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寥落,夜幕昏沉……
猛王寨的后山石牢内,冰冷的气温充斥在崎岖八拐的洞底石牢之中,滴答滴答的落水声不时的响起,在复杂的牢道之中创造出令人绝望的回声,发霉的气味掺杂着一股子血气充斥其中,若不是经常住在这里的人,怕是一进来就会有作呕的感觉。
石洞牢房的底层,一个阴暗的牢房当中,布满斑驳锈迹的铁门后,牧湛清双手被粗黑的铁链呆起在并不平整的墙壁上,这里的墙壁没有经过打磨,就是山体的一部分,阴暗、潮湿、冰冷,还长有某种带着毒性的灰色菇藓,一只壁虎旁若无人的从牧湛清的身边爬过,爬在了她的手,穿过袖子,吓的牧湛清小脸煞白,发出尖叫。
“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于少游,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
尖叫声透过铁门传遍石牢,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听见。
这个石牢,原本是猛王给自己的一个旧敌准备的,前些年报了仇,石牢就留了下来,也没关押什么犯人,今天把牧湛清送了进来也是按照腾昆的嘱托,要好好的看押这个丫头,不能让人知道,因为牢房中有非常严谨的灵阵,可以隔绝一切气息和声音,这种灵阵叫“绝灵阵”,目前来看是十绝山能找到的最好的灵阵,还是多年前猛王花费心思准备的。
当然了,再强大的灵阵,也无法真正彻底阻隔所有的气息和声音,这要看,它面对的高手是谁,如果是“混”,这个灵阵怕是没有太大的用处。
牢房之中,牧湛清绝望的尖叫着,时不时还发出哭声,想是吓怕了,又或许是被于少游伤透了心,具体如何,谁也不清楚。
地面上,几只老鼠溜着墙边来回的爬着,冰冷的地面上坑坑洼洼,到处都是水渍,显得更为的阴冷,没有生气。
土土穿着一件单薄的粗布服就这样小脸煞白的坐在地上,两只灰瞳茫然无措的看着尖叫中的牧湛清,似有些好奇。
牢房门外,一个膘肥体壮的男子站在牢门前静静的听着,这个男子大约四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线条分明,颧骨颇高,法令纹痕迹深重,犹如刀疤,看着非常之凶狠,他就是猛王寨的主人……猛王。
这个男子是个异族人,族群的名字叫瓦岗族,是沧元大陆诸多异族中非常平凡的一支。
瓦岗族的弟子最早出现在西州的南域,那里遍地森林,充斥着毒蛇猛兽,遍地是战火,到处是尸骸,那里曾经是绝望之地,瓦岗族的人没有什么特质,只是身体比一般人强壮了许多,就能立足了,后来瓦岗族被敌对族群捣毁,猛王就跑出来了,仗着一些天赋,逃亡的路上遇到一个名师指点,一点点的便成就了今天的修为。
猛王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他给自己的绰号就是名子,这个人非常残忍,比如喜欢吃孩童的心,拿来下酒什么的。
听着牢房里的叫声,猛王心里就特别开心,他有点变态,但不傻,腾昆说过,里面的人,他不能动。
猛王隔着牢门,在乎的不是女子的叫声,反而正在感受着那个孩子的心跳声,越听就越有食欲。
“老大,不如把那个娃娃抓出来,小的亲自给您把心挖出来,再准备一点琼菱酿,下下酒也是不错的。”
猛王身边一个手下阴测测的说着,投其所好的大献殷勤。
猛王舔了舔嘴唇,嘴角流下口水,隔着牢门的小窗,看着里面白嫩嫩的娃娃,内心无比纠结:“踏马的,腾二公子有言在先,这两个人,咱们不能动啊。”
属下道:“老大,二公子说的是那个女子不能动,也没说这个童子啊,最近中山坊那边的乱子已经让双龙寨给平息了,各山各寨都恢复了正常,咱们有很久都没抓到这么嫩的童子了,要我说,您开开荤,也没什么吧?”
猛王闻声瞪起了两个鼓溜溜的大眼睛,道:“踏马的,你说的有道理,反正都要跟牧王寨撕破脸了,老子就开开荤了,把这个女的给我看好,童子送到我房间,你们谁也不许动她,鲜活的还有滋味,老子亲自动手。”
“好咧……”
属下痛快的应了一声,猛王兴高彩烈的离开了石牢,回到自己房间等着美餐一顿去了。
片刻之后,土土被扒干脱净、捆住手脚送进了猛王的房中,摆在了巨大的餐桌之上,那餐桌上,早好配好了丰盛的佳肴,什么兽肉、药膳一应俱全,还有一壶香气喷喷的用玄材酿制的美酒,酒香穿过壶嘴飘散出来,满屋子香气令人十指大动。
桌子上已经备好了一柄锋利的剜心刀,刀刃锋利的直冒寒光,当下人们将土土摆在餐桌正中央的时候,猛王已经垂涎欲滴了。
“都出去吧,老子今天晚上要好好享受享受……把人给我看好,寨子加强戒备,莫要出了事,扰了老子的雅兴。”
“是。”属下乖巧的退去,随即关上了房门。
屋中只剩下猛王一个人,外面的守备也都退去了,猛王有个习惯,他享用美食的时候不喜欢任何打扰,站在门口也不行,这会打扰到他的雅兴,他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独自享用、细细品味,这才够滋味,就着美酒,吃着新鲜的“食材”,再运功将血气纳入体内,增长着玄力,这份享受简直比神仙还要自在。
今天也是这样,猛王很久没有吃到如此新鲜的“食材”了,决定好好享用一番,他挥退了左右,右手握着尖刀,来到胖嘟嘟的土土面前,看着细皮嫩肉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