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那些话也不是我一个人说出去的,我不过是小声和别人吐槽了一下,哪里想到他们掉头就把这件事传得那么过分。”夏晚春连眼睛都不眨一眼,就把这件事的责任都推卸了出去,还不忘做好人。
“我知道以后也替清酒澄清过,但这话已经传的人越来越多,没办法挽回了。”
“好了。”贺昔楼神情看起来温和,不像是怪罪她的样子,“你们是关系那么好的姐妹,这清酒也不是小气的人,你过去乖乖和她道歉,一定可以和好如初的。”
“但是……”夏晚春哪里情愿去低头。
“乖,先吃饭。”贺昔楼看似在哄她,但态度坚决,完全没有给她选择空间。
夏晚春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看得出贺昔楼还是偏心虞清酒,暗自咬牙切齿,面上委屈地点头,做出一副迁就他的模样。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并不牢固,要是这时候她作,就等于把这条路堵死了。
于是,下班前,夏晚春还是上楼找了虞清酒。
“给你。”夏晚春摆着一张臭脸。
虞清酒没搭理她,俯低身子在和安妮对项目里的数据,把她当成了空气。
“我都过来和你道歉,你这态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夏晚春一副绿茶口吻,“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但这件事的责任并不在我,我实在不知道绯闻会传得那么过分。”
安妮皱眉。
作为一个局外人,她都能听起来这些话有多么不走心,不像是道歉,更像是催着别人赶紧说一句没关系然后走人。
虞清酒直起身子,“这些数据都没问题了,具体的我会再整理一份完整的给你。”
说完这话,她才看向了夏晚春,不以为意道:“道歉,你过来之后连对不起这三个字都没有说过,我怎么可能听得出来你真挚的歉意。再者,你错在哪里了,总得说清楚吧?”
夏晚春捏得纸张起皱。
“要是你觉得道歉这事是我逼你的,那就请回去,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做,没工夫陪你玩。”虞清酒眼神冷淡,说话更是漫不经心。
她还听说贺昔楼不痛不痒地扣了夏晚春几个月的奖金。
不过对于夏晚春这种人来说,面子和姿态比钱重要多了。
虞清酒作势就要往办公室里走,夏晚春喊住她,声音细若蚁闻,“对不起。”
“你说什么?”虞清酒揉了揉耳朵,“我没有听到。”
“对不起。”夏晚春一口银牙险些咬碎,声音再大了一些。
“我没听到。”
夏晚春哪里不知道虞清酒这是在耍着她玩,但还是得压着火气重复,“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请你原谅。”
这回音量足够大了。
虞清酒见她气得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不由得嘴角一勾,眼神落在她手里的纸上,“你还写了检讨书啊,念一念。”
“你!”夏晚春眼睛都红了。
见她又要做出一副委屈的啼哭模样,虞清酒无语,扯了扯嘴角,“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态度,我时间很紧张,一会贺总就开会回来了,你应该也不想被他知道吧。”
这话无疑是暗戳戳的威胁。
夏晚春只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不情不愿地将检讨书念了一遍,语气急促。
虞清酒满意地欣赏着这一幕,要不是手机没在身边,真想拍下来刻成碟片,重复播放。
“你可以原谅我吗,清酒。”夏晚春念完,抬眼看着她,“我们是最好的姐妹,我的确是做错了,但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种陈腔烂调,虞清酒都听烦了,更别说夏晚春的绿茶演技也是一般般。
“哦。”她冷冷道,“我不接受。”
说完,也不给夏晚春发挥的空间,转身就进了办公室。
她当自己傻吗,都把她送警察局了就想凭借一封从网上抄来的检讨信让她把这一切当成粉笔字擦掉。
做梦!
办公室外,夏晚春又气又尴尬地站在原地,眼泪还挂在眼睫上,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可笑。
安妮倒是觉得虞清酒的真性情挺可爱的,心里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看到夏晚春这样非但没有半点觉得可怜,反而觉得是自作自受。
“我,我到底还要怎么做,她才会原谅我。”夏晚春下不了了台,只好到安妮那里寻求认同和安慰,“这不过就是件小事罢了,她为什么就是死咬着不放,难不成是想让我当着全部同事的面,下跪道歉吗。还是说,非得让我走。”
然而她算错了一点,最了解女人的就是女人,是作还是委屈,一眼便能看出来。
这一招在她们这可一点都不管用,还会觉得没意思透了。
“那你可以都试试。”安妮认真给了建议,“人事部在哪你应该知道的,别走错了。”
这一句话直接就是一个暴击,让夏晚春彻底臊红了脸,再也站不住,只能愤愤离开,还不忘将检讨书扔到了垃圾桶里,狠狠踢了一脚。
“走着瞧。”她咬牙切齿地说着。
回到办公室,夏晚春自然是添油加醋地将这件事曲解一通,把自己说得无比委屈,但贺昔楼只是哄着,并没有半点要责怪虞清酒的意思。
这实在是出乎夏晚春的意料。
看来想要板动虞清酒在贺昔楼心里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得从长计议。
下班,虞清酒还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工作,她人本就聪慧,学起东西来又快,进贺氏半个月时间不到就把手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