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和瑞两个人盯着手中的地址，只觉得热泪盈眶，说实话，他们从未想过清酒能够拿回来地址。
毕竟彭斯的性格他们是很清楚的，不是简简单单这样子能够拿出来东西的。
但看着手上的“纽宾凯大秀场”两个人还是不敢相信。
两个人不知道看了多久，等到虞清酒都觉得两个人有点过了的时候，瑞才颤颤巍巍缓缓抬头。
“清酒，你老实告诉我们，那个老东西有没有让你答应什么事情，我们知道这人不是个东西，你不用为他辩解，他的人品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不好。”
虞清酒倒是被瑞说的有些蒙，彭斯这个人她算是多多少少有过相处，但也没这两个人说的这么不堪。
倒是这两人，这反映也未免有太大了吧。
“瑞，你这是怎么了？彭先生为什么要让我做什么事情？这是他自己给我的阿，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自己给你的？这人莫不是转性了？怎么可能自己给你呢？”凯顺着虞清酒的话快速接过，显的很激动。
虞清酒越发觉得事情肯定不像是自己想的这么简单，这两人一定是和彭斯有什么过节？
这才转身望着一两愤懑的瑞沉声问道：“瑞，你一向是最冷静的，我问问你，到底怎么了？彭斯和你们之间到底是有什么过节？我想听实话。”
瑞深深叹了一口气，望着虞清酒眼神之中带着无奈。
“清酒，你知道么？彭斯，是雷文的，老师——”
“什么？老师！！！”虞清酒说不震惊是假的，既然彭斯是雷文的老师，圈子里就算是看在彭斯的面子山也不会苛待雷文。
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前进呢？这分明中间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瑞自是看出来了虞清酒眼神之中的探究，眼神转而望向一边雷文在的时候一直不愿意挂在墙上的作品“彼岸”
“清酒，你知道为什么雷文一直不愿意把让他引以为傲的作品挂出来么？”
瑞眼神之中渐渐浮现出一抹伤感，看着上面的刺绣，似是仍能够看到老友趴在桌上勾勒的样子。
虞清酒自是不知道这其中原因，她只知道雷文很在乎这幅作品，但并未让人展览，只是看似随意的丢在一边。
但每次若是上面沾染一点灰尘，雷文一定是首先檫掉的那人。
“我不知道，这和，彭先生有关系？”
她看着眼前之人缓缓问道，眼神里透着困惑。
瑞自嘲似的笑了笑，这才接着说道：“这件作品是雷文的代表作，服装正体偏向的暗色调，上面的彼岸花和地狱里的元素都是取自东方，服装很纤细，可以说对模特的身形有很高的要求，雷文做出来之后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到模特，彭斯当时是雷文的设计学老师，知道了之后便要去了这件作品，他认识的人自然是更多，很快便找到了当红的明星，没想到那位明星穿着竟是非常合适，但当时，彭斯并没有说明，这件作品，是雷文的，而是保持沉默，所以大家都一致认为，大师都是低调的，作品，自然也就很戏剧化的易主了。”
虞清酒听到这话心中不免感伤，想必雷文在网上看到自己的作品没有惯上自己的名字，也很失望吧。
自己的作品，被一向相信的老师窃取了，这样的事情，足以毁掉一个学生的上进心了。
“雷文，应该是伤心了一段时间了吧，他那么热爱这项事业，到最后却给别人做了嫁衣，想必，很难受吧。”
瑞点了点头，眼神里陡然带了些怒气，也带了些，少年时期的不甘。
虞清酒很少看到瑞这样生气，这才了解了为什么两个人对自己带回来地址这样惊讶。
“这还不是最过分的，当时他也并没有承认这件作品就是自己的，只是保持沉默，但当时雷文分明找过他的，只要他向媒体承认是自己学生的就好了，但你猜，当时这老家伙说什么？”
凯望着虞清酒眼中带着些疯狂，要是彭斯这时候在场的话，绝对会挨揍是真的。
“他竟然直接将雷文拒之门外，还甩给雷文一笔钱！！！！”
虞清酒微微一怔，这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也拿到钱了，现在可以滚开了……”
“雷文当时回到寝室喝了一夜酒，怎么劝都不听，他以前都是滴酒不沾，那天晚上我们都怕他喝的胃出血了，还好这小子没事，只不过，第二天就退学了，我们两个也才在毕业之后来了雷文这里，没想到，眼看着就要出头了，竟然，哎……”
瑞说的浑身都是无奈，狠狠一拳砸在身边的桌子上，手背立刻就破皮了，鲜血顺着桌沿一点点留下来，整个人眼神之中一片漠然。
“——哇！！！”
他这一拳下去自己倒只是手上破了皮，但却把醒醒吓到了。
本来还在睡眠中的小家伙浑身一颤，继而便是嚎啕大哭，声音大的似是要将整个屋檐都掀开。
虞清酒无奈一笑，这才将孩子抱在怀里，一边抚着醒醒后背，一边望着两人说道：“过去的事情，总是会过去的，我想，彭斯也知道自己的错处了，下面的话，我想，应该不是给我的。”
瑞和凯显然是不接受这么一句话的道歉，雷文直至死，都没等到的抱歉。
他们没有这个权利代替雷文接受，而彭斯，就应该带着愧疚，一辈子内疚下去。
虞清酒看着两个人的状态就知道想要原谅彭斯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