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婉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才反应过来,瞧着大家笑的前仰后合的样子,顿时脸上多了一片红润。
她站起身正要发作之时,才想起来这里毕竟不是侯府,而是端王府不由的尴尬的又想要坐下,夏云溪一双浓眉大眼紧紧的锁着,面前的女人恨不得要吃掉一半。
景西却将刚才自己桌边吃的奶提子,剩下的几粒塞进了他的嘴里。
“王爷平日里的气度呢,如今真是什么都没有了,和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可以计较的?”景西赶紧劝了一句。
她倒不是真的那么大度就放过了眼前这位,而是觉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就当是给这位侯爷的脸面了。
况且刘婉婉的确是在来王府受罚,可若是真在王府里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吃不了兜着走,她可没必要把这种事都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如今这形势本身就是岌岌可危。
“一个弹琴的歌女而已,本王岂会放在心上,只是为这样的人说话,王妃也不怕跌了身份吗?”夏云溪这句话更是将某人直接打入了地狱里,她身形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退了几步,正想解释。
倒是景西摆摆手,没必要让刘婉婉在地上这样跪着。
“罢了,总要给侯爷一点面子,听说泽夜陛下已经教训了,既然如此,这件事就没必要这样耗着,叫人收拾东西送你们家千金回去吧。”景西倒不是真的就那样的大度,而是觉着夜长梦多,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怕是没法交代。
刘婉婉如今想要勾引王爷的计划,已经算是完全落败了,就算再弄出什么招数来,只怕王爷也会第一个动手收拾她,自己根本就没必要再动任何事。
而她若是再把人不赶紧放回去的话,计划失败之后,某些人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只怕下一个目标就是让端王府摊上事儿吧。
刘婉婉本身做错了事,就在端王府受罚,若是安然无恙,自然没什么,若是真的病了或者是出了什么事,那所有人的眼睛可都盯着呢,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外面那些人如何评价自己不要紧,只是怕到时候牵连的连王爷都会搭进去,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夏云溪的的确确是不会往这里想,因为自己眼中这些人是断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而已,不过自己只需听景西的就可以了,放人不过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刘婉婉若是之前还对那个位置有什么想法的话,如今只怕是再也不会有了这种惊吓,受了一次就已经要把人给吓死了,再来个几次还要不要活?
她心惊胆战的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端王爷平日里嗜血如命又位高权重,难免所有女子心中都会有几份想法,可这样的想法在自己真正见识过了之后,现在早就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倘若一个男人做事阴险狠毒,或许还情有可原,可若是故意而为之暴虐成性,什么都听人家的,岂不是更为可怕,简直就是一个护妻狂魔,自己现在都要甚至考虑一下,日后再对上某些人,还能否像以前一样什么话都说没一个顾忌。
毕竟要知道,在端王爷的心中这位王妃的分量可并不轻,即便是对比一下都不会有这样的畏惧,这男人什么时候竟然化为了绕指中又无人知晓,相信这位王妃才是更为可怕的人吧。
刘婉婉走的时候被吓得不轻,平日里趾高气扬的看着聂合非,如今,可是正正经经的抬起头瞧着这一位了,那种恐惧,自己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来这里。
聂合非可并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或许只是单纯着觉着要平易近人一些,才能与人更好相处,倒是没想到反而要是把人吓着了呢。
所以临走前的确是面带微笑将某些人送走的,只是这种微笑在人家眼里会理解成一个什么意思,那可就是人家的事儿了。
刘婉婉觉得这辈子最好都不要再来这里,这种可怕自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阴阳怪气的人是不是聚在一起会更可怕,相信过了今日之后便已经心里有了答案。
她平生见过厉害的,也见过那些假装厉害的什么样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接触过一些,可是像聂公子这样表面上装的一副十分和善,背地里如笑面虎,一般,如此强大的人,自己倒是头一次见过,难怪会在端王府做事为端王爷效力,果然那个眼高于顶的男人,手里连办事的都是如此厉害,这里面哪有一个是好惹的呢?父亲从前真是把这些人想的太简单了,才会如此没有顾忌。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这次的确是给自己吓得不轻,但凡是厉害一点的世家女子,就算是有几分见识的,只怕也很少会有这样的经历。
一旁伺候的奴才还想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立刻被她一巴掌扇了回去,门口那些侍卫,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这段王爷的耳目到处都是,若是不小心说了什么得罪了谁,只怕到时候是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吧。
“闭嘴,你们这些下人懂什么?把你们的嘴一个个都赶紧给我闭起来,回去不许瞎说。”
“是。”
这些奴才们平日里在侯府傲气惯了,听说小姐在府上受了多大的委屈,一个个的关心还来不及本想说几句宽慰的话。
这下子一下子没了胆量,看小姐的架势指不定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陈紫萍等了许久才有机会踏日入政府门,原本学规矩都是一直在后院的,好不容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