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王寨,牧湛清的住处,当虚无衡听闻牧湛清因为一封信件而就此失踪之后,便机敏的意识到情况不妙,遂向静红下令了两个命令:“静红,你马上安排人将湛林公子请来,你带我去小姐的闺房,看看你说的,最近一年来小姐收到的信件,快。”
静红虽然没有觉察出哪里不对劲,但她却知道虚无衡目前在牧王寨的地位,是以不敢大意,连忙呼唤身边的丫鬟道:“小芸,你快去请少爷……古大哥,请随我来。”
二人步伐匆匆的走进了牧湛清的闺房,静红不敢怠慢的直冲里间,边走边说道:“小姐最近一年来总是能收到一些神秘的信件,除了小莲,她不会让任何人下人们看,我也是为小姐梳妆的时候见过两次,信件该是被小姐珍藏在一只锦盒当中,古大哥稍待,奴婢这就取来。”
说完,静红额头冒着细汗的走进了牧湛清的卧房,并很快抱着一只打开盖子的锦盒走了出来,将锦盒双手呈交给虚无衡手里。
“古大哥,都在这呢,每个月都有。”
事关重大,虚无衡也管不了许多了,将锦盒里的信件全部取出,一封一封的观看,见上面都没写信件的来源,立马便拆开了一封,认真阅读了起来。
“清清,见字如晤……”
第一封信,是正好一件前牧王寨的盛典活动来的,上面清晰的写到了于少游如何如何对牧湛清的思念之情,以及他当时的处境和于家寨对二者之间婚事的态度,信件上写明了于家寨上下对于少游和牧湛清关系的不满,但于少游信誓旦旦的说明自己会加倍努力,让于家寨认同这门婚事。
看完了第一封信,虚无衡又拆开了第二封,信件的内容大致跟第一封差不多,思念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但并没提及于家寨对牧湛清的态度变化,于少游只言说自己被父亲看管的严,没办法出来,需要修炼种种。
第三封……
第四封……
虚无衡依次拆开信件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整整不到二十封信,绝大部分都是于少游在倾述对牧湛清的思念,行文流畅、溢于字里行间,可谓是用尽了心思,宛如发自肺腑,但其它有个问题是,所有的信件上面都在按部就班的表达了于少游对于二人婚事在于家寨的推进过程,并且整个过程给人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尤其是最后一封信,上面写出了于少游兴奋莫名的状态,说是他已经说服了于家寨全员上下,这就准备提亲了。
事情进展的虽然并不顺利,但行文里的努力却是表达的淋漓尽致,莫说是牧湛清本人,连虚无衡看了都暗暗为于少游的努力而感动,可如此一来,一个问题出现了。
旁人肯定不知道,于少游跟双龙寨的腾嫣嫣打的火热,虽是腾嫣嫣一厢情愿,但于少游并不敢忤逆他老子的用意,主动远离腾嫣嫣,这一点,他在北山坊看的是一清二楚。
那么既然于少游能把二人的亲事推进到圆满的地步,双龙寨的腾嫣嫣会答应吗?以那位姑娘的性子,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所以,当虚无衡看完所有信件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于少游言不由衷,甚至隐瞒了其中非常多的关键问题没有说。
看完了信件,虚无衡眉头已经紧锁了,他沉思着,问道:“静红,最近一件,你家小姐有没有给人写过信,我是说,你有没有看到,他在给这个人回信。”
静红双手交错放在腰间,中规中矩道:“是不是回信奴婢不清楚,奴婢只知道,小姐的确写过信,而且都是由小莲帮忙送出去的,不会让任何人过问。”
“咣当!”
正说话的功夫,牧湛清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道:“古兄,你怎么在清儿房里?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虚无衡扭头看向牧湛林,十分严肃道:“湛林,我觉得清清可能出事了!”
“你说什么?”牧湛林不了解内情,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虚无衡将桌子上的信件推了过去,牧湛林连忙拿起信件逐一阅看,在他看信的过程中,虚了一番。
牧湛林看完了信,整个人就已经气的浑身直哆嗦了,将信件摔在了桌子上骂道:“女大不中留啊,这个死丫头,父亲跟她说了许多次,她就是不听……”骂完,牧湛林抬头道:“古兄,虽然清清脾气倔强,可光凭这几封信,也不能说明她就出事了啊?”
虚无衡摇了摇头,条理十分清晰的分析道:“不,清清和于少游的关系我也知道,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就算今天于少游来了,用信件的方式邀约他下山私会,以清清的处事方式,虽然一定会去,但她是不会带着土土的。”
牧湛林听完打了个机灵:“她带着土土去的?”
虚无衡:“土土不见了,祥嫂那里,我的住处,牧老前辈的住处我都去看了,全都没有,这说明,清清的走的时候,土土即便是在哭闹放不下,她无可奈何带上了土土,但也绝对没有想过要走远,甚至有可能,只想跟于少游见上一面,更或许,她要亲自接什么东西,于少游根本没有来……很多可能性都有,而不管是什么,清清走了一整个下午,至今未归,这也是不妙的。”
牧湛林听完顿时警醒:“你说的没错,清清虽然倔强,但作事向来有分寸……”他喃喃道,随即抬头看向静红:“下山找过没有。”
“还没有啊,小姐以往也有夜间出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