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微亮起,天边冒着一股鱼肚白。
慢悠悠的,就像是床上的两人。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药效的作用,还是最后比较累的缘故,江宛歌睡得很沉,也很舒坦。
裴照早就醒了,他单手撑着下颌,侧着身子细细打量着身侧的人。
温柔又缱绻。
外面,等着吃早饭的三个人谁也没有来敲门,大家心知肚明一般。
“咳咳”,咳嗽了两声,江海山抬头看了眼对面墙壁上的复古式大吊钟,已经九点多了,这两人怎么还不下来?
“行了,他们不下来,我们就先吃吧”,江海山沉声。
江馨馨看了眼贺薇的方向,眼底满是血丝,她昨晚都没有合眼,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爸,裴少和姐姐还没有来呢”,她小声提醒道。
“没事,我们先吃吧,等他们下来了再热也不晚。”
“可是爸...”
“哎对对对,你爸说的对!”
在一旁圆着场,贺薇笑笑,给了江馨馨一个眼神过去。
这个孩子总是沉不住气,真担心她一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
十点多的时候,江宛歌才睡醒了。
她睁了睁眼睛,黑白之间多了几分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裴照就在她眼前,俊美的容颜逆天。
可惜屋内拉着窗帘,光线比较暗,外面天光明亮,透着小细缝挤进来一下亮光。
翻了个身,江宛歌随手就抱住了裴照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
这是在江家,昨晚的事情她还没有忘记。
江馨馨和贺薇下得那药是真的很猛,她昨晚煎熬了好长时间。
想来现在时间也应该不早了,他们还没有下去,下面的人指不定等得有多着急了,但是碍于裴照在,他们也不好上来催促。
那她干脆就再磨一会儿吧。
让他们误会去!
随便怎么误会。
他们下去地越是晚,江馨馨和贺薇就是越坐不住。
“十点多了”,温声,嗓音带着清晨的沙哑,裴照在江宛歌耳边提醒着。
江宛歌:“...嗯......”
她不想动。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她闻着很舒服,也很安心。
“嘶......”,深深呼吸一口,想起之前在机场时的事情,裴照想了想,“我记得当时某人好像说过,要是迟到一分钟就要给我加一盒的。”
江宛歌:“......”
“你这...怎么还翻旧账啊?”,埋怨了他一句,江宛歌扬起了脖子,自己倒在了一边。
笑笑,裴照叹了口气,“是啊,我当时可害怕了,万一我这边真的就迟到了那么几分钟,损失得多大啊?”
江宛歌:“......”
“姐姐?”
两人沉默中,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江馨馨的声音,“姐姐,你起床了吗?”
江宛歌:“......”
裴照扬眉,耸了下肩,“......”
“姐姐,饭菜都做好了,就等着你和裴少了,你们醒了吗?”
他们在外面等了那么长时间,江宛歌和裴照居然还没有起来!
好在江海山已经走了,家里只剩下她和贺薇了。
“你...起吗?”,江宛歌问他。
“......”
江宛歌:“?”
“闭眼”,裴照说。
“干嘛,你要亲我啊?”,呵呵地笑着,江宛歌眸底染着亮光。
他那点小算盘,她大概还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江宛歌说完这话就笑了,裴照脸色微僵了下。
唇角勾着,裴照就压了过去。
让江宛歌意外的是,他没有亲她,反而是......
咬在她的锁骨上,江宛歌能分明地感受到一排排牙尖不轻不重地咬着她。
不疼,还稍微有点痒,痒得她好想笑。
感受到她身体的轻微战栗,裴照也笑了,“有这么好笑?”
“痒”,江宛歌推开他。
眉峰蹙着,眸中带怨。
眸色暗了些,看着江宛歌脖子上明显的红色痕迹,裴照这才满意地起了身,“做戏做全套。”
江宛歌:“......”
外面,江馨馨不知道已经敲了几次门,江宛歌和裴照两人才慢吞吞地下了床。
门被猛然间拉开,江馨馨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她脸色极差,要杀人的感觉,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
“别吵,马上”,冷着声音,江宛歌不耐烦地掀了掀眼皮。
江宛歌要比江馨馨高出去半个头,一眼,她自然就看到了江宛歌锁骨上,还有脖颈间明显的痕迹,眼睛都能滴出血来了。
江宛歌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那道灼热的一直盯在自己脖子上看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江宛歌抬手摸了摸那地方,“你先去等着吧,我们一会儿就来。”
“啊...好...”,吞吐了下,江馨馨目光发寒,牙间都在抖动着,她强迫自己要冷静,想着贺薇千叮咛万嘱咐的,她沉声:“好...我在客厅等着...等着你们。”
江宛歌:“......”
门被关上,裴照已经穿好了衣服,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江宛歌身上还披着昨晚的那件白色浴袍,松松垮垮的。
简单走到了衣柜前,里面有她昨晚换下来的衣服。
她刚要脱下,发现某人还在看自己,眉毛蹙了蹙,“还看啊?”
“嗯”,裴照点着头,斜斜地依靠在了门上,“还想看。”
“滚蛋!”,毫不客气的,一块毛巾