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亮了大半,昨夜到达的时候周围几乎是一片漆黑,现在已经隐隐约约看得清眼前的景色。
房子似乎是建在半山腰上,周围没有一点人烟,精致小巧的装修看上去与周围茂密的丛林完全没有违和,刻意漆上墨绿色的外墙挂上些许藤枝,若是晚上不开灯的话路过的人还真不会注意到这里是一个房子。
为什么会有人要住在这里呢?难道是为了隐藏某些东西?
虞清酒的目光环视了一圈,连一个离开的车子也没有,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想要离开,只能等贺随舟叫人来接吗?
越想越不对劲儿,甚至还透着点诡异的味道。
她耸了耸肩,抓抓身上单薄的衣物,刚预备转身回去,可一想到刚才与贺随舟尴尬的争执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我怎么会那么控制不住自己……”虞清酒发了个冷战,嘟囔蹲了下来。
一件带着温度的衣服轻轻披上她的后背。
“小清酒。”贺随舟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大约是冷静了一会儿,他的声音透出一丝温柔的味道。
虞清酒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润起来,她没有说话,任由贺随舟的动作把她拉了起来。
“怎么是个小孩子脾气?”贺随舟眼眸深邃,犹如一摊温柔的湖水。
虞清酒吸了吸鼻子,忸怩的别过头去:“我才没有!”
一双大手顺势抚摸上她的头顶,顺着他的力道,她陷进贺随舟的怀里。
“走吧。”贺随舟没有多说,带着她回到房子里,不过一会儿,特助小苏的车便开了过来。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沉默,似乎是各怀心事一般,压抑的气氛连小苏都忍不住偷瞄几下。
贺家别墅前,沈瑜焦急的身影立刻引起了虞清酒的注意,还没等车子停下,她便推开门朝沈瑜飞奔过去。
“妈?你怎么在这儿?”沈瑜的身影显得十分单薄,神情有些疲惫,听到女儿的声音立刻迎了上去。
“清酒?清酒你有没有事儿?”沈瑜紧紧握住她的手把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不放心一样把她一下抱进怀里。
“妈...”虞清酒动了动身子,沈瑜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懂,她挣扎着从怀里钻出来,疑惑的望着沈瑜:“昨晚你不是知道我跟贺随舟出去了吗?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沈瑜的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她哽咽了一下,目光透过虞清酒看向朝她们缓缓走来的贺随舟。
“贺少爷...”沈瑜朝他走了一步,对上他依然冷漠的眼神,出乎意料的朝他举了个躬。
他们真有事儿瞒着她?虞清酒望着母亲和贺随舟,脑海中闪过昨晚贺随舟接到那通电话时淡淡的那句。
“处理掉吧...”
处理掉什么?她刚想发问,贺随舟便顾自绕过她走进了房间里,沈瑜也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
“妈...”虞清酒上去挽住沈瑜的手,刚想发问,沈瑜便朝她笑了笑。
“走吧女儿,我做了你最爱吃的早餐。”
很明显的在转移话题!虞清酒扁了扁嘴,还没来得及抗议便被沈瑜生拉硬拽的拽进了客厅。
很明显有心事的两人,却很默契的只字不提,一整个吃早餐时间虞清酒都在鼓瞪眼睛表示抗议。
然而着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虞清酒便放弃继续追问,暗暗决定自己调查下去。
吃完早餐没多久,贺随舟便像往常一般直接出了门,但与平常不同的是在门口迎接他的人似乎不适平时接送他的司机,而是特助小苏。
越想越奇怪,虞清酒站在楼梯边上,现在离她上班时间还挺远,她趁着佣人们不注意,一闪身溜进贺随舟平日里呆得最久的书房里。
窗帘没有打开,她照着自己记忆力的摆设很快摸到了书桌边上的台灯。
东西放得很整齐,贺随舟轻微洁癖的习惯让整理书房的佣人几乎是用了十倍的精力,生怕一个不小心留下灰尘便被贺随舟撵出门去。
摆在桌上的文件大多都是公司高层的机密文件,虞清酒自然知道与她想知道的事无关便没有太留意,但实际上她也不知自己进来找的是什么文件。
传真机忽闪忽闪的红色提示灯引起她的注意,似乎是有谁传来了一份文件,脑海中的警报一响,虞清酒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文件似乎是一个人的身份证明,除掉身高身形之类的身份信息之外,还附带一张那人的照片。
狰狞的刀疤划过他的整张脸,这张脸虞清酒见到过几次,那刀疤下猎鹰般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杀掉一般。
贺随舟在调查这个人?虞清酒有些疑惑,但就在她想要继续翻后面的文件时,两个佣人说笑着打开了书房大门。
虞清酒手疾眼快把文件放回桌上,整个人缩进桌子底。
“咦?”其中一个佣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放下手中的工具朝书桌走了过来。
就在虞清酒以为自己要被发现的时候,那佣人拿起了刚才她翻阅过的文件,熟练的收拾起来。
“少爷刚才回来的时候进过书房吗?灯怎么没有关?”
“谁知道呢,少爷的书房除了打扫的时候都不能靠近,别人看都不敢看一眼的。”另一个佣人站在书柜前,轻轻扫去上面根本看不见的灰尘。
虞清酒刚准备松口气,一双脚便出现在她面前,吓得她赶紧捂住嘴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你说这里面也不脏啊,管家为什么还要我们天天过来打扫,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