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野看着军队里面那么多人惊恐的表情,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那把斜插在沙土中的剑,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将军!”一个将士急急的跑来,“将士们都.......”
末野叹口气,“都中了毒?”
“是!”
“叫他们先别担心......”末野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
“这.......”将士脸上的颜色似乎很是难看,“这....恐怕难以安抚众人......”
末野看着脸上满是惊恐的将士,猛地一把将将士拽到自己的身边,“不仅难以服众,还难以让你心安吧!”
“将军......”
末野一把推开将士,“念在你是因为冲锋在前才中毒,不与你计较!”说完,猛地撕开自己胸膛前的衣物,心脉处呈蓝色。“这个理由可不可以让你安心些!”
将士一愣,“将军......”
末野冷冷的看了将士一眼,“安抚将士的事,你下去说吧。”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军帐之内。
末野有些累了,这算哪门子的战争,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最可笑的是他末野偏偏还手足无措!他有些想笑,他觉得荒唐,无比的荒唐!猛地一把将桌案上的东西推在地上,他真的很想发泄一痛,可是他是将军,他又怎么能.......
静静的坐下来,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突然一封信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天麒有心求和,若将军无此意,只能令将士手握玄冰,博一生死。”
“求和”两字深深的引入末野的眸中。末野虽是内心一阵悸动,可是终究还是不想就这么罢手。很是丧气的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自己可笑,“带着大批的军队,说什么左右夹击,皇都就会求和割地。现在呢,一方的求和变成被打败,还有一方被这玄冰什么的破剑弄的君心不安。”末野笑的有些疯癫,“难道我末野,终究要败了吗?”深深的叹口气。看着从营帐外泄入的点点月华,沉沉的闭了眼......
天麒看着瑾彦,脸上竟是挡不住的笑意。
瑾彦只觉得天麒这样的表情。就跟大灰狼遇上了小白兔一般,充满了危险。“你......你干嘛?”警惕的往后躲了躲。
天麒却并不恼怒,依旧笑意很浓的看着瑾彦。
瑾彦看着天麒这样的模样,彻底慌了手脚,本来还准备保持冷酷的。可是此时的这个人.......“你是不是病了?”瑾彦惊恐的看着天麒,“你没事吧!”
天麒却不说话,呆呆的看着瑾彦笑了半天,才走了出去。
瑾彦缓了一口气,想着刚刚天麒的样子却止不住心里发颤,“他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突然的决然而......”瑾彦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他是王爷啊。妻妾满天下,不会......”
天麒回到军营,邪邪一笑,准备睡下。
金麒却急急的闯了进来,“哥。南宫放那边......已经......”
天麒笑了笑,“怎么。南宫放那边打胜仗,欢呼而归不好吗?”看了金麒一眼,“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金麒一愣,“哥,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直直的看着天麒的眼睛,“你怎么了?”
天麒却不看金麒,“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好像淡然了。我真的很害怕朝廷的事,我父皇当年并没有说错,我本就是个清风中的孩子,本就不该在这尘世浑浊不清。”
金麒一愣,狠命的摇着头,“你不可以这么想,不可以!”泪水快要流出来,“你不可以这么想!”
天麒有些呆呆的看着金麒,“为什么,我想男耕女织,为什么不能?”
金麒笑了笑,“不可能了,你已经走了很远了。”轻轻的说完这几个字,金麒转身走了出去,背影那么的决然,那么的孤单,那么的万般苦愁在心中,却偏偏一言半语不多留。
愣愣的看着火烛,轻笑,“就算灯身燃尽,温暖总归还是伴随你一生了吧。”脸上被红烛照的很红,仿佛初婚那日,洋溢的美满。
金麒坐在高高的沙堆上,看着大漠里那孤独的景色,似乎在享受,又似乎在一个人默默的悲伤。某些事,一旦迈出第一步就不能够回头,也许该好好的走下去,也许在走与不走中挣扎,可是结局都是痛苦的。金麒紧紧的捏着腰间的剑,“可是若是走到顶峰,也许会有另一番风景!”暗暗的咬紧嘴唇,“金麒,你本就不该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脸上的坚定与这片月色交织出一片刺眼。
寒玉少已经睡饱了一觉,准备出来解决自己的“三急问题”,正好看见金麒一个人坐在树上发呆,心里觉得奇怪,便决定去看看。
“喂~树上有鸟蛋啊?”寒玉少扯开嗓子就是一声。
金麒正陷入沉思,被寒玉少这么一嗓子吓得不轻,回头恶狠狠的看着寒玉少,奈何是晚上,不好大声叫唤,只能压低声音,“你要死啊!”
寒玉少看着金麒的样子,“怎么了,思念哪位郎君,夜不能寐的!”
金麒看着寒玉少痞子一般下流的笑,随手掰了一个枯木枝,猛地掷出去。到底是高手,木枝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寒玉少的头上,寒玉少想躲都没来得及。“啊呀!”寒玉少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看着金麒,“本大公子见你这般心思重重,来安慰安慰你,你竟不知好歹,活该你只能想郎君!”看着金麒杀气腾腾的眼神,寒玉少转身立马像老鼠一般逃窜......
金麒看着寒玉少滑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