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少不知道寒世唐为什么这么问,表现的很无辜:“恩,怎么了?”
“若是盘查起来,露了底怎么办?”寒世唐表情有些慌张。
“哎哟,”寒玉少很有余的看着寒世唐“这个我早就想好了。瑾彦不是要在山崖跳下去么?这无端端地怎么会选那样一个地方。这原因自然是因为我老早就不想在这世俗混下去,想好了要住在洞中与世隔绝的!”说着有些自信地看着寒世唐,“这样不就顺利成章了么,您当您儿子那么傻?”挑挑眉毛,完全没有危机感。
寒世唐见寒玉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吊儿郎当,不由火从心生。“你你你你.....你个不成器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老子面前瞎得瑟!”似乎有意将这几天的火气全部撒在寒玉少身上。
寒玉少被寒世唐突入起来的火气骂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缓缓开口:“你儿子过几日也去陪瑾彦了,你就骂吧!”
“你!”寒世唐听寒玉少这么一说,终究是抵不住心中的苦闷,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神情很是崩溃“我寒世唐祖祖辈辈积德行善,这究竟是为何啊!为何!”说完老泪纵横,终于是将心中积压的怨恨悲伤发泄了出来。
见寒世唐这般,寒玉少心中也觉得郁结的厉害。走到寒世唐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爹!待我与妹妹躲过此劫,定让您享受天伦之乐!”
寒玉少很少这般认真的说话,寒世唐此刻见寒玉少这般,心中终于是有了些许慰藉:“你们好好的就成!”眼圈虽是泛红,却努力笑着......
———————————————————————————————————————
天已经大亮,瑾彦才从沉沉的睡眠之中醒来。秦天麒依旧躺在自己身边,双眼微微闭着。似乎还睡得香甜。
“最后一次了。”瑾彦心里很清楚,今天就是离开的日子。她不可能再因为什么而推迟,因为长痛不如短痛,也因为她害怕自己会被轻易的感动。慢慢抬手,轻轻抚摸上秦天麒的侧脸,这一段恋情来的太痛苦,进行的也太痛苦,连结局都不曾欢喜。也许上天本就没有意愿让两人在一起吧,泪水终究是出来了,自眼角慢慢滑落。就当是为最后一次的祭奠吧。
“恩?”秦天麒不知何时,竟然醒来“这么早?”
“恩!”瑾彦假装将头埋在枕头里面,实际蹭干了泪水。“睡得好么?”用双臂紧紧抱着秦天麒的腰肢。
“只要有你在。没有一次是睡不好的。”刮了刮瑾彦的鼻子,顺便看了看窗外已经大亮的景致“饿么,洗漱好了吃饭吧。”
“好。”瑾彦乖巧的点头,就今天一个白天,就一天。过完最平淡的夫妻生活。一起逛逛花园,一起晒晒太阳,只要在一起,什么都可以。
“对了,”秦天麒突然抬头看着瑾彦“今天丞相王铭重约我有要事相商,恐怕我等等要出去。”
瑾彦一愣。只觉得心口想被什么堵住一样,难受地快要踹不过气来。眼神中有些哀求的意思:“一定要在今天么?”
“恩。恐怕是。”秦天麒并没有注意到瑾彦的反常“秦天除去那么多官员,现在朝廷职位空缺。若是不即刻补上,不利国家社稷啊!”
都扯上万民的命运了,瑾彦有还能多说什么。只能微微笑:“那你去吧。”
“恩,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你若是无聊可以唤几个好友。一起出去走走。别老闷在这王府之中。”温柔地看着瑾彦,似乎关怀备至。
“恩。好。”依旧只是淡淡地微笑。
果然,饭后,秦天麒还是走了。
瑾彦看着空荡荡的王府淡淡一笑,若是有了小妾,想必要热闹的多吧。终于是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平生最喜欢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出了王府。
“哥。”寒玉少还在吃饭,瑾彦便站在了门口。
“恩?”寒玉少一愣,“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计划现在就开始实行吧。”
“什么?!”寒玉少一愣,彻底傻住。
“我先过去了。”说着用面纱蒙面,带上帽子,牵着早就备好的马匹一路狂奔。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就这么结束,就这么消失。若是上天真的眷恋,她更希望能够就这样穿回二十一世纪。
不知疲倦的奔跑着,在寂静地山道中,看着森森古木成为一道道幻影。她已经不知道疲倦。似乎很久,久到足够回忆与秦天麒在一起的细枝末节。又似乎很快,快到一转眼就站在了山崖前。
谷底云雾缭绕,朦胧模糊。瑾彦笑看着这神赐的地方,上天终于是没有对她完全的残忍。
“就这样,重新开始吧!”
慢慢地爬下山崖,外面依旧是那般唯美的景致。她不知道寒玉少为她准备了什么,但是在这空无一人的自由之境,瑾彦竟然觉得莫名的开心。一个人静静闭眼,想要享受睁眼那一刻最完美的视觉。
果然,没有失望。
洞中潮湿的位置都铺上了很高的石板,石板上面是朱红色木板。里面的房间果真是布置成了厢房,因为洞中阴寒,尽然在石板下面凿了个长方形的大坑。瑾彦大笑:“难不成这就是最初的地暖?!”
厢房里面摆着很多的布匹与衣物,若是没有意外,应该是够自己穿到八十岁了。被子铺了厚厚一层,感觉人若是躺在上面就会陷进去一般。厢房洞外,就没有那般整齐了。到底东西太多,又是这般抗下来,除了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