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想着只要清酒还好好的,那一切事情都还来得及。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虞清酒,已经完全忘记了以前发生的事情。
当贺随舟来到他的小清酒病房中,看到的第一眼就让他冒火。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男人,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坐在清酒床边?
越往前走,他的脸色也越发阴沉:“雷文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否听懂了我的话,我想告诉你的是,清酒是我的妻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请你离开床边……”
雷文没有多说,现在说的再多都是没有用处的。
丈夫又怎么样?妻子又如何?到时候清酒醒来,一切便会揭晓。
雷文起来的很干脆,干脆的甚至让从来都很自信的贺随舟都感到一丝丝压力。
贺随舟此时也懒得理会,到目前为止发生的这些已经足够让他焦躁了。
清酒的现状,还有之前受伤的经过,所有的一切,都足以让他焦头烂额。
幸好他的小清酒现在就待在这里,如若不然的话,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妄言。
“雷文先生,我劝你还是离开的好,插足别人的家庭,难道就符合你的身份吗?”
雷文被贺随舟说的浑身一颤,他自是知道自己做的错对与否,于他来说,眼下得到清酒的信任和依赖,比什么都要好。
于是也并未回答贺随舟的话,只是静静靠在窗边,双手插在怀里,闭目养神,像是个若有若无的隐形人。
贺随舟见人没有说话,心里也懒得理会,坐在清酒身边双手捧着还在昏迷之中爱妻的一只手。
手掌之中的小手让人很是心疼,这哪里是个成年人的手,分明就是常年营养不良造成的后果。
他一直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丢了的小清酒,怎么反倒是在自己的保护下,就出了这些事情呢?
贺随舟看着床上的人眼眶微微发红,脸颊埋在握在掌心的小手之中。
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会慢慢补偿的,一如往常,一如,带着悲伤和幸福的过去。
时间没有感受到亲人的悲伤,分分秒秒悄然溜走,像是从未在意过自己控制下的臣民。
又一天天色渐晚,此时工作室里的人也是一番争吵。
众人皆是维持着自己的立场,由于那天晚上苏珊看到了虞清酒流血的脚,此时众人便在纷纷猜测。
“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工作室里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有人这么恶毒,竟想着要了清酒的命!!!”
凯完全不敢相信清酒都发生了什么,就那么一个小姑娘,竟是自己一人隐藏了这么多?
就算是他一个大男人都撑不住这些,一个小姑娘就这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的走了三场秀!!!
凯说话的时候海文就坐在另外一边,身边还有同时作案凶手的玛丽。
两人亦是随着众人面无表情,看似是在思考,实则是在惊慌,只是很显然,两人都隐藏的很好。
并没有人看出来两人在这些人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玛丽啊,你说你大半夜的还待在店里干什么?我们之前可是听说了,是你待在工作室里守着的,怎么?你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可算是最有发言权的啊……”
苏珊斜着眼睛望着坐在一边面色深沉的人缓缓说道。
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她就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她躲避就能躲开的,很多人会拼尽全力栽赃陷害。
意识到这种程度,她还是觉得这些事情不能这样放过了。
玛丽一听这话心中狠狠一跳,眼皮闪了闪,还是故作淡定道:“哦?是吗?那你怎么不问问海文呢?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在一起的,为什么质问我呢?”
苏珊摊开手,显然一副那就你们一起说的表情。
海文抬起眼睑,平淡的眼神之中似是藏着暗含无数危险的深海。
“玛丽,无需在这里猜忌我们,你要是实在闲的慌,那就去找点活干,现在事情很乱,用不着你在这里搅和……”
海文一番话直接反客为主,给玛丽扣上一顶捣乱的帽子。
玛丽愣了愣,似是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她是想要帮忙的那个,怎么会是捣乱呢?
“海文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清酒受到这样的伤害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难道你不想知道凶手是谁?”
海文面无表情心想:“我谢谢你仗义相助,并不太想知道。”
奈何热心肠的人实在太多,凯一手握拳砸在身边桌子上,整个人浑身都被气的颤抖。
“我真是没想到在我们工作室里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还真是让人意外!!这件事情不能这样就完了,我们必须查出个一二三,不然的话,没完!!!”
海文一听恨不得上去送上一巴掌,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
调查出来了又能如何?想要送她去坐牢?真是想得美!!!
“凯,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挺累的,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之后海文二话不说转头就走,她现在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脱离现场,不能在看着这群人在这里肆意猜疑了。
在猜疑,她都想站出来说就是自己了,这些人,仗着自己所谓仗义,在这里肆意揣测,而她出此下策的无奈,又有几个人知道?
玛丽看到海文直接走了,也看着众人说道:“行了,现在任凭我们在这里无畏的猜忌又有什么作用?有这会功夫还不如自己去找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