坐上了马车,忙不迭地赶到了镇子上。
到了镇子上,天色已经全部都暗了下去,可是为了能早点儿知道这个消息,里长还是赶到了主干道,挨家挨户地敲着医馆询问。
有些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