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授院门前,还在等候传唤的加上虚无衡和土土的话总共就只有八个人,其中一人还是那孟姓青年的母亲。
此时的虚无衡也在打量其它人,除了赵辰傲、孟姓青年、孟姓青年的母亲、土土,还有他自己之外,另外三个是两女一男。
其中有一男一女,一看就是一对,年纪都略大,估计要三十出头,打扮的像草莽人士。
而另一个,则是一名女子,年纪不大,可能要比除土土外所有人都笑,长相中上等,穿着皮甲皮裤,身后背着剑,押着马尾,有种英姿飒爽、江湖女侠的感觉。
这几个人都有弟子鉴,那对不知道是情侣还是夫妇的,更是人手一枚弟子鉴,这让虚无衡突然觉得,弟子鉴这种东西,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值钱。
正打量这几个人呢,孟母突然撂下这么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只有孟姓青年,憨憨的红了下脸,低声道:“娘,怎么又说这个?”
孟母手里拄着一根简易的拐仗,是用树杈削出来的,孟母拿着拐仗往地上敲了一下,道:“怎么?你不爱听了?为娘早就说过,你要是不修什么玄,早就成家了,儿孙老娘我都抱了几个了,现在到好,媳妇都没着边呢,更别提孩子了,你跟人家怎么比?”
此言一出,门口几人都笑了,那对情侣中的女子道:“老太太,身为修玄者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有了后人,诸事不便啊。”
孟母似乎很健谈,跟谁都能说两句,他跟一般的普通人不一样,会惧怕修玄者。
“闺女你说的不假,所以我反对他修玄,修玄修玄,修的家也不成了,娃也不要,这不是要给孟家绝后吗?”孟母说着说着就动气了,把孟姓青年臊的不行。
“娘,别说了,丢不丢人啊。”
“丢什么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是大大的不孝,你都不嫌丢人,我怕丢人吗?”
孟姓青年无语,只得冲着众人点头哈腰,连声道对不起。
这个时候,赵辰傲道:“哎哟,老太太你可别生气了,修玄也不是没有好处啊,我观孟兄的修为已快入天宗境了,有这了本事,日后还怕讨不到媳妇吗?到时候给你取上七、八个儿媳,轮着给你生,你还怕孟家香火不旺啊。”
老太太倒是很懂人情世故,听完连声道:“哎哟,那就承了这位小公子的吉言了,他最好这样,不然,我非打死他不可。”
众人哈哈大笑。
虚无衡跟着笑了两声,倒也没问那孟姓青年的全名叫什么。
这时,赵辰傲话归正题道:“诸位,日后咱们可是同门师兄弟了,相遇既是缘分,我听说紫耀南天的人都欺生,咱们日后可要互相照应着,我赵辰傲在这放句话,往后谁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找我,能帮的话,赵某人绝对肝脑涂地。”
中年情侣二人中那个男的没有开口,女子却是非常健谈道:“赵公子所言极是,不管以后我们会被派到哪,大家都是从今日入门的,无论能不能通过考核,大家结识一番,也算不错,多个朋友多条路吗?小女子晏霜,在此有礼了。”
虚无衡才知道,她叫晏霜。
晏霜介绍完自己,见身边的男子不说话,便指着男子道:“这是我男人,鲁道远。”
赵辰傲环视一周,见虚无衡没有说话,他指着孟姓青年道:“衡兄,还不知道孟兄的大名吧?孟兄。”
那憨憨的孟姓青年挠了挠头,看向虚无衡咧嘴一角,憨厚道:“俺就叫孟憨。”
“哦哦,孟兄,有礼了。”虚无衡连忙点头,虽然有点敷衍的意思,但好在也是见过了礼。
到是那皮衣女子,脸色有些冷,见众人看着他,眼中都有征询的意思,女子抱着胳膊仰了仰下巴,非常鄙夷的说道:“哼,紫耀南天光外门就有多个派系,说不准都被分到哪去呢?日后没准还会是仇人,现在说这么多干什么?先过了考核这一关再说吧。”
就在这时,紫授院里面有人走出来,喊道:“龙秋怨……”
“来了。”女子应了一声,迈着莲步英姿飒爽的朝着院门走去。
之前众人互通姓名其乐融融,不料想被这姓龙的女子一盆凉水浇了下来,大家都很厌恶此女的作派,望着那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门内,晏霜重重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哼,什么东西。”
赵辰傲有些尴尬,四处打着圆场,他让人看起来不仅是自来熟、健谈,还很懂得与人攀交,不过赵辰傲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虚无衡也没怎么理他,只是含含糊糊的应着,赵辰傲一看虚无衡没有什么谈话的兴趣,便找向了孟憨和孟母,孟母到是挺喜欢他,两个人聊着挺开心。
没过多久,晏霜和鲁道远也被叫了进去,接下来就是孟憨和赵辰傲,最后一个才是虚无衡。
轮到虚无衡的时候,他信步走进院内,来到一处门房前方,虚无衡进来之前还以为招收弟子的过程会有什么颇为正规的仪式,再不济也应该在一个宽敞的大厅内,由紫耀南天外门中请出一位比较有地位的长者来验明正身什么的。
但他一进来,才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
进入紫授院,在其院落的左边有着一处特别像柴房一样的门房,门房的外面摆着一张陈旧的方桌,桌子甚至没有用任何锦布铺垫,就这样将带有斑驳痕迹的桌面暴露在空气当中。
桌子后面站着三个修玄者,样貌、着装甚至实力都殊为普通,年纪最大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