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月虽是在抓药,但是实际上也注意了这爷俩对话,寒玉少那一句“我能看得上她”冷小月听得清清楚楚。却只是静静收在心中,没有过多表现出什么。
云志的病比想象中要好很多,先用银针刺激穴道,稳住气血攻心。又在医馆好好休息了一会儿,冷小月悉心熬药喂了一次,便决定和云志一起先回去。
“他还那么虚弱,在这里留一晚再回去不就好了。”寒玉少看了冷小月一眼“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冷下月对寒玉少轻度鞠躬:“多谢寒公子,都是‘以天为盖地为庐’的孩子,命硬的很。”说着转身将云志背在背上,准备往外走。
寒玉少不知为何,看到冷小月那么弯腰,用那样的措辞,心中觉得莫名难受。“那我送你们吧。”说着准备牵马。
“不用了,寒公子。”一句一个寒公子,分明是将刚刚听到的话记在了心中。
寒玉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倔强。脸色不由有些不好:“你知道到庙里面有多远么,你真当这孩子还扛得住这夜间的风寒?”
云志虽是还有些迷迷糊糊,但是潜意识还是支持冷小月的一切决定:“我没事。”声音很弱。
冷小月见云志这么说,突然觉得自己太对不起。抬眼看了寒玉少一眼:“那有劳寒公子了。”
“别别别,你什么时候跟我用这样的称呼了。”说着转身上马,快马加鞭将冷小月与云志送回寺庙之中。
而另一边,相比之下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因为天色已晚,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在洞中两边寻找的两个凹槽中放了油脂,捻出个灯芯,点着两个昏黄的灯。光很弱。被放大的烛光影子印在墙壁上,随着偶尔的小风摇摇曳曳。瑾彦和末野躺在同一张床上,两人刻意挪出些距离,气氛还是尴尬的。
“咳。”瑾彦假装咳嗽,想让末野主动开启话题。
末野却静静闭着眼,一副准备进入睡眠状态的样子。
终于憋了太久,忍不住开了口:“这洞外飒飒的树叶声都听得见哦。”
“嗯。”末野淡淡应了声。
“明天是不是应该编个门安着?”嘴里虽是说话,却死盯着洞顶。
“可以。”说着睁开眼,扭头瞄了瑾彦一眼“你是不是紧张的睡不着?”
“嗯?”瑾彦没想到末野会话锋一转,突然问这个。心中一惊。
将手臂交叉枕在头低下,想故意摆出个放松的姿势:“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
“什么?”
“四个月以前,还在想这辈子怎么可能找个女人共度一生。没想到。现如今居然会疯狂到这个地步。”话语说的很认真。
“真的?”瑾彦倒是好奇了,“真就这么吸引人?”
“性子很倔强。”末野扭头看着瑾彦“你是女人么,就那么不怕我?”
“谁说不怕的。”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状态,跟一个恶魔,聊着遇到的感想么。瑾彦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挺好的。”侧身看着瑾彦“是真的被你吸引了,只是在当时,我只能够那么处理。不杀你,就只能假装做个暴戾的将军。若是将士见我轻易坠入情网,所有的战事就化作云烟了。”
“杀了我岂不是更好?”余光瞟了一眼末野。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嘴角浮着淡淡的笑,眼睛慢慢闭上“睡觉吧。”
“好。”
毕竟还是聊不下去了。起初地恨之入骨,已经被铭刻。
又是两天政事,忙的头昏眼花。秦天只觉得脑袋要炸了一般。若是再多看一篇奏折,恐怕就要崩溃了。
皇后也知道秦天这几日天天因为政事劳神,太后每每念叨起瑾彦,璇儿就花尽一切心思宽慰。但是时间越来越强,自己的话也越来越没有作用。现在见秦天有一丝的空闲时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说。
“你怎么了?”毕竟是同床共枕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苦衷。
璇儿微微欠身:“太后这几日天天念叨萧妃。我实在是......”已经面露难色。
“我知道了。”秦天轻轻拍了拍璇儿的肩膀,有些宽慰“这几日幸苦你了。”说着摆驾去了太后寝宫。
“太后娘娘,皇上来了。”下人急急忙忙跑来通告。
太后本百无聊奈,一听秦天过来,将手中的闲书一放,有些喜出望外的神色。
“太后。”秦天恭顺地行了礼。
“是不是有玉萧的消息了?”少去了冗长的寒暄,直指主体。
秦天一愣,似乎下了决心:“太后,儿臣有事儿要告知太后。”语气似乎沉重,让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消息。
“怎么了?”见秦天这般,自然是心猛地悬了起来,生怕得知寒玉萧有什么不测。
秦天见太后有些着慌的意思,起了身子,走到太后身边:“说这件事情之前,还望太后能够做好心理准备。”
越说越悬乎,太后心中急得不行,有些焦躁地开口:“有话就说吧,这般藏藏掖掖的,更是让人着慌。”
“是。”秦天看了太后一眼,话语间稍稍顿了顿,这才开了口“是关于萧妃肚中骨肉的真相。”
“真想?!”心猛地一提“王妃的骨肉能有什么真想,难不成?”只稍稍一想,眼睛就已经睁的老大“你莫不是想说......?”脸上已经是惊愕的表情。
“并非是秦天麒的骨肉。”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也算是将瑾彦与秦天麒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